“田蜜这女人还真是有些出人意料啊.”
共工堂益都分部,此时公子一脉的高层可谓尽数聚集于此。
“的确有些意外。”田泰说,“魁隗堂本身就属六堂最弱,难得有田都这样一位拿的出的手的干部却被我们给断了,而且还在她总部大闹了一顿,却还是这样沉的下心,不是天性懦弱就是擅长隐忍。”
“隐忍……那么关于恰谈中关于一点比较不对,她以公子基层不稳为理由,想要在共工堂、通天帮、风媒司中安排人手。”田都皱了皱眉头。
“那莫不是看上了公子的基业?”
“不好说,要是安插亲信倒也罢了,但她却摆出人马任我们挑选,虽然最后只得在共工堂安排一部分,但这样反倒看不出目的了。”
“总不至于是仗义疏财的及时雨吧。”
“也或许是图谋更大的东西。”晏学接上了话茬。
“晏夫子,其实除此之外,我更关心堂内的那个老先生,你认识吗?”天泰目光不禁看向堂内。
“有过几面之缘。”晏学捋着胡子,缓缓说道。
“额,还真见过啊。”
“只是在公子还年幼时,曾在先王的身前见过一次,而后又见过太子升对他十分尊重,但老夫却从未听闻此人,而那身上蕴藏的恐怖力量,却又让老夫有些心惊啊。”
此时被谈话的主角二人已不在堂中,而是起身聊着,向着堂内院落走去。
“没想到先生不仅与我有缘,而且还与先王有旧啊。”
李泽华与他走在院中,谈话十分融洽。
这次拜访的老先生就是在帝都坑了他一把的那个老者,李泽华陪他下了两个月的围棋,但到结尾却假死坑了他,让他不得不提前叛逃了帝国,来到这里。
而李泽华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拜访自己,闲叙了一会儿还发现是自己便宜爷爷,便宜老爹的熟人,然后想起公子扶苏对他特别上心,不由得一问姓名。
屈原。
李泽华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头发花白,但脸上却比在帝国更有精神头的老家伙,很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别当我没学过历史,我知道屈原投了江,而且算了算年龄,这个时候也是有一百二十岁整了,然后再看看眼前这个顶多六十出头的老家伙,实在怎么开口。
“呵呵,您养生功夫很好啊。”李泽华违心的抽了抽嘴角。
虽然自己不怎么相信这个有坑自己前科的老家伙,但至少闲聊的很愉快。
“你信不信我无所谓,但我这次是来救你的。”老家伙语出惊人。
“救我?”李泽华惊愕了,“救我什么?”
“我之前给你的信你没看吗?”
“看了,然后处理掉了。”
那信算什么啊,叫自己去潇湘谷?说是答谢。
潇湘谷是哪?阴阳家禁地啊!
李泽华看这老家伙的眼神越看越古怪,他莫不是阴阳家的间谍?想要凭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坑死在潇湘谷以除后患。
现在还说是来救自己,李泽华真是不相信。
“世人皆道,世事难料,但从不断变化的星辰轨迹中,却找到了天地变化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人皆有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先生想要表达什么?”李泽华拱了拱手。
“没什么了。”
老家伙之后随便闲聊了几句其它方面,然后摆摆手就就起身告辞了,李泽华将之送到门外,看着身影远去有些皱眉深思。
无论对方打什么幺蛾子,最近还是小心点吧。
桌子上,一个玉佩压在一张纸上,李泽华拿起后按了按眉心,迟疑了一下手里腾起一团火将纸烧成火灰。
…………
雨过天晴,李泽华这边是红红火火。
魁隗堂的倾斜是压倒田仲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后的三个试炼,现在每一个李泽华都有着不弱的把握,而两面三刀的田仲,又能翻起怎样的水花呢?李泽华不禁笑了笑。
前些日子,李泽华拜入晏学门下,进修儒学。
是儒学,而非“儒家”或者“儒教”。儒学作为一种学说,儒家作为一个阶层,儒教作为一种信仰,三者并不混合。
李泽华并不担心晏夫子对王室的忠心,而之所以进修和拜入晏学门下,是为了增加砝码和笼络另一部分人的人心。
对于这样的忠心老人,持弟子之礼,完全就是理所应当。
晏学负责齐国余下来的那些老人、士族门第。
而田泰负责通天帮、风媒司。
未来的济南王田都,眼下只是农家的一个干部,现为李泽华总统共工堂公子一脉的弟子,已从魁隗堂离职,加入共工堂。
而赵芊李泽华也大胆放权,让她负责农家里事务的处理,顺便也帮田泰管理一部分风媒司的事务。
虽然中间李泽华口花花了几句,然后被赵芊挑衅的抛了个媚眼,然后说要不试试,最后也只得落荒而逃。
李泽华这边是红红火火了,而千里之外的机关城却是如泰山压顶,正遭遇三百年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始皇帝陛下这此是要彻底下定决心摧毁这一天下反秦势力最后的堡垒。
哪怕是天外魔镜但在辉煌强大的大秦面前,也难以抗衡。
阴阳家与流沙联手宛如刀锋般切开一道裂缝,而帝国最为精锐的黄金火骑兵随着这个通道一路向上,机关城岌岌可危。
盗跖赶往求援,却被少司命拦住去路。与此同时,墨家巨子率领各家英雄在赶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