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杨潇刚激烈运动了一番,客房外的走廊里就传来一阵嘈杂声,一名唐装老者领着五名高手快速冲来,半路被孟豹揍了一顿。
确实是五名高手,算上唐装老者,那就是六名内劲高手。
特别是唐装老者的真气修为已经不算弱,只是打不过孟豹而已,因为孟豹是内外兼修的武道高手,还是异人。
老人家又等了一个小时。
杨潇才换上一身西装,文质彬彬的在套房的客厅里喝茶看书。
唐装老者和另外五名内劲高手都被押了过来,脸上都是一块一块的青斑血印,一起蹲在地上,手抱着头。
“豹子,下次对这种老人家下手时,不要打脸。”
杨潇翻了一页手中的金属材料学教材,也没有抬头看看对方,不是不拿正眼看人,而是已经看的很清楚。
“知道了。”
孟豹微微点头,随即提醒杨潇,“公子,他们有一套类似于六合阵的打法,六人联手还真不好打。”
“我知道。”
杨潇将手里这一份博士生水平的教材丢在一旁,端起茶杯品畷一番。
双方刚交手时,孟豹其实是吃亏的,只是这位保镖的情况很特殊,被打几拳也不碍事。
罕见!
走南闯北几个月,孟豹还是第一次吃点小亏。
当然,对手早就知道孟豹实力过人,准备的很充分,没有把握也不至于冒然冲杀过来。
“老人家贵姓啊?”杨潇问了问唐装老者。
“杨公子,我姓陆,我叫陆长庆,珲州宝达集团董事长陆天德是我儿子,那个九参堂原先就是我们陆家的产业。”
唐装老者一边回答,一边试图起身。
“蹲下。”
孟豹冷喝一声。
唐装老者立即再度蹲在地上,乖乖识相的双手抱头。
这就是被打服帖了,知道怕了。
“你们陆家的实力不错,居然能和我身边的人打几招。”杨潇当时是在浴室里,正在和老婆洗鸳鸯浴,但还是稍微用灵识洞察了一番。
这六个人都属于一个门派,一种炼气诀,水平未必高于洪方的那种蛇鹤功,优点是相互能配合,彼此的真气互相推波助澜,能够让其中一人发挥出超强的实力。
杨潇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情况。
“公子过奖了,公子身边有这样的硬功高手,想必一定是大有来历的南方贵客,都是我们陆家冒昧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陆长庆连连点着头赔礼道歉,不道歉不行,六人联手还被别人的跟班打趴下,最恐怖的是他借助两个侄子和三位师弟的相助,一拳威力足以击穿墙壁,居然像是打在铁板上。
老人家的手,当场骨折了。
后面就没法打了,一直在挨打。
陆长庆这几位都是明白人,也就是这个硬功高手没有出全力打他们,否则,今天全部得死,哪是脸上挂彩这么简单?
“江湖嘛,谈不上什么见谅,说吧,有什么事要找我的麻烦?”杨潇心里并没有什么可气的,但也不可能轻易“见谅”。
“杨公子,我们陆家岂敢找您的麻烦,就是想和您说一声,您昨天买的那些药材有一大半是我们陆家的库存,当初转让一半控股权时,并没有涉及这些库存药材。”
陆长庆陪着笑,自然是希望杨潇明事理,将钱要回来,再将钱交给他。
“老爷子,这种事就和我无关了,我去九参堂买药材,宋老板从库房拿药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跟你有关系吗?你要钱的话,那就去找他,如果你再来找我,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杨潇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杨公子,那个宋老板是宋市长的弟弟,我真是没办法跟他要钱啊。”
陆长庆一脸酸苦,但在一个小时前,这位唐装老者可是雄赳赳、气昂昂,极其霸气凶狠的冲了过来,见到孟豹就直接开打。
什么玩意!
“你觉得我是外地人,不是你们本地人,怎么都比那个宋老板好欺负,打死也没问题,对吧?”杨潇直接将对方做决策的想法说出来,“杨某不妨直说吧,老爷子,像你这种人,我最近几个月至少打了七八位。抱着弄死我的嚣张心情冲过来,打不过,抱歉一声就完了?”
“杨公子,我晚上在丰泰楼做东,邀请同道前来做个见证,亲自向您赔礼道歉。”陆长庆已经猜到杨潇是要讹他,但还是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量不花钱,给足对方面子即可。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杨潇真是佩服这位老人家,原来是第二个韩百亭啊,真心抠门,这便问孟豹,“这说明什么?”
“公子,您的意思是说……我打的轻了?”孟豹跟在杨潇身边一年了,已经很了解杨潇的心性习惯。
“当然轻了,你没看出来吗,这就是一窝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神经病。”杨潇起身,准备回房间,让孟豹继续打一顿再说。
“公子,我懂规矩,您就是要药材嘛,我们陆家还有库存的好药材,攒了几十年,一直等着……有人上门求购呢!”
陆长庆说漏嘴了。
陆家攒了几十年的药材,一直是在等某位武道异人前来收走药材,可惜,那个人有几十年的时间没有回来了。
这种情况就和麻门黄道姑的师父是一样的。
杨潇这段时间行走全国,大致遇到了五次类似的情况,每一次的特征都是会有一批很不错的内劲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