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姐姐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的方法?”提尔比茨问。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在战斗方面是天赋异禀,但是在和司令官相处的方面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没有想到方法是正常的,想到了才不正常。
“的确是这样。”俾斯麦沮丧地点头,她抬头看着即将指向十二的时针,毛茸茸的猫耳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姐姐真是笨蛋呢,”提尔比茨小声地说,她放下手中的漫画,从被窝之中钻了出来,盘腿坐着开始了恋爱大师的教导课程。“首先姐姐要明白这次比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让司令官知道他身上有一张特殊的礼物券,否则则被认为失败。所以姐姐你要做的就是在司令官不知情的前提下将那张礼物券拿走。”
“这个我知道,列克星敦也详细地说过比赛的规则。”俾斯麦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恋爱导师,点头表示知晓。
“所以姐姐的任务就是在明天中午过后得到抢在别人面前得到那张礼物券。”提尔比茨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智慧眼睛,认真地说。“所以姐姐可以借着给司令官送资料的机会,接近他从而得到那张礼物券。”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但是你总得靠近他才行啊,我平时给司令官送资料的时候,从来都是送完就走,基本上和他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俾斯麦小声地嘟囔,神色带着胆怯。
提尔比茨嘴角抽抽,无奈地扶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姐姐来到镇守府这么久,与司令官的关系甚至连密切都算不上,这样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和一个不会主动出击的傻提督之间,能触碰出火花那才叫怪事。
“所以说姐姐从来都是这样给提督送资料的?从来都没有说些别的话,做一些别的事?”提尔比茨不死心地继续问,她不相信自己的姐姐和司令官之间的交流就这么简单而粗暴,肯定还有一些别的转机。
“别的话?别的事?”俾斯麦歪着脑袋认真地回忆,“我记得上次他叫我陪他一起去买新年礼物的时候,说过一些别的话。”
“什么话?”提尔比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他说问我要不要陪他去买新年礼物。”俾斯麦回忆着当时的画面,脸蛋微红。
“那姐姐你是怎么回答的呢?”提尔比茨接着问,她记得当时的姐姐从办公室回来之后,就一直缠着自己问明天要穿怎样的衣服才合适,和司令官单独相处的时候要说些什么话才合格。
“我说我要回去准备一下。”俾斯麦小声地回答。
“就这样?就这样就没了?”
“是啊,就这样。难道你还要说一些什么?”俾斯麦反问,脸上透着“难道不应该这样说”的疑惑。
提尔比茨这个恋爱导师算是彻底无语了,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姐姐在和司令官单独约会之后为什么两人的关系依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按照自家姐姐这样的情商,能够一次约会就确定婚舰的关系的话,那真是活见鬼了。
“所以姐姐你在约会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按照我交给你的方法和司令官进行交谈,对吧?”
“谁说没有的,我把你说的方法全部记录了下来,在那天的进展之中,我都是严格地按照上面的计划进行的。”
“严格按照计划执行?”提尔比茨有些不相信,因为在她的预想之中,如果姐姐按照她制定的计划进行的话,虽说不可能一步成为婚舰,但至少和提督的关系会迅速拉近,不会再像之前一样,话都说不上几句。“严格到了什么程度呢?”
“我问了司令官的喜好和讨厌的东西,在喝完咖啡之后也成功地和他牵了手。”俾斯麦自豪地说,因为她觉得这些进步是里程碑似的进步,也是她和集祈之间关系不断拉近的见证。
“那之后呢?不是成功地和司令官牵手了,怎么回来的时候多出了一个舰娘爱宕?”提尔比茨记得那天她满怀欣喜地等待着自己姐姐和提督的归来,但是出去的时候明明只有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三个人。
三个人也就算了,最奇怪的是,待在司令官怀中的并不是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姐姐,而是那个不知名的新舰娘——爱宕,和大和是一样的存在。
虽然她知道自家的提督和别人家的不一样,别人对于深海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而他却和她们有着剪不断的青丝,一个成了婚舰得到了戒指的大和,现在还要来一个陪嫁的丫鬟。提尔比茨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深海舰娘出现在镇守府中,而且听说上次和她们交手的妄想舰队的王,对自己的提督也有很深的好奇。
都说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的时候,就是她渐渐沦陷的时候。所以提尔比茨有强烈的预感,以后的镇守府中,可能会出现几个深海舰娘,而且还会成为婚舰的那种。
连深海的舰娘都能成为婚舰,而自己的姐姐却只能在一旁羡慕地看着,这叫什么事儿啊!她在心中恶狠狠地捏紧着自己的拳头,在心中用力地说,一定要让自己的姐姐成为下一个婚舰,自己也要成为继萨拉托加之后,镇守府第二个小姨子,然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偷画司令官和姐姐的本子,自己躲在被窝中偷偷地看。
要是以后姐姐还敢教训自己的话,那一本本邪恶的本子可就是自己最好的保护伞,大不了让镇守府的所有人看看,那只波斯猫背后柔软的一面以及她和提督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