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坏人,你为什么不……那个了以后再说?”
“额……”
已经是深夜1点,手机打不到车,城中村路口却停了一辆。方岩一看,正是他们刚才坐的那一辆。他给了司机师傅100块,又拍下了车牌号。
“呜呜呜。”
出租车开走了,方岩点了一根烟,心想,就这样吧。今后再也见不到袁媛了。
废柴乐队4人组喝到了第5瓶啤酒,忽然发现……方岩走到了他们面前。方岩拎起于海洋的大半瓶酒,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
“怎么就你自己?袁媛呢?”
“走了。”
“怎么走了?”
方岩瞅着他们四个,说:“我做过牢。你们还愿意跟我玩儿吗?”
“嗯?”
方岩把自己坐牢5年的事给杨震宇他们讲了一遍,只是隐瞒了苏苏肇事逃逸的事。废柴们都听得懵了,他们都喝了不少酒,杨震宇和老虎听完以后嚎啕大哭。
“真的是这样吗?”
“嗯。”
“师父,你太不容易了。”
“没什么不容易的,都过来了。”方岩冷笑,说。“我问的问题是,我做过牢,你们还拿我当朋友吗?”
于海洋一拍桌子,说:“废话,当然了!”
丁博说:“必须的,有你这么问的么?”
,有肉吃。”老虎点点头,说。上次在无名酒馆,他们一个人挣了3000块钱,老虎一直念念不忘。
“……”
杨震宇回想起一个礼拜前的晚上,在步行街上,他唱了一首《天天想你》,正在郁闷地抽烟,方岩朝自己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短短几天,他好像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从步行街,到无名酒馆,再到王府体育馆,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站起身,把半瓶啤酒咣咣喝完,大声吼:“师父,能认识你,是我他喵这辈子的荣耀!”
“哦。”
“怎么了?”
“没,没事儿,有点儿肉麻。”
于海洋又叫:“老板,来5瓶儿啤酒!”
杨震宇又吼:“师父,那个袁媛不要你,我要你!”
“……”
“5个大腰子,20个串儿,10个板筋,一份儿羊排,一份烤羊腿,多搁辣椒!”丁博也喊。“凉菜一样一份儿。”
老板扭头问:“烤鱼豆腐,你们吃吗?”
“吃!”
吃了点东西,方岩的心也平静下来,默默喝酒。袁媛和苏苏不一样,他们刚认识,没有那么多纠缠的过去。这样也好,他总不能害了人家孩子。
于海洋喝多了,吵着要5个人结拜成异姓兄弟,同生共死。其他3个人不想搞得这么庸俗,竭力反对。
几个人一排出生年月,于海洋上大三,高中却复读过2年,23岁最大,然后是方岩、丁博、杨震宇。老虎还在念大二,最小。
“瞎嚷嚷什么结拜兄弟,你不就想当大哥吗?”杨震宇很不屑。
方岩也喝多了,拿着一串鱼豆腐,笑吟吟地说:“我也觉得,最好别结拜。”
“嗯?”
“你们跟我结拜,不是一个人……”
“啥意思?”
“真没骗你们,实话。监狱里头,还住着有10多位大哥呢。”
“……”
废柴乐队4人组喝完了第6瓶啤酒,刚喝第7瓶的时候,忽然看见一辆出租车七扭八歪地开了过来。一个女孩下车,片刻不停,往筒子楼的方向走。丁博一眼看见,赶紧招呼:“袁媛,袁媛,在这儿呢!”
袁媛张望了半天,终于找到位置,蹬蹬蹬走到方岩面前,眼睛红红的,胸口上下起伏,使劲儿呼哧。
方岩有点儿心疼,抬头说:“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儿打电话呗,还回来干嘛?”
“我想好了。”
“嗯?”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男朋友,我就是你女朋友。”袁媛喘着气,大声说。“就算你杀过人、坐过牢,我也要你。”
咣当一声,烧烤摊的老板吓得一哆嗦,手一颤,差点儿把炭火摊摔了。他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
“从我20岁生日这一天起,你就是我的。就算你再杀人、再坐牢,你也是我的。你如果……额……”袁媛本来酝酿好了一段话,说到一半忽然忘了,脸憋得通红,又开始发呆。
“你吃鱼豆腐吗?”方岩举起一串儿鱼豆腐,问她。
“呜呜。”袁媛又要哭。
出租车司机是个谢了顶的大叔,他停了车,也大步走过来,管老板要了10个羊肉串,2个烤大腰子,一瓶雪碧。又问:“有什么主食没有?”
“额,有烤馒头片,烤面包片,烤烧饼。”
“给我煮碗方便面!”
“好……”
司机大叔走到方岩的小桌前,掏出100块钱,往桌子上一拍,喘着气说:“兄弟,这钱我不要了,你们这是玩儿我呢吧?”
“啊?”
“这姑娘根本不认识路,一边儿瞎哭,还一边儿给我乱指方向,我们都绕了八圈儿了!”
方岩赶紧站起来,说:“您息怒。”
烧烤老板急忙转身,把司机拉到远处的桌子,小声说:“别吵吵了,这几个人您惹不起。”
袁媛忽然伸出手,斜斜地指向天空,说道:“还有,肇事逃逸这件事,肯定不是你干的。绝对不是。你肯定在骗我。”
“什么?”
“绝对不是你。”袁媛的眼睛红红的,一张小脸却异常坚定。“那个人不是你撞的,我说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