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相公哈哈大笑,“如此,兰州安矣。”
郝照,便是郝昭!
一千余人守陈仓,诸葛亮数万大军二十余日攻不下,给他五千兵力,那么兰州又有谁能破?
兰州有人了。
那么庆州呢?
卓宗棠心里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末将卓宗棠,愿帅五千天策军,驻守兰州!”
镇北军有了个郝照驻防庆州,那么兰州必须的禁军将领,谨防岳单什么时候又反了大凉,所以夹在兰州和燕云十六州之间的青州,必须是禁军将领。
恐怕郝照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主动请放兰州而不是更容易遭受北蛮铁骑偷袭的庆州。
枢相公大喜,“善!”
随着郝照和卓宗棠领命帅兵赶往庆州和兰州,真定府的帅帐之内,众多名将在枢相公运筹帷幄之下,纷纷奔赴前线。
周江东率军支援云州。
田顺、安美芹岳单的率领下,直奔檀州。
苏晚成、君子旗和那位镇北军的枪王,则率军去蓟州,新扩充人员的一万穿云军铁骑,亦布防在蓟州。
而遭受北蛮兵锋压力最大的归化州,则有枢相公亲自坐镇。
项羽夫妇、虞弃文为辅。
南北之间,最后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
……
临安,嘉会门外的御园里,那座春秋院前面的广场上,站着四个人。
一身彩衣的女帝。
一身大红宦官袍服的内侍左都知薛盛唐。
一位青年,一位汉子。
四人而已。
但此刻的御园之中,却是霸气与帝气横陈、冲撞,宛若双龙盘天对峙。
春秋院大门后,齐字院的女子,秦字院的老翁,楚字院的精瘦汉子,晋字院的残疾男子,以及宋子院的肥胖青年,五个人探头探脑的望着外面。
肥胖青年最是活跃,“我有种感觉,咱这春秋院大概要添新人了。”
秦字院的老翁不屑的哼了声,“那人是谁?”
凭什么入春秋院。
楚字院的精瘦汉子想了想,“会不会是那七人之中的某一位?”
残疾男子没甚兴趣,“谁都一样。”
始终是阶下囚。
齐字院那个女子越发伤感,你们也还算好,老翁、残疾汉子,肥胖青年,精瘦汉子,终究还是正常人,我竟然成了个女子……
闻言没好气的道:“你们是说薛盛唐么?”
真心希望薛盛唐就是那七雄之一——也能平衡一下自己的内心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不过看这架势,女帝之心很大啊。
听妇人说起过,后人称春秋院自己这五人为春秋五霸,称那七人为战国七雄,该不会是妇人想将十二人都拢入麾下罢。
一个春秋五霸已经帮她筹谋出如今的大好局势,若是加上战国七雄,还不得逆天了。
广场上,女帝看着青年和汉子,面无表情的道:“昔日在建康,你二人和范夫子、宁浣分别后,本可以趁机逃离大凉,却非要蛰伏在蜀中静待机会,惑乱朕的江山,岂不知大凉又怎能如你等愿。”
顿了一下,“吴夫差,伍子婿,服还是不服!”
本是建康一普通人家的傻儿子吴夫差,和身边那位姓伍的汉子一直蛰伏在蜀中静待机会,不料蜀中大乱平定得太快,他俩还没有来得及动作,赵长衣就死了。
然后,某个寻常的夜晚,两人一睡不醒。
醒来时面前就出现了这个女人。
能做到这种手笔的女人只有两个:蜀中的徐秋歌和临安的女帝。
但是显然,这个女人不是徐秋歌。
身上那股帝王之气彰显了她身份。
天下共主,大凉女帝。
吴夫差沉默了一阵,聪明人面前说什么都是多余,掩饰更没有丝毫作用,轻声叹道:“所以,你想怎么样?”
女帝指了指春秋院,对吴夫差说道:“那里已有春秋五霸。”又指着春秋院旁边新建的院子,道:“朕已在春秋院再修一院,名为战国院,你可愿居其一室。”
吴夫差看了看周围,笑道:“风景挺好。”
女帝不语。
吴夫差又转身看伍子婿:“你认为呢?”
伍子婿苦笑:“还能怎样?”
杀了女帝逃出这座院子?
只怕想多了。
大凉女帝既然敢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有绝对的把握,就算自己是一员武将,武道也还算可以,但显然要杀大凉女帝,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只能听从。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况且,隐忍一事,本就是夫差和自己的擅长——并不只有勾践才能卧薪尝胆,实际上早些年吴王夫差为了报仇,也曾隐约越国之跋扈,甚至差点死在适时在越国任职的范蠡手下。
而自己么,为了报仇,从楚国逃到吴国,也隐忍多年,最终才得以鞭尸仇人。
这天下大势,已经由不得自己和夫差。
女帝闻言:“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俩也不用惴惴,虽这余生将在这座御园之中度过,但至少还活,能够亲眼看见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也不枉费两世为人。”
夫差和伍子婿皆是一愣。
她知道自己两人的身份?
女帝不再言辞。
薛盛唐立即微微弯腰:“两位请随我来。”
带着吴夫差和伍子婿走入战国院安顿不提,女帝信步来到春秋院大门旁,看着里面顿时紧张起来的五人,道:“你们若是有空,也可以去找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