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丈人治病这事儿,元宪洲肯定先得跟肖蝶打招呼。
再说肖蝶作为医疗界新兵,多少也可以给点建议。
“你还真行啊!”听元宪洲说完,肖蝶脸上还是露出几分不快。
“你们都快成一家人了啊。”
元宪洲能理解肖蝶的心情,换谁都一样,谁都不希望旧爱阴魂不散。
元宪洲叹口气说:“确实算一家人啊,上一世没碰到老人家,这一世却碰到了,而且人还不错。”
肖蝶也叹口气:“是啊,最不济也算是熟人,不帮忙就说不过去了。不过……”
肖蝶咬牙切齿拧着元宪洲脸蛋:“你最好心里没鬼,不然……”
元宪洲拍着胸脯:“绝对没鬼,这次我还打算让徐艳秋见见你。”
“好!我也正想见见你这个前世的老婆!”
“不过你……”
“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她的,好歹她也照顾你那么多年。”
按照肖蝶的建议,元宪洲拿着老徐的病历先打头阵,来到肿瘤医院,拜访了相关专家。
肿瘤医院成立虽然只有十年,但专业性强,各种医疗设备也齐全,在全国同类型医院中的确是首屈一指的。
幸运的是,这个时期全国各地到燕都来看病的人还不算多,挂专家号也没那么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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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宪洲回到兴都后,和徐艳秋一起陪着老徐来到燕都。
帮老徐办好入院手续后,又采购了些生活用品,老徐留在病房里休息,元宪洲则陪徐艳秋四处逛逛。
在路上,元宪洲说:“我女朋友想见见你。”
“坦克不是吗?见就见。”徐艳秋一点都不打怵,在她印象中肖蝶就是那个外号叫“坦克”的又高又壮的女孩。
两人东游西逛了一阵,来到首医校园时已经快到傍晚了。
走在巨大的校园里,徐艳秋反而有些忐忑了:“这校园好大啊,跟咱们那里一个县城差不多。不过……”
“要不咱们改日再见面吧。”
“都说好了的……”
两人在宿舍楼前等了没多会儿,肖蝶便从里面走出来。
徐艳秋心目中的肖蝶是个有点婴儿肥的,有些野蛮的一个小女孩。
可眼前却是个明眸皓齿、气质如兰的知性女子。
只见肖蝶上身穿着件白衬衫,下身穿着条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帆布鞋。
整个人活泼而又不失优雅,庄重而又不失大方。
徐艳秋看呆了,先前仅凭记忆烘托起来的一点点优越感,就像一座沙塔一样瞬间坍塌。
“你好!”肖蝶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来。
徐艳秋匆忙握手。
我天呐,连手指都那么漂亮,一根根鲜嫩修长的手指,就像刚从地里摘下来的小葱。
“咱们是一届的是吧?好像没什么印象。”
徐艳秋苦笑:“当然没印象,不像你们好学生那么出名。”
元宪洲挽一下肖蝶胳膊:“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出去吃饭吧。”
三个人走出学校,校门旁的一家饭店里。
刚坐下,肖蝶便主动攀谈:“头次来燕都吧?”
徐艳秋点点头:“是啊,真够大的。”
“没事让大洲陪你多逛逛。”肖蝶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派头。
不过吃饭的时候,肖蝶还是尽量克制着,不跟元宪洲表现出特别亲热的举动。
但徐艳秋也只是匆忙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我得早点回去看我老爸。”
其实老徐这会儿还没动手术,而且老徐是经常出差的人,到了陌生地方完全能自己解决一切吃喝拉撒。
既然徐艳秋执意要走,元宪洲和肖蝶吃了半截子的饭也只好放下。
徐艳秋有些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吃吧,我自己知道怎么坐车。”
说着,徐艳秋自顾自地向外走去。
元宪洲连忙俯身叮嘱肖蝶几句:“晚上在家等我啊!”
然后起身追了出去。
元宪洲追上徐艳秋,然后和她一起坐上公交车。
徐艳秋一路不说话,到了肿瘤医院下车的时候,才幽幽地一句:“她是不错。”
元宪洲支吾了一声:“哦。”
徐艳秋立刻来了一句:“可你为什么要追求我?”
没等元宪洲反驳:“连我爸妈都知道你在追求我。”
元宪洲叹口气:“因为我们是亲人。”
“瞎说!我们怎么成亲人了?”
重生这事儿,除了肖蝶可以同病相怜,其他人是说不清楚的。
“因为,因为,”元宪洲支吾着,突然灵机一动,“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什么时候救过你的命了?”
“你记得咱们学校小院东边墙根下有个苦井吗?”
“当然记得,咱们值日打清扫都用那里的水。”
“碰上检查卫生,大扫除的时候,人就特多。”
“是啊。”
“有一次,我差点被人挤进井里去,幸好被你拉了一把……”
“啊?还有这回事,我怎么一点没印象。”
“你当然没印象了,因为你只是顺手一扒拉,没刻意要拉我……”
徐艳秋顿时困惑了。
元宪洲这套说辞的确是胡编的,但他提供的细节过于逼真,而且那时也的确有同学不小心掉进井里,虽然那口井很浅连条狗都淹不死。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把你当亲人了,总想找机会报答你。”
徐艳秋叹口气,看来她已经被元宪洲这套谎话蒙住了。
“既然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