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肖蝶逼着互称老婆老公后,元宪洲很长一段时间都适应不过来。
甚至在校园里,当着来来往往师生的面,肖蝶也强势纠正元宪洲。
“小蝶,咱们……”
“叫老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路过的男女学生们都忍不住偷笑。
但元宪洲只能听从肖蝶的命令:“好吧,老婆,你说你今天有什么事?”
“是有件重大的决定想跟老公商量。”
“什么事啊?”
“重大事情哪能在这说,你请我下馆子!”
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肖蝶迷上爆肚了,没事就让元宪洲请她吃,一个人就能吃掉一大盘。
一路上元宪洲心事重重。
会是什么重大事情呢?看看肖蝶最近这么能吃,怎么感觉像是……
我地妈呀!肖蝶不会是怀孕了吧!要真那样肖蝶就得被开除啊,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女大学生允许怀孕生子。
那我真就成了渣男、恶棍、王八蛋了。
可元宪洲记得自己每一次都采取安全措施了,哪怕一晚上五次就戴五次,从来都不厌其烦。
唯二两次没采取安全措施,都是肖蝶精密测算了自己的安全期后放行的。
难道是这两次的一次发生了意外?那还真成小李飞刀了。
肖蝶都把半盘爆肚吃下去了,元宪洲还是战战兢兢的,不敢主动问。
“你怎么不问我?”肖蝶突然反应过来。
“难道你是,你是……”元宪洲支支吾吾。
“哎,算了我告诉你吧,是这样的……”
听到肖蝶这种口气,元宪洲立刻长出了一口气。
“学校有交换生的名额,我被选上了……”
“交换到哪里?”
“米国。”
元宪洲忍不住叹息:“够远的。”
“老公,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呢?”
元宪洲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不去的话,肖蝶就得继续面对她人生中的那场大劫。
去的话,十有八九是躲开大劫了,但见面就更加困难了。
肖蝶在燕都,元宪洲还可以两周见一次面,跟普通恋人没太大区别。
肖蝶要是到米国的话,元宪洲这种身份的人办签证倒也容易,但不可能像兴都到燕都那么频繁往返。最好是见一次面就住上一两个月。
可元宪洲眼下还当不了甩手掌柜,很多事情都得亲力亲为,离开一个星期都有些手忙脚乱。
“老公,要不算了,到了米国咱们见面太困难了。”
元宪洲笑了:“有啥困难的?不能见面的时候,咱们可以打电话写信啊,再说等下半年我把工作托付给别人后,就可以到米国陪读啊!”
“真的啊!老公!”
“是啊!老婆!”
“那你不怕我跑了呀?”
“你怕我跑了吗?”
“不怕,我都在你身上做记号了。”
“就是,咱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老公,你真好,我爱你!”
“我也爱你,老婆!”
肖蝶当着众人面就过来索吻,元宪洲看看周围近乎是愤怒的食客们,连忙推开肖蝶。
元宪洲支持肖蝶做交换生虽然说得轻松,但内心还是种种不安。
上一世阴阳两隔都快三十年了,这一世好不容易聚首,结果却越走越远,眼下是两个星期见次面,以后不知道多久见一次了。
不过,离肖蝶正式交换到米国还有好几个月呢,元宪洲可以趁这几个月加油干,争取做个甩手掌柜,那样就可以陪读了。最不济也可以做到抽身一两个月而公司不受影响。
元宪洲仔细想想自己手里的这几个公司,“薇薇服饰”可以百分百放手了,元宪洲离开一年都没问题。整个大洋洲大厦这边问题也不大,钟欣现在基本都可以全盘掌握了。
唯一有点不放心的就是兴发无纺布厂,虽然何华雄做事还算稳妥,同时还有董狐狸、元宪波、姜有军这些人保驾护航,按理说也是没什么大问题。但元宪洲仍然感觉自己没能完全掌握兴发无纺布厂。
事实证明,元宪洲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一场危机正在酝酿,并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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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小屋,还是那张床。
这次,纪敏在上面。
纪敏上下颠动着,嘴里嘟嘟囔囔:“带我走,带我走。”
何华雄喘息着:“哎呀,厂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纪敏加大频率:“你不是掌握核心……技术吗?到哪不行?到哪不行?”
“我,我,哎……”何华雄快把持不住了。
纪敏突然再次加快节奏:“带我走!带我走!”
何华雄:“我……哎……”
纪敏俯身下来,何华雄抖动了一下身体,然后长叹一声:“好吧,不过你得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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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宪江的汽车养护中心生意越来越好,眼下已经有十名熟练工人,还有二十名学徒工。
这个养护中心的前身是“大车店”,地处交通要道。修理的也大多数是各种大货、小货。
在修建之初,元宪洲就预料到养护中心将来的发展情况了,一层修理车间修得很高,不光可以安装大型升降机,甚至可以安装小型的龙门吊。再大的货车在里面都可以修理。
在一个狼背大货车的车头前,老郝跟郭子在忙碌着。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传来,郭子抬头看一眼,不由得眼直了。
“嘿,老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