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当初的照片呢...”
不含糊,杨春就跑到了餐台上,从餐台下的垫脚里抽出了一个脏兮兮的木盒子来。
打开木盒子,里面都是一堆堆的照片还有信封。
小小的盒子里,蕴藏着珍贵的回忆,可这一张张珍贵的回忆,却被当成了桌子的脚垫,杖煤香想到了同样把珍贵东西当脚垫的某人...
嗯,可能白沉并不算珍贵吧...
“大姐姐,你肯定在想是谁把这盒子当桌子的垫脚吧,没错,就是她,我们的老师,那个没有任何下限可言的生物。”
杨春有些无奈,对于自己老师的程度已经是十分的了解,现在也不以为然了...
打开木盒子,里边的照片被一张张的取了出来。
蕴含着珍贵记忆的照片——
...
“这些都是当年院长的照片,你看漂亮不。”杨春一脸自豪的介绍着院长。
白沉看了看这些照片,上边的配角不同,和很多人都有合影,只是主角都是谢苏洁,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
眼角一颗乌泪痣,倾城一笑百媚生,白沉觉得这照片上的女人很美,非常的美,有一种俗世中特有的抚媚,又有超脱物外的温柔,能化出水的眼神,如诗,如画。
无论和谁合影,无论是军阀,大人,书生,这照片的主角,都是谢苏洁本人,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散发着坚强气质的女人。
“不错,虽然不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可是这气质还是有着足够的吸引力,那些男人扑上去也是可以理解。”白沉看着照片上的谢苏洁赞叹道。
最后,杨春在这盒子的最底层,翻出了一张照片来。
同样的黑白色,同样的和别人的合影,只是这主角不再是谢苏洁,站在这个男人旁边,她就是配角...
这男人相貌平平无奇,身高平平无奇,身材平平无奇,戴着个小眼镜,有些小羞涩,又有些独属于年轻人的男子气概。
“嗯,直觉告诉我这些男人和那些炮灰不一样...”白沉嘀咕道。
“嗯...这个我也听老师说过,说她是一个抛弃女人的人渣,不过老师的话嘛,信一半就好。”杨春耸了耸肩说道:“听说他们也是通过孤儿院认识的,当时院长啊,在一次酒会上,遇到的在偏远山村里教导学生的年轻夫子...哦对了,当初这年轻夫子还在扫厕所维持自己开的孤儿院的开支呢,刚好就遇到了院长...”
此时,杨春顿了顿,又用一脸懵逼的表情说道:“e...我想下老师当时是怎么说的,哦对,老师当时说过,当年的院长啊,因为这人敞开了心扉,和这夫子一夜fēng_liú,夜夜笙歌..”
“打住打住,这个可以略过,可以略过,不用说的那么详细。”含香赶紧咳嗽打断。
含香看着这一张照片,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同,拿起摩挲了起来,最后发现这照片,有些鼓包的地方...
啪嗒,一封信掉了出来,是一张封早就已经破旧殆尽的信封,这字还是繁体字,虽然模糊但看得清。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封情书,这上边有情书特有的味道...”白沉有些好奇的摊开了这一封情书,旁边的含香想要阻止白沉偷窥人家的隐私,可小小的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慢了一步,让白沉打开了信封。
就连杨春这货都对这情书有了那么一丢丢兴趣...
“佳人难弃,一世长安,然贼寇入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一腔热血犹在,精忠报国之愿。”
“故立下此誓,他日月明高悬之时,于桃花树下,我许你一世姻缘——”
“等我...”
杨一青,留——
字迹娟秀工整,蕴含着一腔热血澎湃,又不乏儿女柔情,看得杨春是一愣一愣的,含香也是心有感触,只有白沉一脸不屑的看着这一封信。
“你们老师说的没错,这就是一渣渣啊...真正的人渣。”
“可他...这情书写的很好啊,我都有些心动了。”杨春脸红道。
“情书写得再好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渣渣的事实,他参加的战争,保家卫国的战争,一不小心就会抛头颅,洒热血的战争,可不是过家家,你以为存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那都是万中无一的天选之人。”白沉偏过头,不屑道:“恐怕他还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能够在战场上活下来吧,想太多了,这样的凡人每时每刻都在诞生,每时每刻都在死去,在家里,在哪里,或者在医院,他有什么能担保自己能从战场上回家,还立下这样的誓言让人等着,浪费青春浪费生命,着实是可笑至极啊。”
这一次,就连含香都觉得白沉说的话有道理,同样经历过许多时光的她,知道战争的残酷性,十死一生,知道十死无生都是家常便饭的...
空气突然尴尬安静,白沉的脸色黑起来还是很可怕的,特别是对于小朋友们来说。
此时,旁边的谢苏洁打破了尴尬安静的氛围,咿咿呀呀的,将手朝着这一封信凑过去。
信是破旧的,可信上边的字却不是,至少含香觉得对于谢苏洁来说不是...
含香没有犹豫,将信封放到了谢苏洁的手上。
扯过信封,谢苏洁只是轻轻的握着,就能笑上一整天,一个月,一年,一辈子...
无论是白沉还是含香都不想打扰谢苏洁此时此刻的宁静和幸福。
“啧啧,总感觉有一种错觉,只要握上了这一封信,她就不是那个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