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锣鼓喧天、号角齐鸣。
欧阳聚义将花轿中递出来的一块段红绸接过来拿在手中,然后转过身去,将红绸举过头顶。
司仪立刻高叫道:“起轿!”。
八名大汉立刻抬起轿子跟着欧阳聚义的马向山上大厅走去,其他人都跟在轿子后面。
没多久欧阳聚义的马就走到了大厅前。
司仪立刻叫道:“落轿!”八名抬轿大汉轻轻地将大花轿放在地上,然后退下。
此时欧阳聚义也下得马来,一名家丁立刻将马牵走。
司仪又叫道:“有请新郎请出新娘!”
欧阳聚义走到轿前轻轻拉动轿中伸出的红绸,一名丫鬟立刻上前将轿帘拉开。
这位梅小姐虽然藏在深闺,但芳名已经扬名四海,被称为江湖中近十年来难得的美人之一。
江湖传言:天下之佳人,莫若南朝;南朝之丽者,莫若湘州;湘州之美者,莫若长沙郡沙暴堡梅家女。梅家小娇体态婀娜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眉如翠羽,齿如编贝,肌如白雪,腰如束素。
轿帘拉开之时,大厅中不少人探出头想一睹梅小娇的芳容。
此刻只见花轿中一女子头戴红盖头,身披凤纹红装,脚穿绣凤红鞋漫步从轿身中跨出,手中握着的正是欧阳聚义牵着的红绸,从外形上看身姿优雅,众人猜测这必定就是梅家小姐梅小娇。
只是她头上戴着红头盖,无法一睹芳容。
一位拿鞭的大汉给旁边的人说道:“这欧阳公子真是好福气啊,能够取得这等天仙美人。”
旁边一人说:“这位梅小姐到底长得什么样也只有欧阳公子在洞房中揭开头盖才知道了。”
拿鞭的大汉说道:“不如一会儿我们将欧阳公子灌醉,让他没力气揭开头盖如何。”
旁边一人说:“亏你想的出来,正和我口味,到时候我一定拉着欧阳公子喝上三大杯。”
此时,梅小娇已经走出花轿,而后欧阳聚义用红绸牵着梅小娇一前一后进入大厅,顺着地上铺着的红布走向大厅的最前方。
梅小娇所过之处、暗香四溢,宾客闻后自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来到大厅最前端“喜”字的下面的婚礼台上,欧阳聚义和梅小娇站成一排面向众人。
主持婚礼的司仪站在台下面对众人说道:“伏羲制嫁娶,女娲立媒约。上古定规矩,后人需效仿。时至今日欧阳公子与梅家小姐已完成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六礼’,只需再行三拜之礼和交杯酒之礼便可结为夫妻。请新郎新娘上前一步!”
欧阳聚义和梅小娇向前走了一步,跟着司仪的口令进行三拜之礼。司仪立刻说道:“一拜天地,感谢上天厚爱。二拜高堂,感谢父母养育之恩。夫妻对拜,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此时大厅中掌声雷动,厅外礼炮齐鸣,号角鼓声响彻山谷。
一名丫鬟端上两个酒杯,送到欧阳聚义和梅小娇前。
欧阳聚义接过两杯酒一杯自己拿着,另一杯交给梅小娇。
司仪此时说道:“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两人自此合二为一。”
梅小娇将头盖掀起一角,露出樱桃小嘴,准备与欧阳聚义举行喝交杯酒礼仪,两人酒还没喂到嘴边只听大厅门口一个洪亮的声音叫道:“且慢!这酒喝不得!”
众人立刻像大厅门口看,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这么无礼,竟然在这个时候打断婚礼。
只见门口站着两人,都是红色马甲,上面印黄色有朱雀图案,显然和“霹雳火”陈元忠一样都是来自朱雀会。
一人皮肤黝黑,大眼高鼻梁,刚才说话的便是此人;另一人皮肤焦黄,脸上竟然没有意思表情,就像肌肉已经僵硬了一般。
欧阳兄弟立刻站起来行礼说道:“原来是朱雀会包英豪、郝思博两位师弟到了!未曾远引,真是失礼、失礼!快请上座!”
“霹雳火”陈元忠此时也站起来说道:“原来是两位师弟啊!我要说你们两句了,你们来晚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打断人家的婚礼?真是不懂礼数。”然后抱拳对着欧阳兄弟说:“我在这里替给两位师弟给欧阳掌门赔不是了。”
欧阳兄弟立刻说道:“哪里,哪里,分明是我们招待不周,贵客还为入席就开始了。快来人,加凳子。”
包英豪抱拳说道:“欧阳掌门,刚才打断婚礼确实是情不得已啊!”
一听包英豪这么说,大厅中的人均感到奇怪,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应该让人家喝完交杯酒,送新娘入了洞房以后再说啊?
“霹雳火”陈元忠也是个急脾气,没等欧阳兄弟发问,自己就问上了:“什么叫情非得已?你若是不能说出个道理来,我一定当着大伙儿的面打你屁股。”
包英豪一抱拳行礼说道:“欧阳掌门,陈师兄,我们之所以斗胆打断欧阳公子和梅小姐的好事,那完全是为了保住白虎会和黄龙会的颜面和名声,以及各位正派符文师的命运啊!”
听他这么说,欧阳掌门反而感到奇怪了,知道他话中有话,问道:“包师弟对这门婚事有何指教啊?”
包英豪笑道:“岂敢!岂敢!欧阳公子和梅小姐那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天生就是一对。只是台上的这位新娘并非真正的梅大小姐。”
梅子墨忍不住反问道:“这不是我女儿,还能是谁?”
包英豪笑道:“梅掌门莫急,只需将她头盖解开便知真假。”
陈元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