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顺着清冷黑暗的街道一路前行,很快就来到了米铺之外。
“你们三个进去,”江远说道,“把我要的东西都取出来!”
茹姐等三名武者面露愤懑,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翻越墙壁进入到了米铺之中。
这三人都是武者中的好手,让他们进入米铺行蟊贼之事,也算得上是大材小用。
在这夜间的街道,处处黑暗幽冷,再无旁人。
傅清音和江远两人站在墙角,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对了,”江远忽然想到,“差点忘了这个东西!”
说着,江远大大张开嘴巴:
“清音,帮我看看这个东西,它附近有没有那种黑色的符文?”
傅清音凑向江远口中一看,顿时见到了江远牙床上的箭头,她吓了一跳:
“江大哥,是那箭头!它竟然在你的口里......不过倒是没有看到你说的符文。”
江远听到这里松了口气,他于是伸出两个手指捏住箭头发力:
“我的把它弄出来,要是一天不弄出来这玩意,我就一天不舒服!”
箭头的意识虽然已经被江远和断殇君虞联手吞噬了不少,但是却依然有漏网之鱼。要是如果哪一天这个箭头再反扑产生那种黑色符文,那江远简直会郁闷死。
然而江远使出了吃奶的离去,却依然无法将那箭头拔出。
箭头就宛如扎根在江远的牙床上,任凭江远如何摇动还是外拔,就是没有一点反应。反倒是由于过于用力,痛得江远忍不住低声闷哼。
傅清音见识过那箭头的诡异,她也不愿意这样的东西留在江远牙床,当即也伸出手来帮忙:
“江大哥,我来帮你!弄出来之后,是不是就会舒服很多?”
两人手抓着手,脸贴的很近,看上去十分暧昧。
就在他们还在卖力鼓捣的时候,一阵脚步突然传来。
这让江远和傅清音扭头望去,只见街道上一个提着铜锣的更夫正在惊异地望着他们。
更夫错愕地站在街上,显然刚打更巡视到附近,就见到了这么一幕。
他厌恶地望着两人,低声骂道:
“狗男女!”
他已经完全把墙下阴影中搂搂抱抱的那两个家伙,当成在行不轨之事的败类。
江远顿时目瞪口呆,他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傅清音脸上浮起红晕,羞涩地急忙后退一步。
更夫摇了摇头,顺着街道继续前行,他没想到世风日下到这种程度。
只见更夫两眼瞥了江远一眼,冷哼道:
“去客栈开房钱都省!就在大街上......下流,无耻!”
江远顿时怒火直冲脑门,他张大的嘴巴都忘了合拢。
更夫已经顺着街道走到拐角,在离去之际还回过头来看了江远一眼,丝毫不掩饰其中的厌恶和鄙夷:
“你娘怎么生你的?生错了......没开房钱还学人家勾搭女人,废物,废物!”
说完之后,为这世道人心不古而出了一口恶气的更夫,这才趾高气扬地越过拐角消失不见。
江远已经完全惊呆了:
“搞错没有?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骂!这能忍?!那个谁!有本事你给我站住!”
边说着,江远边撸起袖子就要追上去。
“好了江大哥。”傅清音将江远拦住,她捂着肚子直笑,笑得连腰都快直不起来。
江远却依然怒气难消:
“那个王八蛋,最好别让我再遇上他!”
傅清音忽然停住笑声,她满脸通红地望着江远,然后突然伸出双手环在了江远的脖子上,樱红的小嘴凑了上来。
江远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嘴唇温润柔软,就仿佛能让人沉醉的蜜酒。
他感觉时间消失了,嗯,空间也消失了,什么都消失了,有归于无。
似乎很久,又似乎很短暂,两人终于在喘息之中分开。
傅清音大胆地望着江远,忽然璀璨一笑。
那笑容如同擦拭一新的银罐,干净透亮。
这让江远一时间都心生迷恋。
“吱呀!”一声,米铺的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
茹姐等三名武者推着推车走了出来,推车上有着布袋、麻绳和铁链等江远所需要的东西。
傅清音急忙与江远分开,江远只觉得有些扫兴。
“带路吧,”江远对三名武者说道,“我们去取蚀日草。”
茹姐有些急躁地说道:
“我们这样直接过去,是在自寻死路!你应该听听我们的计划!”
江远耸耸肩:
“我不想听你们的,而你们要是不听我的,现在就死了。”
三名武者对视一眼,在死亡的威胁下只能压抑住心头的愤怒,推着推车顺着街道前行。
一行人穿过长长的街道,终于来到了药材仓库。
由于近日频发叛军探子作乱,此时仓库外已经灯火通明,木栅栏之后已经有不少官兵在守护。
随着一行人的靠近,官兵之中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只见两名官兵走了上来似乎想要盘问。
江远指向远处泛着微光的山坡:
“我们分头行动,你们去那边,将所有蚀日草都装进布袋之中,这边的蚀日草我自己取。”
三名武者见得官兵靠近已经开始紧张,此时听到江远的话当即不再停留,推着推车就朝着镇子外的山坡走去。
傅清音知晓江远的身手,这些官兵并奈何不了他:
“江大哥你要小心,如果金家的人出来了,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