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安排,孙谦等人很不高兴:怎么?老子千里迢迢的从建业过来,你连战功都不肯给我们一点?
可是没得办法啊。一方面孙皓极为强势,对世家狠,对自己的宗室亲戚更狠。孙谦这个皇弟可不像晋国那些亲王在地方官员面前敢炸刺。另一方面则是,两万扬州兵里,因为身体不适,蚊虫叮咬什么导致生病的真的不少,确实需要找个地方休息。
所以,心里再怎么不满,孙谦等人还是只有低头认是。
“善,多谢永安侯高义。如此,全军前进到西随、进乘两县稍事休息,然后交州军与解烦军继续向贲古县前进。”
……
另一边,贲古县。
“你是说,那薛分兵了?而且居然派出重兵防守西随、进乘两县?”
“正是如此。下官的斥候队、当地的百姓均已证实此事。”
“嘶~~这薛道衡也不是个白痴嘛。是本将轻敌了。”
“都督,现在不是称赞敌人的时候。敌军的两万五千人最多后日便可到达我贲古县城下,请派末将为先锋,先杀一杀敌人的锐气!”
“呵呵呵,玄通莫急。”安抚住战意昂扬的李流,王颀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大厅内反复走了几圈后,他猛然转过身来:“诸位,本督的意思是,先在贲古县与那薛道衡打上一仗,然后我军败退,放弃贲古县。”
“啊?都督,大司马严令不得放弃贲古县啊!”
“无妨,大司马也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本督既然坐镇南中,当然对此地的战局有全权把控之责。”
“这个,都督,是不是向大司马请示一下?”
“呵呵,躬行,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长安南中,相隔数千里,若是事事都要向大司马请示汇报,这仗也不用打了。此事不要多说了,先按本督的命令执行,出了任何事,都是本督一人的责任。”
马义、李慕、李流等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后,无可奈何的低头应诺了。
一月二十日,薛的交州兵团抵达贲古县城下,季汉南中军团与其短暂接触后迅速败退,把贲古县丢给了吴军。
“嘿!这个王孔硕,真的够狠啊。居然连贲古都敢故意丢给本官。”
“薛使君的意思是,敌军是故意败退的?”
“呵呵呵,子光啊,今日一战,解烦军打得极好。果然不愧是我大吴战力最强的军队。”
“不敢当使君称赞,还请使君为我等解惑。”
“呵呵,解惑不敢当。子光啊,今日一战,这南中军的战力如何?”
“很强!单兵战力与交州军不分伯仲,相互配合尤有胜之。”
“然也。所以我军虽然数量比对方多了一万,但若真是拼死一战,我军就算获胜,也只能是惨胜。怎么可能会赢得如此轻松。嗯,若是本官所料不差的话,双方这一次战斗,相互斩首都不超过五百级吧?”
“虽未拿到具体报告,但想来是差不了多少的。所以,敌军这是诈败?”
“然也。这王孔硕还是觉得贲古离我大吴的本土太近了,没有彻底拉长我军粮道,没有把我军优势兵力彻底分散。所以,他又大踏步撤退了。”
“原来如此,那我军应当如何应对呢?追下去?”
“呵呵呵,这么拙劣的计谋,我怎么会上当。不走了不走了,来人啊,张贴告示出去,让那些南中土著都来这贲古县。本官聘用他们开采锡矿。我们就是要告诉那自以为是的王孔硕,本官就在这里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