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延海位于花不喇山以北,距离塔塔尔部有不少的路,韩非率领一百余名侍卫,在赵敏派来的向导指引下,沿着阴山脚下一条捷径,一路西行。
“侯爷,翻过前面那道山口,就是花不喇山山脉了,一直往前走,四五天就可以到达居延海了!”塔塔尔部的向导指着前方半里外的一道山口,说道。
韩非端坐马上,四处张望一遍,颔首道:“本侯知道了,你回去吧,向顺义王转达本侯的问候,嘱咐她多多保重!”
“多谢侯爷,小的告退了!”
韩非之所以赶走塔塔尔部的向导也是有道理的,前面去往居延海没有其他岔路了,路上也可以询问牧民,主要的,他不想让赵敏知道此行的任务。他并非不信任赵敏,而是血魂石涉及到太多的机密,不能泄露出去,家里那些女人,除了灵儿,其他人也都不知道的。
韩非一马当先冲上山口,立马山梁上回望广袤的大草原,心情非常舒畅,不由高唱:“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侯爷好兴致!”随行的护卫一阵高呼。
韩非摆摆手,望着大草原,感叹道:“这片大好河山,却埋葬了多少英雄好汉呀!”
一名侍卫说道:“侯爷,胡人对中原虎视眈眈,有杀孽也不可避免!”
“天下一统了就没有杀孽了!”韩非眺望远方,沉声说道:“胡人就算一时兴起,终究成不了大气候的,这天下迟早是咱们汉人的天下!嗯,这说法也不对,天下一统就没有汉胡之分了,都是我大华的子民,就像春秋战国之时,列国纷争不断,杀孽无数,始皇帝一统天下,将列国变成郡县,何来杀孽?”
“侯爷威武!”侍卫们振臂高呼,道:“属下们都期盼大华一统天下,让这大好草原上只有牧歌,没有杀戮!”
是啊,只有和平才有牧歌,就像如今汉胡息兵,那边的牧马人才能挥着马鞭,引吭高歌。
韩非一挥鞭,坐骑朝山口外一路狂奔,一行人很快靠近牧马人。
牧马人一带缰绳,惊疑不定地望着韩非等人,不敢说话。
“大叔!”韩非望见牧马人脸上的惊容,老远就喊道:“大叔不必紧张,我们是汉地来的行商,准备去往居延海采买皮货的!”
“原来你们是汉商呀?”
汉胡两地息兵后,商人来往非常频繁,韩非一行人尽管不少人,老牧马人也释然了,忽又问道:“你们是要去黄金家族的部落?”
所谓黄金家族就是元朝皇族的后裔,居延海一带大部分地盘就是他们部落的,韩非明白牧马人的意思,含糊地答道:“我们是受约而来,也会去其他部落看看的!”
牧马人听说韩非等人是黄金家族的客人,热情度明显升高了,欢声说道:“各位尊贵的客人,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先去我们部落暂歇一晚?”
“大叔,能够去贵部落歇息,我等自是求之不得,只是我们人数不少,怕会惊扰了贵部落!”韩非此次进入草原,本就有了解草原上的民风民情的打算,牧马人的邀请正合他的心意。
“各位尊敬的客人,我们部落的人都非常好客,我向他们解释一下,他们就不会担心了!”
“那就有劳大叔了!”
说定了,韩非便吩咐侍卫们帮牧马人赶着马匹牛羊,他自己却和牧马人一路拉着家常,了解他们部落的状况。
“天马,天马,天马又来了……”牧马人突然像疯魔了,指着远处一阵狂呼乱叫。
韩非凝神望去,远处山坡上昂首站立了一匹火红色的马,在夕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确有一股巨星登场的意味,“好一匹宝马良驹!”
“啊,赤兔宝马?那一定是赤兔宝马!”随行侍卫们也是一阵欢呼。
韩非向身边狂热的牧马人问道:“大叔,你认识这匹马?它怎么会在这里?”
“尊贵的客人,这天马是山野中生长的,最近几天一直出现在这一带,附近几个部落的人想要套住它都没有成功,这是真正的马中之王呀!”
原来是一匹野马,不过确实是一匹好马,连韩非这个外行人都觉得气势不凡,越看越喜爱。
“大叔,这马既然是野马,为何一直出现在这里?”
“天马通灵的,能够识明主,或许它预感到自己的主人会在此地出现,在等它的主人!”
这种鬼话,韩非是不信的。他对这匹赤兔马越发喜爱,不由一挥马鞭冲向野马,“我是试试能不能抓住它!”
野马似乎警觉到了韩非的动静,转首望着他,忽然昂首一声长嘶。
嘎……什么情况?韩非的坐骑猛地刹住脚步,任凭他如何敲打,就是不肯再向前,嘴里还不断发出低沉的哀鸣。靠,这马也太弱爆了,被人家一吼,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匹马是赵敏为他挑选的塔塔尔部最好的马,想不到都弱成这样,那其他马……韩非回头看看,见后面侍卫的马也是这般熊样,有的甚至跪伏在地上,一副任凭宰割的架势。
见此情形,韩非顿时牧马人为何如此失态了,这样的好马确实堪称天马。他对那野马的兴趣也更加高了,翻身下马,徒步向野马飞奔。
野马没有逃走,而是淡定地望着越来越近的韩非,似乎对韩非的动作非常好奇。
韩非抵达野马身边几步之遥时,野马动了,韩非见野马要跑,立即使出全身劲力,扑到野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