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为姓,意远支。爱新为部落名,意黄金。
爱新觉罗,为生造词,始于伪后金洪太时期,此姓大概是借鉴了蒙古人的黄金家族,用以抬高身份。
所以,奴尔哈赤应当叫觉罗奴尔哈。
“伐建奴如伐树,建奴就好比是一棵根深干粗的大树!奴尔哈赤一族的女真人是这大树的根,其余女真各部是这棵大树的主干,和女真人狼狈为奸的蒙古人、朝鲜人则是这棵树的枝干,而那些被女真人强掳去的汉人则是这棵树的叶子。如此一棵大树,要怎么砍?”
魏公公的答案很简单,一斧一斧地砍呗。要不然,哪能一下子把棵大树给砍倒呢。
觉罗城的城主觉罗宝实及他的族人显然就是建州的树根,用后来话讲,那都是真满州,红带子。
所以,魏公公迫不及待的要挖树根。
多砍一斧是一斧,多撬一棍是一棍。
若以满州入关军力来算,这一斧头下去,少说也是重创十个牛录了。
袭击在一片安宁中悄无声息的展开,同之前对边墙女真诸堡寨的袭击一样,毫无征兆的爆发。
明军纵马长驱直入,直奔觉罗城,丝毫不理会途中那些大惊小叫的女真人。速度非常快,根本不给城中守军半点反应时间。
等到明军冲进城中时,回过神来的女真守军才惊慌失措的发出警报。
“咣当咣当”的铜锣声响彻全城。
听到城头的铜锣声,正在吃饭的女真人都惊呆了,各牛录的披甲人手忙脚乱的披上甲衣,拿起武器从屋中奔出来,急火急了的聚集在一起向城门赶去。
他们以为敌人还在城外,可很快就发现城中到处都是敌人。
魏公公打仗不行,但还是很有头脑的。
在他的命令下,冲入城的皇军将士们并没有下马夺取各门,而是继续纵马在城中冲撞,制造混乱。同时数十名官兵持火把一路点燃城内的建筑。
不管是茅草屋,还是木头屋,亦或石头屋,但使能放火的建筑无一例外都被明军点燃。
夏季干燥,温度又高,这火势一起来,觉罗城立时就浓烟升腾,温度急剧上升。
明军分成数队,每队或十几骑,或二三十骑,从城中穿过后便纵马出了城。除一队明军和前面撞上来的女真兵马进行了厮杀外,其余各队基本没有女真人交手就安全出了城。
身后,是被烈焰笼罩的觉罗城。
女真人的城堡不像是汉人的城池,修的高高大大,有四门或六门之分,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一点的聚居区。
所谓的城墙不过是泥土堆积起来,高约一丈的土墙。墙后除了留下几条必要的道路,都是散乱的房屋。城内不但住人,还养牲畜,粪便满街都是。
觉罗城只有两个城门,一东门,一西门。东门邻近渡口,西门邻近城外的村寨。
明军从城中出来后便分作两队,一队由丁孝恭带领把住渡口,另一队由胡全带领把住西门。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不放任何一个女真人从城中出来。
魏公公则在十几个亲卫的簇拥保护下居于一chù_nǚ真人不易发现的坡上,拉着两个义子向他们讲解如何制造混乱,并在混乱中消灭敌人的“兵法”。
把守西门的胡全部遭到了城外村寨里的女真兵袭击,约摸一百多女真青壮在听到城内的警报声后,从各自居住的村寨中冲出,继而汇集在一起向着明军冲去。
和魏公公在黑图阿拉见识的上万女真骑兵不同,觉罗城的女真兵并没有多少战马,因为此地江河众多,不管是shú_nǚ真还是生女真,更像是打猎的猎人,而非在马上驰骋的游牧民族。
胡全将所部七十余官兵分为两队,一队下马持铳射杀冲过来的女真人,另一队在当面女真人被火铳打倒混乱时纵马砍杀。
事实证明,没有被“正规化”的女真人战斗力不堪一击,他们的表现甚至还不如南京的三大营。
只不过死了十几个人,上百女真兵就纷纷转头往后退去。
胡全的任务是守住西门,因而也没有理会这些退去的女真人,只派了九个骑兵去驱赶这些女真人。
然而,让人惊掉下巴的是,那九个明军骑兵竟然将驱赶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上百名女真人被这九个明军骑兵催赶着到处乱奔,没有人敢回头向明军伸出手中的武器。
他们只顾自己逃命,丝毫不管同伴的死活。
就这么着,九个明军骑兵不费吹灰之力就一个又一个的将女真人砍倒在地,然后还跟着他们冲到了前方的女真村寨。
最后,这九个骑兵竟将多达四百余的女真人和一百多汉人阿哈赶了出来,聚集到了一起。
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头,那九个明军骑兵心里也在打鼓,害怕对方会有人振臂一呼,拼死向他们反抗。那样,只凭他们九个人是根本不可能弹压得住的。
然而,事实是这几百人竟然乖顺的跟绵羊一样,任凭这九个明军驱使。只是那九个明军也不知道要把这些人带到哪里,他们也不可能把这些人杀光。
不久,一个传令兵带来了魏公公的口令,命将队伍中的汉人阿哈选出来,尔后看押俘虏的事情就交给这些汉人阿哈好了。
起初,那九个明军骑兵还有所担心,毕竟这些汉人阿哈中大半是被女真人掳来的,但也有一部分是主动投奔过来的。并且,他们当中有很多在建州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很难说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