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你睡着了吗?”
蒋天喜刚刚入梦,却听见门外马三的声音,想必是刘基那边有什么消息了,披着一件外衣就去开门:“刘基死了没有?”
“老爷,刘基死没死不清楚,那吴通逃出来了,正在来府里的路上。”
“他不是被生擒了吗?刘基没把他关在后院?放火没烧死他?他出来后说什么了没有?”
蒋天喜听到这个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担心吴通知道真相后对付自己。
“探子回报,吴通出来时候还被五花大绑,想必是趁乱逃出来的。”
“你先去客厅等我,那吴通来了,你先招待一番,我去去就来。”
说着,蒋天喜回房穿衣,又拿出了刚刚写的信,回到了书房,在信的最底端加上一行字:安全起见,立斩来人。
“吴兄弟,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蒋天喜从书房出来,急匆匆的走到客厅,还未进门就对吴通嘘寒问暖。
吴通上下打量着蒋天喜,一脸关切的样子,忍不住握紧拳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低声说道:“我没事,只是这次行刺失败了。”
“没事就好,虽败犹荣,吴兄弟你这为民除害的勇气,值得我等敬仰。”
蒋天喜见吴通语气低沉,还当这傻子在自责,客套的安慰了一句。
随后又说:“吴兄弟你如今暴露身份,那刘基肯定会大力追查,早在你去行刺之前,我便想好了退路,我有个远方亲戚在六扇门当差,你去投奔他,谋个差事,以你的身手,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不知你意下如何?”
蒋天喜算准了吴通举目无亲,这时候让他去六扇门报信,肯定对自己感激涕零。
吴通心中暗骂:本想来蒋府调查蒋天喜,验证刘基所言真伪,想不到这老狐狸,早就想着把自己赶走,可是如今寄人篱下,也是身不由己啊。
思来想去,吴通开口道:“如此便多谢蒋公了,他日飞黄腾达,绝不忘蒋公今日恩情!”
“恩情”二字,吴通特意加重,听起来有些恶狠狠的,说完颔首拱手对着蒋天喜行了一礼。
蒋天喜听了吴通那句“绝不忘蒋公今日恩情”有些遍体生寒,也未多想,只当是江湖人士重情义,有些矫情了。
“唉,吴兄弟何必客气,这里有我的亲笔书函,你入京找六扇门萧典萧捕头,将此信交给他,他一看便知,定会对你多加照顾。”
说着从怀中拿出信函。吴通接过信函,见信封之上一片雪白,并无一字,信口又用火漆密封,思索了一下,收在怀中:“多谢蒋公,事不宜迟,我连夜动身,以免那刘基追查,连累于大家。”
“如此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郑涛一觉醒来,已是晌午时分,动了一下身体,浑身酸痛,忍不住“哎呦”了一声,正在房中忙着收拾的丫鬟转过身来:“郑公子你醒了?我去通知老爷。”
说完就急忙往外跑,郑涛刚想叫住要口水喝,一抬手,却是扯动了伤口,咬牙抽了一口凉气,慢慢的走下床自己去倒水。
“贤侄你怎么起来了,赶紧休息一下,伤口没事吧?”
“刘伯父挂心了,小侄无碍,都是些皮外伤。对了,那刺客抓住了吗?刘伯父有没有受伤?”
郑涛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酸痛外,并无大碍。
“我没事,那刺客抓住了,也审问了,被我放走了。”
“放走了?”
郑涛一脸吃惊的看着刘基,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刘基看着郑涛的表情,笑着解释说:“贤侄不必担心,那刺客对我有些误会,如今想必是澄清了,这其中原委,我慢慢给你讲,你先坐下休息。”
误会!都拿刀捅你了还误会?
郑涛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刘伯父还真是心宽,不过也对这事充满了好奇,坐下来,准备听他仔细讲讲。
这时,李聪来到了房门口说:“大人,那刺客又来了!”
郑涛大惊:“你说什么?他又来行刺?”
“这次倒不是行刺,身上背着一根荆条,看样子是来负荆请罪的。”
李聪见郑涛起身就要冲出去,连忙解释道。“走,我们去看看,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刘伯父,都是皮外伤,活动一下就好了,正好出去走走。”
说完,两人跟着李聪来到了吴通所在的大厅。“罪民罪该万死,有眼无珠,差点误杀大人,请大人责罚!”
吴通上衣被当作绳子系着背后的一根荆条,赤裸着上身,线条轮廓明显的腱子肉加上黝黑的皮肤,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见刘基走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对着刘基说到。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都已经不追究你的罪责了。”
刘基见吴通如此诚恳自责,也快走了几步去把他扶起。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请刘大人你责罚我吧,这样我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说这吴通的性子也是倔,竟执意不肯起身,非得让刘基打他几下。
“迷途知返,善莫大焉,你并未伤我,何罪之有,快起来把衣服穿上吧,你这赤膊露体被人看了笑话。”
“我......”
吴通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仿佛是为了配合刘基,李聪在旁边笑着说道:“哈哈,你这傻大个还真有意思,别在这秀肌肉了,赶紧把衣服穿起来吧。”
那吴通听完,黝黑的脸上竟出现一抹红晕,忙不迭地解下上衣穿上,看得三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