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巷子冗长、幽深,停着几辆沾满灰尘的自行车,散发着潮湿的发霉味道。
“是谁?”
在车灯的光线中,蓦然出现了两个人……就好像是硬生生从空气里挤出来似的,出现在了车的前方……
刘二邪压根都没反应过来,直接就开车撞了上去。
“轰!”
一声闷响,货车猛地一震,戛然停了下来……
只见其中一个人将手掌放在了车头,一动不动的……赫然是用一己之力,蛮横的将车逼停了!
而另一个则抱着双臂,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
“我问你们是谁!”
借着车辆的灯光,刘二邪终于看清楚了两人的打扮……
这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运动装,带着黑色的棒球棒,五官藏在帽檐下,看不真切……仿佛是两个黑色的死神一般。
“妈蛋的!”刘二邪抄起藏在座位下的砍刀,在车内冲二人沉吼到,“是条子……还是道上的?”
“道上的。”
其中一人答了一声,便走了过来,当啷一声,击碎了车窗玻璃,伸手将刘二邪从车内拽了出来……
情急之下,刘二邪挥刀砍向那人的面门,那人便松了手。
“赔老子的车!”
刘二邪就地一滚,滚到远处,继而用砍刀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目光里透露出一抹狠意,像是一匹凶悍的狼……
车窗碎了,玻璃碎片像是扎到了他的心上,心里骤然一痛,他开口骂道:“车是老大给我的,你们……过份了!”
说着,刘二邪便拖拽着砍刀,目光凶狠的向两人走去……刀尖在地上磨擦出点点火星,发出嗤嗤的声音。
“啧……”其中一个人轻蔑一笑,“这人……是个白痴!”
“白你妈个头!”
话音未落,刘二邪便沉喝一声,纵身跃起,挥刀向嘲笑他的人砍去!
“真是个白痴!”
那人一扬手,一掌便轰在了刀刃上,脸上的轻蔑之色未消,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痛苦之色……
“滴答!”
“滴答!”
血从他的手掌上流了下来,温度是滚烫的,还带着些许腥味……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什么刀?”
那人抬起手掌,放在了眼前,只见掌心被砍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来,汩汩流着鲜血,难以置信的神色从那人的脸上浮现了出来……刚才,他本以为可以一掌将刀击碎,顺便将人击飞,然后擒住,收工……压根没想到他会流血!
对付一个普通人,他怎么可能流血!
应该是……刀不寻常!
“血刀!”刘二邪将刀口拎到嘴边,舔了一下刀锋上的血液,“某乃……血刀老邪!”
“……”
两个棒球帽都怔怔了,血刀老邪……没听过。
不过听起来……还蛮厉害的。
“当初……有个人惹了老子,老子捅了他三刀……有一刀是捅在咽喉上,血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刘二邪说着,双手紧紧握住刀柄,心中没有一丝畏惧,再次向两人逼近:“今天,你们的下场,将会和他一样!因为,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刀不错……可惜拿刀的人错了。”
受伤的那人神色一厉,伸爪向着刘二邪奇怪的砍刀抓去,显然是起了贪婪之心。
“滚!”
刘二邪挥刀向那人手臂砍去,却未料那人只是虚招,侧身躲过刘二邪的劈砍,一把抓住了刘二邪的衣领,将刘二邪大力摔了出去!
“咚!”
一声闷响,刘二邪像一个沙包一样,重重摔在地上,双眼直冒金星……
他咬着牙晃了晃头,脖颈的骨骼发出咔咔的声音,很是凶悍的又站了起来。
“若是我老大在……你们会知道什么叫恐惧!”
刘二邪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人,咬牙切齿,仿佛要把两人的样子刻在心里。
“别玩了。”
另一个人有些不耐了,一晃身子,眨眼便到了刘二邪身前,伸爪向刘二邪的脑门拍去!
“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破空之声传来,一块硬物击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谁?”
那人吃痛,猛地收回手,捂着手腕,蓦然抬起头,看向了右前方一个三层民居的楼顶。
“真是两个白痴!”
楼顶边沿上,站着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光线昏暗,看不清面容,听其声音,年龄已到中年了……说话间,那人从楼顶一跃而下,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落地声时,已站在两个棒球帽身前,目光如电般扫视了过去……颇有些震慑力。
“对付一个普通人,居然还受了伤……不是白痴是什么?”
中年男子说话间,双掌便推了出去,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轰在两人胸前,击飞了出去。
两个棒球帽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挣扎着站了起来,嘴角已经沁出血来……见来人厉害,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走!”竟然毫不犹豫的转身跑了,消失在了巷子深处的黑暗中……
中年男子并未追击,而是将手搭在了刘二邪的肩上,赞许般的点了点头:“血刀老邪……有种。”
“你是条子,还是——”
刘二邪想问来人是谁,看话还没说完,便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这一切在电光火石般发生,弹指之间就结束了,若不是地上还留着血迹,玻璃碎片洒了一地……没人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打斗。
话说孟凡和刘二邪分开后,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