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容易解开么?”
巡逻视线从芍药身上扫过,这时候芍药的状态很是奇怪,脸和脖颈都红得可怕,像是被开水烫过似的,呼吸时,更是吐气如兰,弥散着一丝丝魅惑的味道,让男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幸好眼下有老医师在,否则巡逻不敢保证能约束住自己,很可能会对芍药动动手脚。
“不难!”
老医师用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而后走出病房,开始配药,熬药,动作从容而又熟练,那巡逻便坐在了医馆的外厅等候着,他怕坐在芍药的病房里把持不住自己。
过了片刻,老医师配好了药,开始煎药,一股刺鼻的水雾从陶瓷砂锅里弥散了出来,巡逻闻了,遮了遮鼻子,阳光照进门口,缓缓挪移着。
“好了!”
待药熬成了糊状,老医师将药倒进了瓷碗里,然后端着走进了病房,可刚走进门口就呆住了,床上空无一人,窗子是打开的,轻咦了一声:“怎么跑了?”
巡逻急忙跑了过来,也愣住了:“她不会有危险吧?”
“当然有了。”老医师叹了口气,“她中毒已深,尚未解毒,就那么走出去,就算是男人不对她下手,估摸着她会主动找男人的,哎,多好看的一个姑娘,可惜了!”
“告辞!”巡逻拱了拱手,风一样匆匆离开了,不用说也是去找芍药了。
在芍药被那位巡逻送到医馆的时候,茴香好不容找了一家店,买到了父亲想要的东西,快步往回走去:“花了不少时间,肯定要挨爹骂了!”
待她远离闹哄哄的菜市,走到一条稍显僻静的街上时,一辆马车从后面呼啸着飞驰过来,马蹄声和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轰隆隆的,听起来很是刺耳,她便往一旁躲了躲。
“茴香!”
待马车靠近身边的时候,她陡然听到车厢里有人喊她,抬眸往车厢里看,一道黑色乌光恰好闪耀了出来,猝不及防的在她身上一缠,一拉,将她拽进了车厢之中……
马车毫无停顿的轰隆隆跑远了。
街上哪还有茴香的影子!
百花坊。
从中午开始,百花坊就已经来了不少fēng_liú客,宽敞雅致的大厅里,坐满了不少人,有几个身段婀娜的女子,正在台上扭动着堪堪一握的腰肢,拂袖轻舞。
在台的一侧,有一个身穿白裙的淡雅女子,正在拨弄一张琴,雅致而又悦耳的琴音袅袅响起,佳人轻舞,客人赏舞又浅酌,好一副优哉游哉的场面。
在二楼一个叫枫林晚的包厢里,房门紧闭,一个男子坐在里面听着琴曲,手指在一杯热茶上摩挲着,不时瞧瞧门口,似是在等人的样子。
“吱呀!”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一个满身浓香的女子推门飘了进来,将一只在世俗界被称作奢侈品的包包放在男子身前的茶桌上,动了动曲线美好的身子,坐在了男子身边。
男子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滋滋喝了一口。
那女子媚眼如丝的瞟了男子一眼,笑道:“常公子,你说你这么急做什么,害得我都敢跟兰妹妹多逛,买了一只包就赶紧回来了,话说那慕容衣铺这次卖的包包可真是好看,可惜只有十件,如不是我老早跟那女掌柜打过招呼,怕是就买不到了。”
“不急的,你可以多逛一会儿。”常冠玉笑了笑,拿起茶桌上的包包瞅了几眼,也看不出有多好看,不知道为什么女人会为了这样的包包趋之若鹜,跟发现什么天材地宝似的。
“怎么不急呢?”女子故作不悦的努了努红艳艳的柔唇,“兰妹妹催促我好几次,让我赶紧回来,说你有一桩不错的买卖要跟我谈,我这不就赶紧回来了。”
这女子正是跟着长孙兰去常家的杜菲,是百花坊四大花魁中的一个,排名在最末,模样极为动人,只可惜琴棋书画差了一些,否则排名不止第四,在百花坊都叫她杜菲儿,可能听起来更为雅趣一些。
“呵呵。”常冠玉放下包,视线充满侵略意味的在杜菲儿身上扫视着,继而伸手将他拉进了怀中,手掌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捏了捏,“菲儿,想我了没有?”
“怎么不想?”杜菲儿用指点在常冠玉胸口轻轻划动着,嗔怪道,“你有好久没来了呢!”
“最近这段时间很是倒霉,先是被一个狠人劈了一斧头,后来又被周家的周茭白……”常冠玉面露恨恨之色,没将丢人的事情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道,“兰儿表妹已经将事情给你说明白了吧?这场买卖怎么做?”
“好做!”杜菲儿拍开常冠玉越来越不老实的手,幽幽呼吸了几下,开门见山道,“未经男女之事的年轻女孩子,以相貌论品质,长得一般的可卖两千月玄石,长得能看的卖五千。”
“就这么点?”常冠玉拧了拧眉头,“太少了吧?”
“常公子,你别嫌少。”杜菲儿盈盈笑道,“做我们这行的,比外面摆地摊的竞争都要残酷,你来这里潇洒,长得不行的女孩你能看上?很多相貌不堪的女孩子,在这里都混不下去,一年下来赚不到几块月玄石,连百花坊的吕妈妈都很是头疼呢,可也不能将她们赶到大街上,只能做些端茶倒水扫地的活,或者转手再卖给别人,也很难卖出去。”
她口中的妈妈,其实就是百花坊的老鸨。
这样的称呼,亘古流传,即便是在当今世俗界,也是这么称呼的。
“常公子,你还觉得几千块月玄石很便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