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什么来了没有?”
一道身影蓦然出现,望着章长老冒雨离去的背影开口道。
“很难问出什么来。”白山月摇了摇头,“可城主大人,此事山月总觉得跟他们脱不了干系,以后他们会不会……”
“经此一事,就算是他们有异心,也暂时不敢撒野了,盯好他们就行。”望着哗哗落下的大雨,在地上溅起无数个水泡,千灯继续道,“倒是紫阳小宫,更让我烦心那!”
说罢,千灯一晃身影,往听雨楼去了。
白山月缓步走进大雨里,任由大雨浇湿了衣衫,望着城主府最高楼台听雨楼,喃喃道:“大哥,为什么山月总觉得你回来了……”
一只飞鸟的影子,从听雨楼冒雨振翅飞远了。
听雨楼在这个雨夜,真的可以听雨了。
而那只飞鸟,也并没有飞向别处,而是直接飞向了紫阳小宫……
青竹林里,有一栋造型雅致的木质楼阁。
那楼台面朝一面池水。
大颗大颗的雨滴,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哗哗的声音真像是诗词里说的,大珠小珠落玉盘。
周雨彤守在窗前,望着那片池水,有游鱼偶尔从水面上跃起。
她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拿起一面镜子,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照向了自己略有憔悴的容颜,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怔的出神。
那是多完美的一张脸,让她很自信的一张脸。
却在那小子面前黯然失色,他都不怎么瞧她一眼。
即便是夺走了她的剑,也都不多瞧她一眼。
而且,今晚不是约了她去百花坊喝酒么?
怎么不来?
受伤是借口么?
下大雨是借口么?
还是这城主府,他进不来?
若是换做别人,天塌了,地陷了,也必会爬到她的面前。
周雨彤开始对镜梳妆,时间缓缓流逝,她的容颜更加惊世骇俗,突然她将梳子放下,把镜子盖起……起身走到了床边,蜷缩在了被子里。
怎么青丘城的雨夜好冷啊!
不是该下雪了么?
百花坊经到了晚上,再次灯火辉煌起来。
也因为大雨,滞留了一些晚归的客人。
不多时,有一个醉汉勾肩搭背的和几个酒友从百花坊走了出来,体内的酒让他们血液燥热,倒是不惧这大雨天的。
“今天架打得畅快,酒喝得也畅快!”
“若是小副宫主能和我等一起痛饮,那才叫真畅快!”
“诸位,雨大,回吧回吧,再晚了家里的婆娘该有意见了……”
含含糊糊的说着话,醉汉拱手和酒友告别,迈步哗哗的踩在雨水里,身影摇晃的向家中走去,今晚他来百花坊喝酒,其实是征得家里的婆娘同意的,婆娘说今天可以去喝一下,毕竟帮小副宫主打了架嘛!
“阿娟,今晚老子可没找妞作陪,回去好好折腾折腾你。在一起都五六年了,你说你的肚子咋那么不争气,不怀个崽给我,像小副宫主那样的!”
“呸呸!”说着话,醉汉抬手往自己嘴巴上扇了两巴掌,“这是对小副宫主的大不敬啊!我的崽,又岂能比得上小副宫主!醉话,哈哈,醉话!”
醉汉一路行去,雨端的是太大了,很快就没了他的脚面。
可醉醺醺的他并没有发现,水里面正有诡异的事情发生着。
一滴滴黑色的雨水,像是一条条小鱼一样,浮在了水面上,正不断的向一起聚集着,慢慢的,那些黑色雨水便汇成了一条细长的黑蛇,在雨水里跟随着醉汉的脚步,如同猎食也似,向醉汉不断靠近。
“呕!”
醉汉走着走着,突然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踉跄着跑到墙边,扶着墙开始呕吐,胃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顺着雨水飘远,弥散着难闻的味道。
那条黑蛇躲过那些呕吐物,仰着头,向那醉汉背后靠近。
“痛快,痛快,哈哈!”
吐了个天翻地覆的醉汉,大笑两声,在原地解开了腰带,随即便有一道炽热发黄的水流落到了雨水里。
醉汉惬意的摇晃着身子:“老子乃青丘第一棒,一棒轰塌听雨楼!”
雨水也冒着丝丝热气。
也散发着尿臊味道。
口出狂言的醉汉,端的是喝爽了,并没有察觉那条细长的黑蛇已经高高站起,张开了嘴巴,行将向他后脖颈咬去!
“你小子!别动!”
“敢在青丘城当街便溺,不想活了!”
“跟老子去城主府走一趟!”
一道身穿盔甲的魁梧身影,带着几个巡逻守卫,快步向醉汉这边走来,身上的盔甲发出叮当抵挡的响声,惊得那条黑蛇嗤一声钻进了雨水里,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痕,远去了。
“擦,真特么倒霉!”
醉汉闻声急忙抖了抖身子,来不及系好腰带,哗啦啦淌着雨水跑远了。
“呵呵!不知羞臊的东西!”身穿盔甲的汉子望着醉汉仓皇远去的背影,咧嘴笑道,“今晚不跟你计较了,换做平时,饶不了你!”
这魁梧汉子正是韦统领。
青云客栈大战结束,他便被放了出来,许是千灯和白山月认为他那死劫已经过去了。
韦统领也没闲着,重新出山的他,纠集了几个手下,开始以身作则的在青丘城巡逻,那鬼东西是死了,可指不定还有余孽呢。
“头儿,你说小副宫主咋那么厉害?”他的一个手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能以斩四战长生,是不是连你这斩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