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
“十五只!”
“三十只!”
有小孩沿着土路撒丫子跑着,数着到底有多少只狼。
村民被小孩数的心惊肉跳的,怎么都想不明白,玉阑珊是怎么杀死这些狼的,难道是狼见玉阑珊长得好看,没还手?
窦婶深吸一口气,将院门完全打开,瞧着玉阑珊往院子里扯狼,她顾不得数狼有多少只,只想着自己刚刚要杀了她的哥哥?
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马老头咕噜咽了一口唾沫,裤裆里的雀儿在悲鸣,背着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咔嚓!
玉阑珊挥舞菜刀,一刀将最大头狼的胸膛砍开,带着热气的肠子咕噜噜流在了地上……这一日,窦婶家飘出了狼肉味!
村民们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小村庄的村长急忙来到了窦婶家。
“首先呢,感谢小珊……嗯,是叫小珊对吧?”村长坐在板凳上,郑重其事对窦婶道,“山上闹狼灾了,小珊解决了狼灾,于村子有功,可将功补过,不再追究那几百只鸡的事情。”
玉阑珊正在屋子里喂孟凡狼肉狼汤。
狼肉咽不下,捣烂了喂。
“再者呢,大几十只狼,你们家吃不完,也放不住,烂了臭了不好,我代表乡亲们的意见,将那些狼挨家挨户分一分。窦婶,你有什么意见不?”
村长说完,瞧着窦婶等回答。
“这事我拿不定主意。”窦婶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你得问问小珊。”
“你做不了主?”村长皱了皱眉头,“你不想按我说我办也没事,那就让乡亲们都来你家吃饭吧!连吃三天!”
说罢,村长就往外走。
窦婶急忙往外追。
到了门外,村长突然自己就停下了脚步,待窦婶追上来之后,沉声道:“修炼者?”
窦婶没有反驳,点了点头。
村长又将窦婶往远处扯了扯:“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修炼者的?”
“也就是最近几天。”窦婶含糊其辞。
其实,她看到玉阑珊有生益丹的时候,就猜出玉阑珊是修炼者了,至于孟凡是不是,则是不太清楚,也没告诉村长生益丹的事情,这种好事,还是她独享就行。
“什么境界知道不?”村长又问,“高不高?”
“我又不是修炼者,哪看得出来?”窦婶耸了耸肩膀,“要不你把你儿子叫过来瞅瞅?”
“咋叫?”村长摊了摊手,“我儿子和你儿子在一起呢,你咋不叫?”
“我倒是想让我儿子早点回来,看看那女人他能降得住不?如果降得住,就给他当媳妇得了。”窦婶道。
“早看出你的心思来了!”村长摇了摇头,“谁嫁给你儿子,算是一辈子都完了!”
“她是傻子。”窦婶冷哼了一声,“说不定会喜欢我儿子!”
“你那儿子……哎!不说这个了!”村长抬了抬手,又落了下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再过个两三天,你儿子会跟着我儿子回村一趟,你家里的事,要办得手脚利索些,别留下什么手尾,也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知道了!”窦婶隔着篱笆墙,凝视着孟凡和玉阑珊所在的屋子,“狼肉的事,就按照你说得来,到时候我儿子办喜事,还得靠乡亲们帮衬呢!”
村长走了之后,窦婶和玉阑珊促膝长谈,骗玉阑珊说村子里有几户人家会做腌肉腊肉,可将狼肉长久保存,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去拿,免得狼肉腐烂掉了。
玉阑珊难分真假,那些狼就被村民们喜滋滋的一只只的被抬走了。
最后只给玉阑珊留下来两只。
这几天,村子里又家家户户吃狼肉。
他们的谈话的内容,也渐渐的以玉阑珊为中心了,开始对玉阑珊的未来妄加揣测起来,他们对窦婶的心思早就了解,窦婶有个很“特别”的儿子……
这一天夜晚,窦婶终于做好了针线活。
她缝制出了两件大红衣服。
一件是新郎官穿的;
另一件是新娘子穿的。
“在我儿子办喜事之前,必须将那个半死人弄死,否则太过晦气,但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得让那傻姑娘接受才行。”
窦婶将两件衣服叠起,放到了箱子里。
次日上午,她特意观察了一下孟凡,脸色居然黑中泛红了,虽然不明显,但好好看还是能看出来的,有了好转的迹象,这让她意识到自己得马上下手了,便去找了马老头。
“老妹子,你来啦!”马老头一见窦婶来了,拉着窦婶的胳膊都往里屋扯,“坐坐!”
窦婶坐到了里屋的炕上,在炕沿上盘着腿,道:“老马,知道你想女人了,你的事不就是滚一下床单的事,再简单不过,先把我的事解决了,有你享受的!”
“你那事最好办了,不是说了嘛,少则两三天……”
“老马,我儿子再过两三天就回来。”
“噢,那个,咱俩的事你没告诉你儿子吧?”
“你想让我告诉他?”
“别!”
马老头顿时肃然起来,向窦婶低声说了两句,窦婶脸上流露出了笑容。
下午时分,马老头又给孟凡放了血,这次却是偷偷换了一些穴位,全是一些生死大穴,放出的血竟然有些滚烫,好似将玉阑珊的连日辛苦都给放出来了。
“我会将他的身子捅成一个筛子,不死没天理!”
这便是马老头对窦婶说的话。
这次的放血持续了很久,直到黑血不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