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伯伯!”
一看到走进院中的那道人影,男孩就欢呼雀跃的向那人影跑去。
女孩则是抿了抿唇角,站在一旁没有动。
“小芋头,想伯伯了没?”那人脱下裹身的长袍,挂在了胳膊上,伸出一臂将男孩抱在了怀里,“来,胡子扎扎!”
说着话,那人就将嘴巴蹭到了男孩脸上。
男孩急忙把脸往远处躲,却是同时将小手伸了出来,道:“这次有没有带好吃的过来?”
“嘿嘿,哪能忘了这个!”那人咧嘴一笑,在脱下来的长袍里摸索了一下,往男孩手里塞了一把东西,“不要一下子吃光,要不然牙会坏的哟!”
男孩瞧了瞧手中的糖果,主动在那人脸上吧嗒了一下,然后就挣开那人的怀抱,跑到了女孩的旁边。
“姐姐,吃糖。”男孩很是大方的手中的糖果分出了一半给女孩,“吃了糖就不想家了啊!”
女孩瞪了一眼那人,冷冷道:“糖也是家乡的才甜!”
说着话,她挥手将男孩手中的糖果打到了地上。
那人至始至终都没看过那女孩一眼,这时候双眸陡然迸发出两道冰冷寒芒,吓得女孩向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喊了一声:“娘,他要打我!”
“呼延连波,你已见过你儿子了,走吧!”
一道无奈、苦涩、怨恨……的声音,从院落的屋子里传出。
那人正是三长老,听到女人的声音,三长老从女孩身上收回目光,举步走进了屋子,进屋子之前,还极为警惕的瞧了一眼周围,好似生怕别人知道他在这里似的。
“师妹,你心疼那孽种了?”三长老站在一张简陋的木床,对躺在床上的人说道,“你还在这里直呼我的名字?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这里叫我的名字,除了小芋头,谁也不行!而且,你心里明白,若是没我养着她,她早饿死了!”
在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女人,用被子盖着身子,只露着一张惨白的脸,似是得了病,但仍难掩她出众容颜。
“也快饿死了。”女人不看三长老,瞅着布满蛛网的房梁道,“我得了病,花销不小,你这次来该不会又只给你儿子带糖果来吧?”
三长老将一沓玄票放在了女人枕边,道:“别花的太多,引起被人的注意。”
女人偏了偏头,不去瞧那沓玄票,却是用一双黯淡的眸子瞧着三长老,嗤笑道:“怎么?做了有权有势的长老胆子就变小了?怕人知道你在外面养女人?呼延连波,你杀我师兄的时候,胆子可没这么小啊!”
“陈年旧事,不要再提了。”三长老阴冷的将双眼眯成了一条线,“那还不是为了师妹你,也是师兄技不如我,才死在了我的手下……而我还养着你和他的女儿,就证明我……”
“呼延连波!”女人双手用力撑着身子,就要从床上坐起来,“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是你拆散了我和师兄,将我囚禁在这里,还让我给你生了儿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过去,我见你一次,就要提一次,我不仅要当着你的面提,等我病好了,还要跑到南无派去提,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三长老是一个杀师兄抢师妹的无耻小人!”
“放肆!”三长老突然大怒,前行一步,伸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想早些投胎么?”
“来呀!”女人闭上了双眼,大颗的眼泪落下,“早就不想活了!”
“好,成全你!”三长老声音冰冷,却是没在继续掐女人,而是撕扯起了女人的衣服,“师兄没办法得到的,我呼延连波想要就要,还能弃若敝履!”
“放开我娘亲!”就在这时,方才那个女孩冲进了房间,扑到了床上,护住了女人,“你快走吧!快走吧!求求你快走吧!”
三长老眸底陡然涌现出一抹浓烈杀机,松开女人,抓住了女孩的衣襟,高高拎起。
女孩双脚离地,犹自用小手拍打着三长老的胳膊。
脸色惨白的女人不知从哪来了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扯三长老的手,不停的说着不要,不要!
“呼延伯伯,有怪人要抢我的糖果!”
就在这时,被三长老成为小芋头的小男孩,突然在院子里惊叫了起来。
三长老一听,脸上露出惊异之色,丢下女孩,冲出了屋门。
那男孩虽然叫他伯伯,实则是他的亲生子。
院子里,一个黑袍笼身的人,正抱着那个男孩,将男孩手中的糖果一颗颗的放到了自己嘴里。
“大胆!”三长老身形陡然加速,从那黑袍人身旁一闪而过,只听的的一声,黑袍人的头便被三长老拍落在地。
“嗯?”三长老瞧了瞧那颗人头,脸上惊异之色更浓。
他赫然瞧见那颗落地人头正在冲着他笑!
那人头也和普通人不一样,脖颈断裂处,竟有竹条延伸出来!
三长老急忙将男孩拉到了身后,凝眸瞧着四周,沉声道:“是何方朋友在装神弄鬼?不妨现身一见!”
话语刚落,就有一道人影像是从空气中挤出来似的,出现在了院子里,身法比拥有长生五重境的三长老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是你!”看清楚来人的脸,三长老比方才还要震惊,“小副宫主!”
来的人正是孟凡,且孟凡还是以原本面貌出现的。
“有权有势的三长老还能记得我,真是让在下倍感开心呢!”孟凡长身玉立,手中拎着白芒闪耀的白首剑。
“你一个人来的?”三长老暗暗积蓄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