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出事了!”
欧阳云逸急匆匆的进入孟凡房间,径直开口道。
今夜突然有福记的人找他,说福禄儿失踪了,福记也有两个人死了,是以马上来找孟凡说这件事,毕竟他从金莲峰来到镇子上,名义上是来保护福禄儿。
福记的人向他说这事的时候,都差点指着鼻子骂他了。
“失踪……”正在床上盘膝修炼的孟凡,从床上一跃而下,沉声道,“那就说明人还没死,你知不知道案发现场在哪?”
“知道。”欧阳云逸点了点头,“就在镇子南面的一座拱桥上。”
“我过情况。”孟凡推开房间的后窗,“你就不用去了,留下来守着金莲儿!”
简单交代一句,孟凡掠窗而出。
欧阳云逸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离开了孟凡的房间,想着若是自己分出一些精力来照顾那胖子,对方也不至于莫名其妙失踪了。
可他根本不知道,若是他在场,也已经死了!
踏着夜色,孟凡很快就到达了那座拱桥附近,桥上已经有福记的人在维护现场了,孟凡取出一件长袍遮住了头脸,低着头挤到了桥上,有人质问他的来历,他随口说了句:“南无派,勘察现场。”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出事了才来,有用?”
“我们福少爷没少给你们钱吧?”
他这一说不要紧,福记的人开始冲着他愤怒的呵斥起来。
孟凡懒得回应,在桥面上蹲下了身子,扫视了一眼血淋淋的现场,而后站起身子,对福记的人道:“清理现场,等着你们福少爷回来。”
“怎么等?”
“就这么站着傻等?”
“你小子究竟看没看出什么来?”
福记的人围到孟凡身前,继续愤怒的呵斥着,却陡然眼睛一花,眼前哪还有孟凡的影子?
他们禁不住抬头望向天空,张了张嘴:“飞走了啊?高人啊!”
孟凡自然不会飞,也没走多远,他在拱桥远处一处高坡上停住了身形,眉心紧锁,梁百田的两个随从都是被人秒杀,以他的眼光都没看出对方所用的兵器来,对方的手法也很干净,没留下任何线索,梁百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若是想勒索钱财,必会故意留下线索。”
“没线索留下,那只有一个可能了,对方是想阻挠施工,破坏大赛进行。”
“梁百田必不会答应停工,所以他会死。”
在有些清冷的夜风中,孟凡很快理清了头绪,他也没时间琢磨对方是什么来头,眼下之急就是将梁百田救出来,否则,他很多心血都白费了。
也没办法给梁百田的妻女交待!
“可是真的就没线索么?”
孟凡勾了勾唇角,神情中充斥着一抹杀机,眼见大事将成,竟然出了这档子事,换做是谁都无法心如止水。
“且看看你们在哪里!”
孟凡盘膝坐在山坡上,紧闭双目,双手掐诀,像是在极力感知着什么,不多时便站起身,目标明确的向一个方向掠去。
梁百田戴着他的鬼面具。
他早就和鬼面具认了主,方才正是在感知鬼面具的存在。
一路行进,渐渐远离了小镇,约莫行了十几里路后,他在一座孤零零的宅院前停留了下来,院子里隐隐有嗡嗡声传来,是一处养蜂的人家。
“梁百田还没死!”
孟凡先是透视了一下,而后直接神游进了有些破旧的屋子,掌握了里面的详细情况,而在里面所见到的情景,让他忍不住攥了攥双拳。
梁百田肥硕的身躯像是被人丢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口鼻里不停的流着血,脸贴在血里,若不是还有呼吸,没人相信他还活着。
更残忍的是,他身上还插着数柄薄如蝉翼的短剑,和院子里的蜜蜂一样嗡嗡作响,像是正在从梁百田身体里汲取着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雪白的剑身,开始变得血红起来。
“吴伯伯,这小子嘴还真严实,问什么都不开口啊!”
一位穿着华衣的青年,用脚踢了踢梁百田的头,颇为无奈道,俨然不知道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他看不到的存在。
“鬼蚊剑嗜血如命,且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一位白发老者道。
“那就等等喽。”
华衣青年在身旁的一张木桌上坐下,而后厌恶的瞧了一眼屋子角落,那里有三具尸体,两大一小,大的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是一对夫妻,小的才十几岁,还是个女孩,应该是夫妻的孩子。
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尽管已经死了,可仍旧脸带惊恐之色,尤其是那个女孩,眼角还挂着泪痕。
华衣青年端起桌上的一只碗,吹了吹碗中的漂浮物,小酌了一口,笑道:“还别说,这户人家酿的蜂蜜口感还真不错!”
“楚贤侄,只有蜂蜜不错么?”白发老者微笑道。
“哦,还有什么不错的?”华衣青年说着话,禁不住将目光落在了那个被两具尸体紧抱的女孩身上,惋惜道,“这个喝蜂蜜长大的小丫头也很不错,只是可惜了……”
那女孩或许真的是用蜂蜜润养大的,脸蛋白里透红,小嘴紧紧抿着,死后的容颜仍旧透露着一股子甜味,有别于其他女子。
华衣青年说着话,用一种埋怨的目光瞧了一眼白发老者,继续道:“吴伯伯,有时候你的鬼蚊剑还真的挺惹人厌的,你说你这次是不是暴殄天物了?”
“哈哈哈!”白发老者笑了笑,“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