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良久后,那位叶家俘虏突然直挺挺的躺倒在地。
孟凡则收回手,躺回了床上,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楚天晓瞧着那倒地俘虏,心头砰砰直跳,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激动,那俘虏皮肤枯萎,瘦骨嶙峋,俨然变成了一具人干,体内没有一丁点生机,可他并没有死,胸膛微微起伏着,呼吸着弥散在房间里绿雾,显然是那些绿雾在吊着他的命
楚天晓对这效果大为满意,简直是太满意了
走到那近似变成人干的俘虏面前,楚天晓居高临下道“舒不舒服”
那俘虏紧闭着塌陷的眼眶,嘴巴张了张,却是没说出一个字来,只是在嗓子里发出一阵怪声,像是快要渴死的人在无力的嘶喊。
“五爷不用急的,他现在就算是想交待也无力交待啊,你且稍等等,让他先缓缓劲,也让公子歇一歇,然后再对剩下的俘虏动手,属下也会想尽办法让他们开口的,让人开口的手段,属下也知道不少。”
“可以。”楚天晓颇为赏识的瞧了闻人朔一眼。
然后,他又瞧向其他俘虏“你们也都瞧明白了吧我儿子的神通就是你们叶家族血阵的克星,就算你们背叛家族,也不会被那阵法弄死,所以你们大可以将破阵之法说出来,说出来,兴许还有一条活路,不说那可就对不住了。”
说罢,楚天晓又用一种如获至宝的目光瞧了一眼孟凡,才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五爷,您也回去歇一歇,这边一有消息,属下就第一时间去通知您。”闻人朔毕恭毕敬的将楚天晓送出了门口。
“呵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儿子出了点事,真的可谓是一场造化。”
楚天晓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将脊梁挺得那么直了,他意气风发了离开了宅院,也没忘叮嘱一众护卫守好孟凡的宅院,没他的命令谁也不可进入。
“楚天晓,你答应大哥什么事了”楚天晓刚一回到自己住处,妻子刘彩舟就站到他面前呵斥起来,“方才我和二嫂碰过面,她无意中说起,你和大哥对赌了些什么,可有此事”
“对赌”楚天晓笑了笑,“大哥帮忙去刑罚堂给梦儿和康儿说情,而我则答应大哥今晚将叶家的破阵之法交给他,倒也算是一场对赌。”
“你这个糊涂鬼”刘彩舟扼腕斥责道,“你可知大哥昨天偷偷召集其他兄弟开了会,唯独没叫你,怕是早已对你失望透顶,若是你今晚满足不了大哥,我看你这个楚家五爷也别想当了”
“有这事”楚天晓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脸上的笑容更为浓郁,“他们爱开会就开会,你夫君我啊,最烦开什么会了。”
“你你这真是无可救药了”刘彩舟转身就走。
瞧着妻子的背影,楚天晓问道“夫人,你这是去做什么呀”
“收拾东西”刘彩舟犹自气愤道,“免得明天你被楚家扫地出门,东西也来不及收拾了”
“呵呵扫地出门”楚天晓喃喃自语道,“有宝贝儿子在,大哥以后必定会越发的重用我,咱们家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啊”
但他虽说的轻巧,心中何尝不是一阵阵后怕,认为妻子的话非常在理。
他又自语道“儿子,千万别让爹失望,以后你可是爹的接班人啊”
而后他在茶桌旁坐下,独自喝起茶来。
他已记不得有多久,自己没在妻子面前如此从容了。
记得那一年和妻子入洞房,还是妻子主导了所有行动,在那事上,他的话语权都很少。
此时,他突然有种翻身做主人的错觉。
若是孟凡得知楚天晓因为他的出手而得意洋洋起来,怕是又要拿楚天晓和方闲云对比一番,方闲云遇事必会大义凛然的独自承担,何曾去依靠别人了
楚天晓刚一离开,孟凡就从床上掠了下来。
他单手掐诀,向着那位近似变成人干的叶家俘虏一指,满屋子绿雾顿时回归到了对方身上,其枯萎的皮肤很快变得有了光泽,其呼吸也快速稳定起来。
闻人朔随后在孟凡的授意下,将那位俘虏抱起,放到了孟凡床上。
孟凡突然向剩下的三位俘虏一揖道“诸位兄弟,方才的事是迫不得已为之,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
那三位俘虏交换了一下眼神,而后直视着孟凡道“阁下为何知道我们的暗语在镇仙崖的那些话,真的是叶初九长老让你捎给我们的”
他们的目光掺杂着质疑和不信任。
孟凡也不多解释,伸手在脸上一抹,恢复了本来面目,走到门口,瞅着窗外,轻声道“我并非是楚天晓的儿子,我叫孟凡,十八重山的人习惯称我为小副宫主。”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那几个俘虏震惊得无法形容。
就连躺在床上那位,也用力抬起头,瞧向了孟凡的脸。
孟凡在窗前转了一下身,微笑的瞧着他们几个,一道阳光照在他的头上,形成了一圈明亮光晕。
四位俘虏慢慢的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闻人朔背贴门口,大有深意的笑着。
“小副宫主,我们我们听过您的名字”
“小婉小姐经常在门派讲您的事情,说您在遇仙派时就很厉害,多次照顾她”
“您在青丘城那一战,也让我们无比神往,您的丹术造诣比隐世家族的丹师都要离开,您炼制上品丹药跟跟玩似的”
“您您怎么来这里了”
“您是受叶初九长老所托,前来营救我们的么”
“您多谢多谢”
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