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
柳小溪冒着雨赶到了村长家中,像一只淋雨的小鸟,喘着气,将自己看到的情况说了一下,心里很是担忧。
“会不会出问题呢?”她担忧的问。
“这刘二邪可要闯祸喽!”
孙村长的心揪了起来,瞅了瞅夜空,那雨势愈加大了起来,让自家的婆娘给小溪披了件雨衣,就大步流星的往外奔去,以他这个岁数,竟然也可以走得这么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冲着婆娘喊了一句:“你也喊一下刘二邪的老婆,让她去一趟孟家。”
“孟家?”
“对,孟青山家!”
“那个……”柳小溪听了一怔,拄着双拐就跟了上去,头发上的雨水扑簌簌落了下来,“孟凡……孟凡他……没事吧?”
“说不好。”
孙村长越走心里越是担心,有几次还差点踉跄倒地,刘二邪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明白,也明白开会的时候,刘二邪为什么针对孟凡说了那些话,可那是三十多亩地呐,刘二邪那台陈旧的手扶拖拉机能应付的过来么,还不如交给机器人来做。
为了一千块钱,至于拿刀去砍人么!
“真是造孽啊!”
到了孟青山家大门前,他伸手摸了摸那把断裂的锁链,心里咯噔一下,见这孟家还是静悄悄的,心慌了起来,难不成是真出了事?
“孟凡!”
“孟青山!”
他站在院子里歇斯底里的喊着,希望自己没来晚,更希望那刘二邪没做出傻事来。
“谁呀?”
屋子里打开了灯,一个人披着衣服出来了,看到下大雨又转身进了屋,抱着一沓塑料布出来,手脚匆忙的往那堆玉米上盖。
“哎呀,睡得太死了,竟然没听到下雨……”
孙村长一把扯掉那人手里的塑料布,在电闪雷鸣里冲着那人大吼起来:“孟青山啊,家里来过什么人没有啊!”
“什么人啊?”孟青山又俯下身,捡起地上的塑料布,“有人丢了吗?”
“孟凡呢?孟凡还在不在?”柳小溪也跟了上来,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大喊着,那手掌之下的身体发育得很美丽,浑圆而又饱满,宛如两座秀丽的山峰,娇美而又骄傲的挺立着。
“孟凡啊,在屋里呢啊。”孟青山被弄迷糊了,这村长也来了,小溪竟然也来了,难道孟凡惹什么事了吗?自己只不过是早睡了一会儿,不至于吧!
可他走进屋子里一看,目瞪口呆起来,孟凡的屋子里空无一人,儿子不见了。
“坏了!”
孙村长见状,跺起脚来,大踏步又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把砍刀。
“刀……”孙村长捡了起来,怔怔的看着那把刀,“怎么会丢这里了?”
“我家二邪呢?”
就在这个时候,刘二邪的老婆也来了,看到孙村长手里拿着一把刀,看着孟青山好端端的,看着孟青山的老婆从屋里走了出来,也是好端端的,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妙的感觉,人家家里的人都没事,那肯定是二邪出了事!
那把刀他可是视若珍宝的,经常说刀在人在,刀丢人亡,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是若不是遇到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刀肯定是不会丢下的啊!
“我的二邪啊!你赔我家的二邪啊!”
刘二邪的老婆哭喊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泥水里,双腿踢踏着地面,溅起了片片的水花,哇哇哭闹了起来,倒是把孟青山又给弄糊涂了,一个女人在自家哭闹,一时没了主意,进退不得之下,只盼着儿子赶紧回来。
近日的经历种种,他的心思在潜移默化中受到了影响,总觉得没有儿子处理不了的事情,这件事也是一样。
他的心绪和此时的大雨一样纷乱,忿忿的质问着:“你家二邪丢了,咋来俺家找人了?还有这把刀……”
“青山,事情是这样的……”
孙村长把孟青山拉到一边,也顾不上详说了,只是说刘二邪想动孟凡,拿着刀就来了,结果两个人都不见了,只剩下这把刀了。
孟青山听了之后,脑袋里轰然响了一声,眩晕了起来,感觉脚下有些飘,像是踩在了云朵上,差点站立不稳,幸好被老婆给扶住了,顿了顿又转念一想,儿子那么好的身手,那刘二邪必定不是对手啊,儿子桃木剑一挥,可是眨眼之间,就能杀死五六只兔子的,那刘二邪算个屁!
这么一想,他的心里安稳起来,并不那么慌乱了。
“小溪,你去挨家挨户通知一声——”孙村长不明所以,有些心惊肉跳,左右环顾了一下,一脸惊讶的说,“柳小溪又哪去了?”
孟凡自然不知道家里已经乱成一团粥了,他此时正以极快的速度在风雨里穿行着,他的眼睛露出点点寒芒,在雷电的闪耀中,眼眸里倒映出两个人的影子来,一个人影正拉扯着另一个倒地的人影,以不似人类的速度在飞快的疾行。
“幸好是追上了。”
孟凡手一挥,拿出那把桃木剑来,一个纵身,向前方的人影刺去,出手很是果断,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听到了刘二邪出事前说的那三个字:张木匠!
张木匠是已经死了的,断然不会活生生的出来找刘二邪的麻烦,恐怕眼前这人影……不是人!
不是一个活人!
孟凡判断的没错,在剑尖快要刺到那人影背后的时候,那人影蓦然的转过了头,两只血瞳汩汩往外冒着黑血,被雨水冲刷着,哗哗往下流,继而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