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看到刘二邪的样子,孟青山着实吓了一跳,昨晚还他生龙活虎的,怎么一夜之间,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这病来得也太快了一些吧,走路都得靠拄拐了?
难道是奇琳儿那一下子把他拍得太狠了?
可那一掌也就是弄出点皮外伤,刘二邪这样子分明是伤了精气了。
孟青山急忙将刘二邪扶到了屋子里,拿条毛巾帮他擦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开口询问一下病情。
可刘二邪支支吾吾的,看起来有些难言之隐,只问了一句:“我老大呢?”
孟青山随手指了一下外面:“可能是找春耕去了,说是木料不够了,要再扎些纸人的。”
听见老大不在,刘二邪的目光又往里屋瞅:“那个好看的妹妹呢?叫什么琳儿的……”
“跟着一块去了,说要亲自去看看,女孩子家的,身上还有烧伤,还跟着瞎掺和。”孟青山瞅了一眼院子,雨下的越发细密了。
“没在家就好……”刘二邪揉了一下酸痛的腰,将声调压得很低,“叔,你先看看我的病是咋整的。”
外面阴雨绵绵,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孟青山打开手电筒,查看了一下刘二邪的气色,又给他把了把脉,叹了一口气:“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对那种事……还那么热衷干什么!”
刘二邪一怔,随即竖起来大拇指,将手掌挡在嘴边,生怕隔墙有耳似的:“叔,你真是神医……不过你猜不到的是,我不是跟我老婆整的……”
“啥!”孟青山听了一愣,将手电筒啪一声放到了桌子上,说话声大了起来:“二邪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咋这么不守本分呢,这村子里百十户人家,谁你不认识啊,乡里乡亲的,你……也下得了手?”
“嘘……”
刘二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赶紧解释:“叔,你误会了,我没和村里的娘们搞破鞋,得了,我给你细说吧……昨天节目散了场,我让婆娘先回家弄吃的了,然后我自己往家走着,腰不是摔了一下子嘛,走得有些慢……后来不知道咋地,就在草垛旁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刘二邪顿了顿,颇有些回味的样子:“你猜我梦到谁了,梦到死鬼小寡妇了!在草垛上跟我大战了八百……呃……大战了七次!我一醒来……”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腿都软了!”
孟青山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是做梦,那倒是无可厚非了,还真怕他祸害村里的女人了,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说道:“你这是肾气不固了,我给你开两副培元固本的草药,回去熬了喝吧……还有,别在瞎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人家小寡妇毕竟死了,你这样是不好的……再多想几次,也是可以要人命的!”
刘二邪忙不迭的点头,拿了药,临走的时候,还嘱咐了一声:“别告诉我老大啊,这事……忒丢人了!”
孟青山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他当医生久了,什么事没见过,连妇科病都看过不少,病人的那些事,他懒得去嚼舌根。
刘二邪走后不久,孟凡便和奇琳儿回来了,是空着手的,张春耕说家里没有桃木料了,得去许麻子家的果园里看看……有的话再给孟凡送过来。
奇琳儿跟着孟凡一进屋,就皱了起来眉头,嗅了嗅空气,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味道……”
孟凡嗅了一下,没闻到什么异常,潮气还是有的,下雨天是难免的,便径直回了屋,去给奇琳儿兑现那一百个纸人兵……他手中的材料也仅仅能做三四个了,材料还是要及时补充的。
奇琳儿满腹狐疑,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房间的气息有些古怪了,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过,怪骚气的……但一想起自己的纸人兵,便欢喜的跑进了孟凡的屋子里,捧着小脸,瞅了起来,不再计较那古怪的气息了……反正也没出什么事。
下午的时候,细雨渐渐停息了……张木匠的儿子张春耕,去了一趟许麻子的果园,园里恰好有两棵桃树病死了,便说要收走。
那许麻子一听是孟凡要用,说什么也不要钱,白送了。两人忙活了一番,将两棵病树刨了出来,已是傍晚时分了……期间许麻子的闺女还来果园送过饭,容姿长得倒也养眼,张春耕忍不住多瞅了两眼,那女孩只是红着脸一直笑……似是对他也颇有好感。
将两棵桃树折腾到家后,张春耕又按照孟凡的要求,将桃木锯成了长短不一的各式木条,林林总总的,还真是不少……忙完这些已然是深夜了,委实有些筋疲力尽了,也懒得擦洗,饭都没吃,他便躺到床上打起呼噜来……
午夜时分……一个身材绝美的女人,站在了他的床头……看着熟睡中的张春耕,眉眼里露出一抹媚笑……
第二天清晨,天光大好,骄阳明媚,金色的阳光洒下来,在村子里蒸腾起一片薄雾,远山含黛,犹如一幅泼墨山水画卷……
张春耕睡眼惺忪的醒来,眼角含着一丝湿润的春意,想起昨晚那个令人面红耳赤的美梦,他不由得傻傻一乐:“也不知道爹死前给说的是哪门亲事,是该找个女人过日子了……”
可当他起床的时候,顿时感觉身子有些不大对劲……腰间像被掏空了一样,体虚乏力,身下也是一片潮湿……又在床上躺了很久,才勉强起了床,洗漱时揽镜自照,吓了一跳,他的脸色煞白,唇无血色,仿佛是得了大病的样子……
尽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