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刘二邪见状,忍不住骂了一句,见孟凡想跑过去扶老头,急忙将孟凡拽住了。
“老大,千万别扶!”刘二邪深吸一口气,神情很是紧张的说道,“这老头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现在一下子就翻白眼了躺地上了,我看他这是想坑我们啊,这样的老头子,我混街头的时候见的多了……”
“二邪,我看不像啊。”孟凡视线扫过去,见那老头翻着白眼,嘴里还吐着白沫,身子跟过了电似的,一直在抖,不像是伪装的。
“老大,这是老头演技好。”刘二邪严肃的说道,还扫了一眼周围,想看看有没有摄像头,低声对孟凡说道,“我租房的时候还想,怎么房租那么便宜呢,原来是别有用心的。”
“小伙子……药……药……”
就在这时候,老头嘴里喷出一股白沫,开始说话了,刘二邪街头音乐听多了,差点把“切克闹”三个字喊出来,眼下一无所有的孟凡也不怕被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老头身旁,摸了摸他的脉搏,非常虚弱且紊乱,不似作假,便招呼着如临大敌的刘二邪,将老头抬进了他的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二人却有些震惊的停住了脚步。
老头的房间没什么装修,家具都是六七十年代的红木家具,样式非常老旧,进了老头的房间像是进了一家古董家具店,墙上挂着很多照片,都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的,并没有老头的照片,不过这些都还算是正常,不足以惊人。
让孟凡和刘二邪眼眼皮直颤的是,老头的床上躺着两个纸人,做工非常粗糙,比章三的手艺都差很多,可以勉强看出是人形来,两个纸人的脸上各自贴着一张照片,估摸着就是代表照片上的人了。
二人将老头扶到床上之后,老头便和那两个纸人同床共枕了,房间里的窗帘是拉上的,有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了床上,这一幕看起来有些诡异,让人很不舒服。
“我滴乖乖!”刘二邪忍不住摸了摸发麻的头皮,瞅了一眼孟凡,说道,“老大,你扎的那些纸人,我从来都没害怕过,可这老头弄得这俩纸人,我怎么看怎么瘆得慌,你说这老头是不是心里不正常啊!晚上搂着俩女纸人睡觉?还不如从网上买两个娃娃呢!”
“怕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孟凡抿了抿嘴唇,见老头的状况很是不妙,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帮老头揉了揉胸口,问道,“老人家,你的药放在哪了?”
“那里。”让孟凡倍感意外的是,老头抬起手,指了指红木桌子上的一个偌大的玻璃泡酒瓶,说道,“倒一杯!”
泡酒瓶里的东西很杂,有剧毒的银环蛇,有根须繁密的人参,还有带着血丝的鹿茸……让人心惊肉跳的是,泡在酒里面的银环蛇居然没死,扭着身子,不停的吐蛇信子!
孟凡皱了皱眉头,很怀疑这种酒能不能治病,但看老头很是确定的样子,便倒了一杯递到了老头的嘴边,老头闻到味道,涣散的目光射出两道精芒来,呲溜一声将酒喝了下去,然后过了一阵子,老头便在孟凡和刘二邪惊诧的目光中,缓缓坐了起来,喊了一声:“真过瘾呐!”
孟凡和刘二邪都是同时松了一口气,人没死就好。
“刚吓坏你们了吧?”老头坐在床头,舔了舔嘴唇,目光从刘二邪身上扫过,最后凝视着孟凡说道,“我一激动就容易那样,刚和你打得太过瘾了,没控制好情绪,让你见笑了,等一会儿咱们可以再打一场。”
“过两天再说。”孟凡摆了摆手,虽然他很想和老头多打几场,但老头这一激动就犯病的毛病,让他很是担心,装作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床上的纸人,“老人家,这是?”
有了刚才的插曲,老头的态度也不再那么不近人情,伸手拍了拍了床上的那两个纸人,语气深沉的说道:“这是我老婆,这是我女儿,纸人里面放得是她们两个的骨灰,我亏欠他们的太多,舍不得埋掉……”
老头说着话,又让孟凡帮他接了几杯药酒,借着酒意,讲起了一桩陈年往事。
老头名叫赵子平,从小痴迷武道,羡慕可以高来高去,飞檐走壁的高人,结婚生女之后,这种痴迷并没有减少多少,反而更加浓烈,经常离家出走,寻访高人,还时不时做些见义勇为,自认为是行侠仗义的事情,终于有一次惹出了麻烦来,打残了一个混混,那混混也是心狠之人,打听到了他的家庭住址,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屠杀了他的妻女……
“这都是我造的孽!”老头说到这里,用干枯粗糙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蓦然说了一句,“早知如此,我绝对不会修炼什么极道术了!”
“极道术?”感怀于老头悲惨身世的孟凡,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赵老伯,你刚才和我切磋的时候,使用的那种可以随心所欲控制并转移力量的功夫,叫极道术吗?”
“不错!”老头点了点头,偏过头看了一眼透过窗帘的阳光,说道,“说来你们也不相信,在我二十岁那年,出门游历的时候,曾在一座山中的洞窟里避雨,一道雷光从天上劈下来之后,便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洞窟的墙壁上,开始一笔一划的在墙壁上写字,我寻思着自己是遇到神仙了,这是在传我神功呢!便从背包里拿出纸笔,将神仙写的字都记下来了,便是极道术了!”
孟凡和刘二邪都听得啧啧称奇,叫赵子平的老头却叹了一口气,看着床上的两个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