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远看向身后,说道:“不知二位找贫道有何事?”
身后两人对此有些惊讶,没想到玄远竟然发现了他们。不过转瞬一想,觉得这样才合乎常理,毕竟是高人嘛。
没打算掩藏什么,看见玄远主动和他们打招呼,那一男一女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配上滚圆滚圆的身材,看着颇为喜庆。
玄远心中感觉有些怪异。早在神庙区与众人打招呼时,玄远就注意到了身后二人的眼光。那种灼灼目光,让他颇为不自在,最开始他还以为是谁在打他注意呢。
只不过,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这......好像情况有些不对劲?
果然,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大胖子还未跑到玄远跟前,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打起招呼来,两只手像花朵儿似的,迎风招展,来回摆动:“道长好——”
“福生无量天尊。”玄远面不改色,礼节性地揖手问好。
跑在后面的一位胖妇人追了上来,瞪了眼大胖子,笑容可掬地对玄远说道:“我们俩口子在这里蹲了半个月才见到您一面,有些激动,道长您别见笑。”
找我?看了看眼前二人,玄远没瞧出任何的法力波动。
倒是眼前这位大胖子,虽然经脉不通,但一身精气颇为浓厚。只要将经脉贯通,为法力流转通畅打下基础;那么他几乎就可以直接炼精化气,步入藏气。
心中思索着,玄远回答道:“不知二位找我何事?”
大胖子搓了搓手,踌躇半天,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孙老板口中的高人是啥模样......”
玄远愕然,当时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胖妇人看不下去了,抢过话头解释起来。经过一番说明,玄远算是了解了来龙去脉。
他们夫妻俩依靠驱魔降妖为生——没错,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都市驱魔人。
当然,一开始,他们还算不上所谓的“驱魔人”。
那时候,李大富还没有这么胖,勉勉强强能够凑活着看;而王小丽也正值青春,风华正茂——至少她原话是这样说的。
平时呢,他们夫妻俩也就是接一接乡里的小单子。要么主持下红白喜事,要么在某户人家乔迁时做做法事,当然,偶尔也会糊弄一下人傻钱多的暴发户小发一笔。
要是没有活计,他俩就捣鼓一下自家的小店——卖些冥币、纸人之类的。因为小有名气,一年下来东奔西跑的,得来的收益也还能凑活着过。
要是后来他俩没有接下某个当地富豪的委托,估计就会这样凑活着过。然而,他俩肯定没法预见接下来发生的事,最后还是接了这个单子,于是就遇见了真正的诡异事件——降头。
估计那个下降头的巫师是和富豪有私仇,看到富豪拉来这么多帮手,依旧不肯撒手,反而是变本加厉,直接把所有人都招惹个遍。
只不过,似乎是因为水平有限,那个巫师并没有余力给其他人种下降头,所以他最后只能使上蛊毒。
很明显,那位富豪请去的十几个人中,有不少人和这夫妻俩一样,纯属浑水摸鱼的,几乎瞬间中招,整个人的状态变得要死不活。
但其中,也确实有不少人拥有真材实料,比如刘倩和孙嘉伟夫妇。
先是利用火符联合其他三人,将虫子赶尽杀绝;随后,又凭借一道符水将众人救醒。可以说,要是没有刘倩和孙嘉伟,中了蛊毒的十余人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玄远听了他们的描述,不由得啧啧称奇,修为虽然不高,但这经历,可比不少人丰富多了。
“凭借着这次经历,我们也算是攀上了些交情,了解到了一些真正的玄门内幕。”大胖子李大富接过话茬。
“然后,在后来的几年里的几百宗委托里,我们俩也碰上过四五次真正的灵异事件——都是那种怨气幻象之类的小case。”
“第一次遇到时,通过在大隐符店里买的驱邪符,我们顺利地将它解决。也正是这一次驱魔事件,让我们在圈子里的名声打响开来。”李大富说着,不由得挺直了胸膛。
旁边王小丽看不下去了,直接捅了他一拐子:“驱魔成功,靠的是刘姐的符箓又不是你身上那几两肥肉,你嘚瑟什么呢,别在这丢人了!”
李大富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好像是这个理,不过要不是我养了这一身肥肉,哪来的精血来激活符箓哩!媳妇儿你这话说得,有失公平吧,嘿嘿。”
“我嘿你个头!”王小丽最看不得他这嘚瑟样,忍不住敲了他一拳头。
凑近李大富耳朵,王小丽压低声音说道:“就连刘姐孙哥为了多听道长的几句指导,都不得不把符店搬迁到了这里,你一位你面前站着的是谁?老实点好不!我们是来求人的,别留下一个坏印象。”
符店搬迁到这里,就是为了多听我几句指导,噫,还有这种操作,真是稀奇!
嘱咐完毕,王小丽看向玄远,不好意思地说道:“道长你别见怪,他就是这个样。”
“无妨。”玄远摆摆手,“两位找我,恐怕不只是向要诉说一下过往经历吧?”
见玄远直接开门见山地发问,王小丽也不再拐弯抹角,说出了自己夫妻俩守着玄远的原因:“这次我们又收到了一个委托,我们解决不了。”
“本来我们并不想接这一单的,因为委托地点处在东海岸的蜜田开发新区。那种地方,道长您也知道,总是会时不时地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