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流开火!轮流!懂英语吗?该死,你们这些蠢货!”一名手持汤普森冲锋枪的西澳老兵正催促着旁边的几个新兵好好使用他们手中的a5霰弹枪。
原来这些新兵蛋子看到冲到己方壕沟中的联邦士兵后,就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快速地上膛击发弹药,似乎是能给他们上一层无敌buff一般。
他们这么干,a5虽然在近距离威力十分强大,可只有5发子弹,这无疑很快就会让手中的强大武器变成烧火棍……
“蠢货!”西澳老兵脸色都涨红了,他只能不停地用手中的汤普森进行短促射,消灭冲进战壕的敌人。
就在这时,一枚手雷滚落在西澳老兵的脚下,老兵下意识地一脚踢飞了出去。
还是有点迟了,仍手雷的家伙时间好像把握地挺不错的,手雷刚好就在半空爆炸开来,弹片四散而开,瞬间让附近几名正在装填霰弹的士兵惨叫着倒下。
说是惨叫,其实也没多少人能听见……毕竟战壕都是成z状布置的,4,5米左右就是拐角,再加上附近都是枪声大作,炮火连天的,听到了的人也会感到麻木的,这种声音,他们见多了,早没感觉了。
在敌军突入战壕后,西澳的医护兵们也不敢上前了,再说了,指挥部也不让他们上,他们也不算违背职责,因为现在的战壕内,非常,非常的惨烈,让医护兵们进去怕都是出不来了。
“上帝……”被半空爆炸波及到的老兵也不是吃醋的,他忍受着双耳传来的强烈不适,一手摸出腰间的手雷拔掉保险,一手用汤普森探出外头就是一阵连射。
随着手臂因枪支的后座不停的颤抖,这名西澳老兵算出了自己扔出手雷的时机,反手就吧手雷扔到了敌军冲进来的那个方向。
他扔完手雷后,才觉得脑壳还是脸颊的地方有些疼,下意识用手摸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都是红色的,黏黏的液体。
他的手已经粘上了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但那些红色还是蛮明显的。
他也不会傻到认为那是别人的血,他摸上自己脸颊的时候真切感到了痛楚。
耳鸣的状态貌似在缓缓恢复正常,他也看到了他旁边幸存的菜鸟正学着他扔手雷反击,他也没在关注他脸上的痛,咬了咬牙,换下了刚才打完的汤普森弹夹。
旁边的新兵扔完手雷就拿起自己的a5在守着缺口,正巧又是一个联邦士兵跃进战壕,新兵的a5正好发射出一发霰弹,刚冲进来的联邦士兵还没发出什么声音就永远躺在冰冷的松木板上了,因为正好被爆头了……
跟在后面的另一个联邦士兵被红白之物溅了一脸,条件反射般地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西澳老兵已经换好了弹夹,一探出头来就看到这一幕,他也毫不客气地扣动扳机,这名联邦士兵随着一阵抽搐,也一头栽进了战壕之内,死得不能再死了。
“菜鸟,打得好!”西澳的老兵不由得赞叹了一句,即便对方真的是个菜鸟,菜得不能再菜那种,他还是要夸上一夸的,俗话说得好,萝卜棒子一个都不能少。
“长官……你还好吧?”这边的几个新兵在刚才的手雷半空爆炸中仅仅幸存两个,其他要么被弹片或者爆炸弄死要么就是挂了很严重的彩,无法移动。
刚才的射击是一名身上几乎完好无损的士兵完成的,他在被老兵骂了蠢货之后正低着身子忙着给霰弹枪装填,堪堪躲过了波及。
另外一名差不多的情况,不过在前边那位装好弹药开枪反击的时候,他正查看着同伴们的伤势,并出言安慰。
总之,这两位也是刚才留意到他们前辈脸上的伤,好大一个口子!他头上的钢盔边缘正插着一块铁片,显得非常突兀,而鲜血,正沿着脸颊滑落着。
看来是手雷的破片击穿了钢盔的边缘位置,也伤到了他的脸,看起来还是很触目惊心的,不过对于刚才把一个人的脑袋爆掉的那名菜鸟来说,好像也没什么了……
“我们只剩3个人了吗?”老兵大声地问道,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很久没喝到水一般。
“他们两个都没法移动了!我想是的!”刚正在查看同伴伤势的人说道,也很大声。
西澳老兵抽空继续往外边扔了一枚手雷,再次往外边开上了两枪,大声说道:“我们没有办法帮助到他们了!设置绊索炸弹吧!我们要撤离这个位置了!”
另一名手持着a5的人正打算断后的士兵有些迟疑地说道:“我们不能拖着他们走吗?”
“太危险了这个!你们有机会继续战斗的,而他们没有了!菜鸟,这是战场!是有取舍的地方!”
“你们可以骂我无情,甚至可以区长官那里告我,找宪兵也行,但是我必须要走了,你们随意吧!”说着便扯下了身上的炸弹,连接起了绊索,就在不远的地方架了起来。
“伙计……”看了一眼还在查看同伴伤势的战友,拿着a5的人喊了一句。
蹲坐在一边的人一把撕开了自己的白衬衫,撕下来后再次撕成了两半,分给了靠在壕内不能移动的两人。
“哥们……上头允许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投降的,如果愿意,点一下头,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们就把枪留下来给你们……”
靠着的两人动了动脑袋,表示接受了他的提议,紧紧攥着那块白布。
“都谈好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冲锋枪,老兵回头看了那几个新兵一眼。“谈好了就走吧,时间可不等人。”
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