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伯娶媳妇?”陈浩略带讥讽的笑了笑,神祗也能娶媳妇?更何况天庭已经失去了联系,所谓的湖伯恐怕早已法力全失,而且这是在青蛇王的地盘,陈浩猜测,这跟那个盘踞与此的青蛇王难逃干系。
“客官别不信啊!”那店小二继续压低声音,道:“近百年来,每到初一、十五、我们太湖附近的几个城市都要轮流上供给湖伯一个豆蔻少女,只要上供了他就会保佑这一带谷物丰收。不然的话,湖伯就要发怒,他兴风作浪,涨起水来,我们的房屋、田地就全完了!”
“哦,既然是上供,那为什么要说娶媳妇呢?”陈浩问道。
店小二道:“这是巫婆说的,具体我们也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都是每月初一、十五上供,不知为何这次还不到时间,巫婆就给下了命令,而且一次还要娶那么多!”
诸葛卧龙道:“若是不上供,真的会发大水?”
店小二叹息道:“二十年前,我们有一次没有上供,整个湖州都被淹了,毁坏的庄稼和房屋不计其数,从那以后,我们就不敢在反抗湖伯了!”
“你小子干什么呢,还不快帮我招待其他客人。”这时掌柜的见店小二在说湖伯,怕惹祸上身,忙开口训斥他。
店小二自然不敢违逆掌柜的吩咐,冲陈浩他们悻悻笑了笑,便离开了。
“定是那青蛇王搞的鬼,此番定要除去他!”燕赤霞脸色铁青,心中尽是杀意。
陈浩点了点头,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要除去青蛇王!
“我的儿啊!”
“我还怎么活啊......”
燕赤霞的话方落下,街道上又传出一阵哭天喊地的哭声,不用想也知道,被湖伯所娶少女的父母在哭喊。
“咦!有意思!”陈浩莫名一笑。
燕赤霞自然也发现了,他道:“这西门兄妹恐怕是要做些什么吧?”
原来他们用神识扫描下,发现当日在绍兴府遇到的西门庆,正身穿官府,带着一伙衙役,还捆绑着几个人和那些被娶少女的亲眷混在一起。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热闹!”陈浩说道。
诸葛卧龙几人也对此事好奇,见陈浩想要去看看,便也草草吃了几口,跟着陈浩离开了酒楼。
一行人离开酒楼后,紧紧跟在了西门庆他们的身后,众人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太湖岸旁,此时的太湖岸旁,已经聚拢了近万百姓,观看河伯娶妻这一盛事。
太湖岸边搭了一个五米左右高的大台,一位长发披肩,年约六旬的老妇人正口中念念有词的在台上跳大神。
在高台下方,有着几十只芦苇编织的小船,小船旁边站立着数十位身穿新娘吉服的妙龄少女,一个个泪眼梨花的,丝毫没有出嫁的喜悦。
台下围观的百姓,亦是满怀悲伤,他们不知道为何这次河伯那么着急,近十余年来,湖州百姓各家兑钱,都是去买其它地方的少女给湖伯上供,可是这一次,只能上供给湖伯本地的少女了!
“知府大人到!”行至外围时,西门庆旁边的一位侍从大声喊道。
见是知府大人来了,围观的百姓各自让开了一条通道,让西门庆他们通过。
陈浩他们自然也跟在里面,不知什么原因,西门庆竟是没有发现他们。
“爹,娘!”
他们方行至高台下,那些待嫁的少女便看到了跟在西门庆身后的父母亲眷们,顿时痛哭起来,那些父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意,各自寻找到自己的女儿抱头痛哭,一时间哭声此起彼伏的,响彻在西湖岸边。
“见过知府大人。”高台上的老妇人女巫似乎并不害怕西门庆,只是淡淡的跟西门庆打了一声招呼。
西门庆脸色铁青,他可是一府之主宰,却不被一个巫婆放在眼中,年纪轻轻的他怎能不气愤。
“巫婆,你的谎言暴露了!”
西门庆一声大喝,他身后的衙役,顿时将那几个捆绑的人推到在了地上。
看到这几个被推到的人,巫婆的表情仍旧没什么反应,似乎并不认识这几个人。
低下的百姓却是炸开了锅,这几人正是负责收税,去外地买少女和置办河伯婚礼的人,女巫大人的心腹,其中还有一个是通判的弟弟。
西门庆对众百姓,拱了拱手,道:“众位乡亲,想必对这几人不陌生吧?”
开始时没有百姓敢说话,后来有一个胆子大些的汉子说道:“当然认识,这几人就是负责收税的!”
西门庆道:“既然大家认识,那便好说!”
他说着声音突然加大,道:“经过本官这些时日的调查,本官发现湖伯娶妻就是一个骗局,根本的原因,便是这巫婆,勾结本地恶绅,来骗取大家的血汗钱。”
西门庆的话不可谓不惊人,打破一项传统,往往要比开发一种传统,要难上千万倍,更别说为湖婆娶媳妇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成了生活习惯,他的话一出口,百姓中间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啊!不可能吧,湖伯娶妻的仪式,都已经举办了近百年了,不可能是相互勾结骗人吧?”
“绝对不可能,二十年前的大水,大家可是历历在目,绝对不是假的!”
“那巫婆又不是一个,都换了好几个了,不可能每个都骗人吧?”
这时突然有一个老者说道:“我记得这些巫婆都是母传女、姐传妹,都是她们自家人!”
“啊!”这句话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百姓们可能没读过书,但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