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道响彻天地的声音后,院内众人的表情皆是一滞。
这些来救吕承志的人,个个武艺不凡,自然知道,能发出这么响亮声音的人,实力肯定深不可测。
张烈蹙着眉头向吕承志问道:“这真的是隋帝杨广的声音?”
在场之人虽然口口声声的喊着要推翻暴隋、诛杀隋帝杨广,但是很多人连杨广都没见过,更别说听过他的声音了。
因此张烈才会向吕承志询问,吕承志身为大隋国的西王、统兵将领,这些人里就属他见过杨广的次数最多。
吕承志点了点头,道:“不错,从声音来看,此人便是杨广,而且也无人敢这么大胆的假冒隋国皇帝。”
“张烈,我早就说了,杨广的实力深不可测,你偏偏不信,现在可信了吧?”一旁的拓跋玉儿没好气的对张烈说道。
拓跋玉儿在吕阳城见到张烈后,就跟他说了与陈浩达成协议之事,并且告诉了他陈浩的神通广大。
可是张烈却觉得拓跋玉儿是在夸张,在他心里杨广这个暴君就如废物一般,搞得天下百姓民不聊生,他岂会有那么厉害?这纯碎是在胡编!
至于举族搬迁之事,张烈直接拒绝了,他说隋国何德何能,他们拓拔一族永不屈服于他人。
拓跋玉儿和张烈原本是一对情侣,后来因为宇文拓闯进拓拔一族,并杀了拓拔一族的老族长,也就是拓跋玉儿的父亲。
拓拔一族的老族长临终之际,将族长之位传给了张烈,并让他娶自己的大女儿拓跋月儿。
张烈为了拓拔一族的前程,放弃了与拓跋玉儿的这段感情,娶了她的姐姐拓拔月儿。
结婚当晚,拓跋玉儿将身为新郎的张烈给约了出来,希望张烈能够带着她私奔,可是张烈却拒绝了。
从此之后拓跋玉儿就恨上了张烈,几乎没与他说过话,若不是与陈浩达成了协议,这一次在吕阳城相遇,拓跋玉儿都不会与他多说一句话。
陈靖仇也道:“大个子,我在吕阳城时,也曾告诉过你杨广的实力深不可测,是你自己刚愎自负,这一点你要改一下了。”
“闭嘴,你不要废话。”张烈瞪了陈靖仇一眼,他对拓跋玉儿很好,可是对陈靖仇这种外人,可是很凶的,特别陈靖仇这家伙还时常废话连篇。
“大个子,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陈靖仇性子开朗,并未因为张烈让他闭嘴就生气,他依然自言自语的说着他的废话。
“殿下,我们该怎么办?”吕世绩向吕承志询问道。
吕承志沉吟片刻道:“方才的官兵显然也是杨广派来的,这么说来,李刺史恐怕已经遭遇到了不测,而杨广不会平白无故的来月河城,就算他来了月河城,也不会刻意召见本王,他如此做派,那只能说明我们推翻暴隋的大计暴露了。”
“暴露了?”在场之人的心都凉了,谋反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他们虽然都有着一腔热血,但是他们都是有父母的,他们的生死无所谓,可是连累了父母兄弟罪过就大了。
拓拔月儿不屑的说道:“我说你们就不要想太多了,人家杨广来月河城是为了寻找女娲石的,召见你们殿下恐怕是顺便召见吧。”
陈靖仇道:“这倒是有可能,杨广一直在寻找上古五神器,他来月河城十有八九是为了得到女娲石。”
听了他们两人的话,很多人的心里不免轻松了一些,毕竟能活着谁也不愿意去死啊!
这时又有人向吕承志禀报道:“殿下,官兵已经将整个院子团团包围了,足有三五千人呢。”
“这......”吕承志眉头紧蹙,连院门都包围了,这显然不是所谓的顺便召见了。
张烈也是一个聪明人,拓跋玉儿和陈靖仇这两个毫无心机的人所说的话,他自然也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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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新任月河城刺史张召忠,已经率领官兵,将这座院落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他并没有立刻下令立刻采取攻击,他的家族虽不算大,但他却也读过书,懂得计谋。
方才陈浩的声音全城都能听得到,他自然也听到了,方才陈浩虽对他说是抓捕反贼吕承志,但陈浩刚刚喊得却是召见吕承志。
所以张召忠准备先礼后兵,以最小的代价抓住吕承志,这样更能让陈浩对他另眼相看。
他驻马院外,大声喊道:“西王殿下,下官奉陛下之命,请您去东城一见,还请殿下快些出来,莫让陛下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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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院落并不是很大,众人将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吕世绩对吕承志劝道:“殿下,您不能去见杨广,他这么多官兵包围了咱们,明显就是意在殿下,殿下若去见杨广,必会被其所害。”
张烈道:“吕大人说的对,可惜的是我们的人太少了,当然,我们都不畏惧死亡,只要殿下一声令下,我们就是赴汤蹈火,也要保殿下平安。”
前几日前往吕阳城准备营救吕承志的人很多,但是吕世绩和张烈商量了一番后,决定不带那么多人,只带了一百多位精英,来到了月河城。
这一百人虽然都是高手,但要对付三五千官兵,也没那么简单。
吕承志沉默了片刻,猛地拔出了手中长剑,说道:“诸位义士,杨广此行很明显是要除掉我吕承志,与诸位义士没有什么关系,先前你们来月河城救我,已经受到了我的连累,被拉入了梦魇之中,还好咱们运气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