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郑鹏拍拍丁横的肩膀说:“某能有今天,丁门令没少出力,最近事有点多,过几天抽个时间,得好好敬丁令门几杯。”
这就是人品啊,得势了也不忘故人,还像以前那样慷慨、热情,丁横连忙称是,然后和郑鹏一起往回面走。
“郑判官,你还记得候思良吗?”丁横突然问道。
“都是同僚,能不记得吗,怎么突然提起他?”
丁横小声地说:“这个田舍奴,平日欺下瞒上,干了不少缺德事,还得罪郑判官,他倒精明,一看到郑判官升了官,也不知他哪里找了门路,平调到右教坊去了。”
郑鹏楞了一下,很快说道:“哦,那他还真是机灵。”
候思良在左教坊针对郑鹏,用了不少龌龊的手段,郑鹏向来是有仇必报,还没好好整他,跑得还真快。
还是平调,也就是说候思良现在是右教坊都知。
算了,来日方长,早晚修理他。
回到左教坊,一路上恭喜声不断,有人恭喜郑鹏升官,有人祝贺郑鹏抱得美人归,还有不少伎女怜师频频对郑鹏抛媚眼,然后一个个学丁横一样,讨要高升酒,都不用郑鹏开口,丁横俨然郑鹏的代言人,大声把郑鹏给全坊加酒菜的事宣布。
全坊一千多人,能加酒菜就不错了,要是像一个小衙门二十多号人,请到外面酒楼吃大餐也方便。
本想找教坊使钱公公,看看有什么工作安排,最好是像做乐正一样自由,没想到钱公公有事外出,只好作罢。
在左教坊逗留了不到半个时辰,郑鹏就走了,直接去皇城。
苏禄可汗走了,可鸿胪寺的令牌还没有收回去,郑鹏很轻松进了戒备森严的皇城,然后径直去找鸿胪寺卿王昌明。
“王寺卿,你,你可得为我作主啊。”一见面,郑鹏一脸委屈地说。
那样子,就像陷于水深火热的老百姓盼来了人民的子弟兵一样,把正想恭喜郑鹏升官的王昌明也吓了一跳。
“这,这怎么回事,郑判官,你没事吧?”王昌明有些奇怪地说。
刚刚升了官,别人升官是升一二阶,郑鹏可好,一升就是升了三品。
虽说官没王昌明高,可那是皇帝亲封,也是皇帝给郑鹏铺的路,从这里看得出,郑鹏可是天子的心腹。
这可比什么官都强。
升了官,还把昔日平康坊第一花魁赏给了郑鹏,不知让多人羡慕,王昌明也不例外,可看郑鹏这样子,看不懂啊。
郑鹏哭丧着脸说:“不会吧,王寺卿,你不知突骑施的兰朵郡主,跑到我家去了。”
“嗯,这事某知道了,事实上也劝过郡主,可她就是不听”王昌明看着郑鹏,有些好奇地说:“怎么,郡主她不好相处?”
鸿胪寺负责外交,堂堂一个郡主滞留在长安,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知道,事实上,这事苏禄可汗跟王昌明提过,王昌明不用请示就满口应承。
大唐求之不得呢。
西域那边不太稳,据情报显示,吐蕃和大食拼命拉拢苏禄可汗,朝廷上下都怕苏禄可汗会被他们说动,苏禄可汗最喜欢的女儿留在长安,间接相当于多了一个重要人质、多了一重保障,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没想到,兰朵郡主坚持不住驿馆,而是要自己找地方。
最后找到郑鹏家里去,昨晚听到这个消息,王寺明连夜还进了一趟皇宫。
“可不是吗”郑鹏一脸郁闷地说:“王寺卿,郡主要打赌,中途又加了赌注,最后拿一把铜钱来抵帐,为了大唐,某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忍了,可能是记恨某赢了她,郡主就故意跑到我家住下,唉”
说到后面,郑鹏故意感叹一声,好像有满腔的苦水没倒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