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惹火上身,崔雄那两记嘴巴还真狠,郑鹏看到崔玉芳的嘴角有血丝渗出,嘴巴当场都浮肿起来,看到这个用心险恶的女人自取其辱,心情大爽,要不是看到崔雄和崔伟都在这里,真想唱一首歌庆贺一下。
给得高力士赞一个,不仅反应快,配合更是天衣无缝,崔雄等人还没反应过来,高力士就把“大不敬”的罪名坐实,最后崔雄等人只能被动挨打。
这种恶心的女人,她不留情面,郑鹏也没必要跟她客气。
李隆基赏的“万金”,郑鹏一定耿耿于怀,于是那钱一直留着,这次把它带来,本来是防崔敬刁难时用,没想到用到崔玉芳身上。
总算物尽其用。
绣楼内,穿着一身大红新郎装、满身珠光宝气的绿姝,一会踱步,一会看着窗外,当她看到从大堂到后院那些兴致勃勃的兄弟姐妹时,内心暗暗替郑鹏担心。
博陵崔氏,家大业大,最不缺就是人,兄弟姐妹几十个,记都记不清,这是绿姝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兄弟姐妹到这里。
然而,绿姝有点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些兄弟姐妹都是设卡为难郑鹏、索要过路费的。
特别是大房的大堂兄崔锦辉,平日喜欢喝酒,这不,让人摆了一溜长桌,上面全是一碗碗的酒,都是能装半斤的大海碗,也不知他要干什么,不会想让少爷喝醉吧?
“这么久还没进来,也不知崔玉芳有多为难少爷。”绿姝有些担心地说。
现在平房和三房的之间的矛盾,老一辈的顾着面子和大局没有出手,却放任年轻一代明争暗斗,在这里待得久了,绿姝也明白了很多道理。
小家小户人口少,只有团结才有力量,所以很讲求和睦;豪门大族不同,人口众多,资源平摊在每人头上,成不了大事,他们默许甚至鼓励兄弟姐妹之间竞争,这种竞争的好处是,年轻一代在出社会前,变得更精明,更容易立足社会,也有利于资源向胜利者倾斜,培养出更优美的人才。
红雀听到绿姝的话,微微一笑,小声地说:“小姐别急,郑公子才思敏捷、机敏过人,那些难关肯定难不到他,对了,婢子让小青和小竹派去打探情况,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话音刚落,一个叫小青的婢女匆匆走来,大声说:“小姐,玉芳小姐在大门,要郑公子拿出一千金作进门喜钱。”
“一万金?她穷疯了?”绿姝忍不住骂道。
红雀在一旁开口说:“小青,不急,你慢慢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青加油添醋把自己看到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说到后面,一脸兴奋地说:“平房的崔雄崔郎君都气坏了,当场就打了她两嘴巴,小姐你那是没看到,都打出血了,那嘴唇肿得像被蜜蜂蜇过一样,可好笑了。”
“活该”绿姝高兴地说:“一千金,也亏她能张嘴,嘻嘻,少爷真是太聪明了,这个崔玉芳,让人砍树想破坏建桥墩呢,好在没事,这下看她怎么办。”
说罢,绿姝想知道更多郑鹏的事,开口吩咐道:“小青,你继续去盯着,有什么事记得马上回来告诉我。”
“是,小姐。”小青应了一声,马上下楼继续帮绿姝打探消息。
与此同时,郑鹏已进到前院,一过前院,不用问,就知要考什么了。
一群读书人打扮的人,笑容可掬拦在前面。
“呵呵,都是读书人,我们就以平辈平称吧,郑公子。”为首是一个年约十七八的少年,剑眉星目,面带微笑地对郑鹏说。
“甚好,不知诸位怎么称呼?”
“在下崔锦荣,对郑公子向往久矣。”
“在下崔锦程,对郑公子向往久矣。”
“在下崔锦兴,对郑公子向往久矣。”
“在下崔锦永,对郑公子向往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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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大约二十多人,郑鹏也没记得那么多,对他们只有一个印象:衣着考究、谦虚有礼,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与普通的读书人相比,最大的区别是他们眼中有种发自骨子里的骄傲和自信。
郑鹏跟他们一一打招呼。
崔锦荣笑着说:“今天公子的大喜之日,吾等也不好为难未来妹夫,反正都是自家人,以后有的是机会切蹉,这样吧,赋诗一首即可过关。”
早就想到这一出了,郑鹏胸有成竹地说:“好,请赐题。”
崔锦荣哈哈一笑:“简单,就以公子与姝儿为题,当场作一首诗,要有两人相识的经过,也要有两人之间的感情。”
“就是,公子为林薰儿赋诗一首,让天下传诵,可不能冷落我妹妹。”
“公子先别高兴得太早,作的诗一定要我们二十六位兄弟都满意方算过关,要是有其中一位认为不好,抱歉,那得重作。”
“然也,公子可以努力哦。”
一众崔氏子弟笑逐颜开地看着郑鹏,就等着郑鹏接招。
“好,今天诸位说了算,写就写,不过容某先想一下。”郑鹏开口道。
别的难说,让自己作诗,这是给机会自己出风头啊。
这时前院挤满了人,就是高力士、姚崇、李成义、各名门望族的人也笑着站在一旁等着,等着郑鹏作诗。
姚崇突然问道:“子寿,飞腾有些日子没有新作了吧。”
“是啊”张九龄点点头说:“最近飞腾的心思都放在崔家小姐身上,要不就是给皇上作歌,的确很久没听说他有什么新作,呵呵,说不定被崔氏子弟这么一用强,今天有新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