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官卢尔你听着,这一次我们准备给你一个好任务,计划的推手就是你了,如果推翻那个昏君成功的话,那么你就是扶持安德烈大人上位的头号功臣。”
“放心,这次的军队中,有许多曾经是我们格尔马克家族商会的水手,因为是在七、八年前被临时征召成军队的,然后征召以后就一口气打仗打到现在,对卢尔八世积累了一肚子的怨气,让他们政变的话,阵营是可以预料的。”
下半句话没有说的话,一定是如果推翻失败的话,我就是怀着一己之私煽动安德烈叛乱的野心家,对吧?还有那群格尔马克家族商会的水手,肯定也是因为你们的干涉才留下来的吧,你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有这个盘算了么?
再说了,老哥,现在是1441年,我就比卢尔八世小15岁,如今已经59岁了。是,我的智慧是比不上那批顶尖的人,但好歹也在仕途浸淫了三十多年,能看不出这件事情的风险?
但是现在的我,除了利索的答应他们的要求,并且还露出跃跃欲试的期待神情,表示我非常愿意做这件事以外,还能做出其他什么行动吗?要知道,在安德烈的小伙伴之中,我的根底最浅,职务最轻,是最好拿捏的。
我也隐约猜到了,推我做拥立主使者就是安德烈本人,正如上面所说的,我的根底太浅,拥立之功又太大,安德烈其他的下属大多家底深厚,所以身为家世最小的我来进行拥立,才能让安德烈放心,让大多数我现在的政变同伴放心。
所以我同意了,所以我加入了,所以我之前在煽动士兵们的不满,所以我现在伴随着舰队顺着老航道(这里不是指老航道这个行政单位,而是指老航道最初的含义,波旁最老、最熟悉的航道)前进,目标是波旁的首都,波里斯。
我紧张的坐在干部室的位置上,心中默默重复着一些波旁的经典文章,用这些枯燥的文章来平复我躁动的内心。
我不敢离开这一个船舱,不敢走到甲板上去,所以只能待在这里装鸵鸟,然后向海神祈祷。
尽管安德烈已经向我们这些干部承诺过,说两岸的关卡都打理好了,这一次进入波里斯的旅途,在到达波里斯之前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仍然害怕啊,老航道这么多关卡,只要有一处没打理到,而那一处的守备人员又是个尽忠职守的……那后果我不敢想象。
在这个船舱中,我是如此的惶恐。我学院时代记到今天的文章已经全部诵读结束,于是接下来我开始读对海神的祷告词,并打算如果我记得祷告词都读完了舰队还没到,那么就把我记着的政府报告再读一遍。
幸运的是,在我最后一篇记着的祷告词读完以前,舰队终于停靠下来,安德烈的一个仆人下来船舱,提醒我要上去了。
当我到达甲板上时,朝阳的光辉已经从河岸线显露出来,一天的早上即将到来,我们从昨天的傍晚航行到今天太阳即将升起,这真是一次漫长的行动,但不论如何,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接下来面临着是最严峻的考验。
身为后勤人员的我,理论上是不用出去的,但是这一次我被分配到煽动的任务,那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跟随着安德烈来一发政变了。
我十分紧张,身体的战栗已经让我很难听清安德烈对士兵的讲话,但是幸运的是,我还是知道安德烈对我的肢体语言,那是提醒我和他一起出发的意思。
我们这些叛乱的舰队,有一部分往正门开去,而主力部分则是和安德烈一起,进入了波里斯的港口并停靠下来。
如果是在往常,面对如此可疑的大规模舰队停靠,肯定会有工作人员前来调查情况,然而诡异的是,这一次,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没有任何人阻止我们。
静悄悄的黎明一直沉默到所有的水手都登陆了也没有被打扰,我注意到登陆行动结束的时候,连安德烈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他也没有实权的把握。
随着安德烈的一声令下,他的下属都分别带领着水手,按照我们预定的计划开始行动,纷纷离开码头,而一支装备精良的亲卫队,很快也在码头出现,开始护送安德烈。而作为这次行动名义上首要煽动者的我,很幸运的也同时接受这批亲卫队的保护。
“我格尔马克家族的亲卫队,很不错不是吗?”看着不安的我,安德烈笑着对我说道,言语间充满着自豪。
军事政变行动开始了,我所在的格尔马克亲卫队先行离开码头,朝着前方出发,我问安德烈是去大会宫还是驻军地,安德烈只是神秘的一笑,没有做直接的回答。除了亲卫队以外,其他那庞大的哗变水军,则是先行去控制城市的各个重要地点,计划就这样有序的展开。
我随着亲卫队往前走了一会儿,就见到一个衣着普通的小厮出现在队伍前,并且被军官召见,两人耳语一番,然后小厮就朝着阴影中退去,而军官则是过来向安德烈汇报,声称卢尔八世连续两周都待在大会宫。
“那么我们就朝着大会宫前进!”
这时候我才明白了,原来卢尔八世一开始不确认到达地点,是要确认卢尔八世这个重要人物此时在哪。
政变进行的出其顺利,让人难以置信。
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来过一次波里斯,记得那时候波里斯随处可见维持城市容貌的治安队,可是这一次政变时,治安队迄今为止没个影子,波里斯的一部分居民则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