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政变的主谋,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安卢阁下吗?”监狱中,卢尔八世神色漠然的询问安德烈,此时他的眼中已经是一片死灰色。
这是政变结束后的第一个月,我与其他几个同僚伴随着新任执政长安德烈、不对,现在应该叫安德烈三世,前去监狱里洞察这一条死狗。
听到询问,安德烈三世笑道:“安卢长老对我的行动表示了期待和支持,可惜他没能见到政变的成功,就已经在政变前三天因为年老体衰而蒙神召唤。”
“也死了啊,又少了一个,”我清楚的看到卢尔八世瞳孔中的颓意又多了几分,“那么如今身为执政长的安德烈阁下……你是几世来的?为什么要来见我这个失败者呢?是做出对我的处理意见了吗?”
听到卢尔八世说话时那可怜巴巴的语气,想起这人曾经是波旁最荣耀的执政长,我的心中唯有无限嘘嘘。
“是的,我已经做出决议,并且不再更改,那就是将你处以死刑,以表示对你这个昏庸者的惩戒!”
到这个时候,卢尔八世死灰色的瞳孔终于涌起了触动,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颤抖,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怀着其他的情绪。
“执政长大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卢尔将波旁搞成这样,确实是死不足惜,可是不应该由你,通过行政命令将我处决!神界有一句话,叫做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执政长你这是开了一个很不好的恶头!”
安德烈三世不为所动:“只要你活着,就是一个鲜明的标签,代表着执政长即使做错了事情,照样可以开开心心的回家,我必须借用你的脑袋来立下军令状,让波旁的人们看到我的决心。”
看到安德烈三世如此决然的话语,以及他那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让我这个曾经被导师被评价为软弱的人,双脚不由的再发抖。如此断了自己的退路,换我我肯定做不到,所以这就是安德烈大人成了执政长,而我依旧只是他马前卒的原因吗?
“你这是在走钢丝,随时可能掉下深渊,然后将波旁扯下更深的地底。”
“可是如果波旁继续被你统治,那才是要遭受深不见底的黑暗!必须要做出改变了!”安德烈三世说出了这次会面最后的话语以后,就离开了监狱。
两天以后,卫兵们将卢尔八世带到了米斯广场,要对着全波里斯居民的面,将卢尔八世公开处决。
在这一次处决中,我的任务是对着波里斯居民隶属卢尔八世的罪过。因为十分的自信,并且卢尔八世被厌恶是所有人共为的,因此安德烈三世允许卢尔八世在被处决前,可以对自己的罪责提出控诉,所以处决时卢尔八世没有被堵上嘴巴。
午后的阳光,拥挤的人群,嘈杂的环境,我站在米斯广场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刽子手两个两边站,卢尔八世正坐在中间。
望着看向我、以及用仇恨目光看向卢尔八世的人群,我酝酿了一下感情,开始自己对这个和我同名者,卢尔八世的控诉。
“坐在这里即将被处刑的这位,是昔日波旁的第114任执政长,卢尔八世,他在位27年,将波旁搞得一塌糊涂。于是在一个月以前,无法忍受卢尔八世暴政的我们,推举了能力杰出、家世高贵的安德烈司令(其实是副司令),推翻了这个无能的统治者!”
“而今天,我们要处决这个无能的统治者,来为波旁这些年遭受的厄运、为因为卢尔八世而死的苦难者报仇!卢尔八世阁下!你有什么想反驳的吗?”
尽管卢尔八世在此前会面安德烈三世的时候,显得是如此心如死灰,但是在被处刑前,他又突然挣扎起来,好像多说点话就能洗刷一点自己的事迹,起码让自己走得安详——虽然现在就在高台的人能听到他的话。
“波旁局势如此,我承认我不合格,但是也不全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波旁变得这么糟糕的。”
“那么一次加税令、二次加税令、三次加税令、四次加税令、五次加税令难道不是你颁布的吗?因为这些加税令,你将整个波旁压榨到什么程度!”
“不加税哪来的税收……”
我没有理会卢尔八世无力的申辩,继续按照事先规划好的方案开始述说:“卢尔八世在治国上,除了加税就没有其他任何的手段,更可悲的是,即使加税了以后,波旁还在不断的沦丧土地,卢尔八世的称号不应该叫美男子,而应该叫做丧土者!”
这时候,卢尔八世的目光中终于出现了惊恐,因为称号要是改动,变成丧土者这一种称号的话,他的名声恐怕真的是要遗臭万年了。
“让我们来看看波旁在丧土者卢尔八世的手上,究竟丢了哪些土地!”
“多洛米、巴布提斯这2座主城,在1414年因为《多洛米承认》而被割让给波康!”
“喂喂喂!其他的地方也就算了,《多洛米承认》是我前任签署的,那时候我还没有上任,凭什么将这两块主城的丢失算在我的头上!”
做演讲这东西,很多时候不就是要颠倒黑白、移花接木吗?所以多洛米这锅,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接上吧,反正你的锅也够多了,不差这一座——再说了,现在又没人听得到你说的话。
“西艾萨克斯、艾萨克斯、马塔这3座主城,已经5座主城了,因为无法平定赛弗力夫的叛乱因而引狼入室,导致自1424年以后不再是波旁教化区的土地!其中南迈拉米海湾的一系列租界更是直接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