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卢尔的口才不错,将家族的历史说得极其有条理,让格罗斯心里起了猜测,可能卢尔不是第一次对别人说波旁家族的往事。
卢尔首先从波旁水手的落难开始说起,五首海龙的考验,居心叵测的竞争者,说的是朗朗上口,而他重点突出了达马铎的经历,细致的介绍始祖达马铎是如何在一众波旁水手中,成为被女王看重的那一个,并且被赐姓的显赫经历。
这其中的过程被卢尔说的一波三折,惊心动魄,并且出场的人物极具脸谱化,波旁家族的都是伟光正,反对者都是贼眉鼠脸,让格罗斯心里猜测卢尔混入了不少演绎的成分。
“格罗斯大人,根祖先的记载,在故乡那里人姓名的组成是名加姓,不管贵族还是平民都是如此,对面?”
“是的,”卢尔回答道。
“可是玛纳达的姓名构成与故乡不同,在玛纳达中,贫民只有名字,或者是由街道拿来当姓,富裕的平民才会偶尔有姓,然而贵族却不同。”
“在玛纳达中,贵族的中间名是法伊,法伊的意思是来自,而有法伊作为中间名,代表着你是高贵之人!并且玛兰琦与玛纳达还有所不同,玛纳达法伊之后就是家族姓氏,然而玛兰琦在法伊之后是家族分支,家族分支之后才是家族姓氏。”
听到这里,格罗斯想起此前在广场上见到的那个卢尔雕像座基,座基上面刻着的名字,就是卢尔·法伊·卢尔·波旁。现在回头去看,从左到右第一个卢尔是名,法伊是“来自”,第二个卢尔寓意家族分支,波旁是家族名。
有了疑问就问,于是格罗斯问道:“我来这里之前曾经去过你们的广场,广场上面有着卢尔的雕像,座基上面刻着卢尔·法伊·卢尔·波旁,可是‘航海家’卢尔他真正的姓氏并不是波旁,你们为什么这么写?”
家族长卢尔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格罗斯阁下,你要知道,我们波旁后裔在玛纳达是少数中的少数,所以不报团没法活下去,因此大家统一一下祖宗也好……”
随即又像是怕格罗斯误会什么了的似的,卢尔连忙补充:“格罗斯阁下,虽然我们冒昧篡改了卢尔祖先的姓氏,但我们可是将他的荣誉保留了下来,他所教给我们、所遗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至今仍是玛兰琦贵族界所流行的、”
“等等,你说啥?”格罗斯打断了卢尔的说话,“航海家”卢尔有留下精神财富?马丁记载也没提啊。
家族长卢尔奋力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波旁的共和制度,波旁的城市建筑,这些肯定是祖先卢尔所留下来的精神财富,毕竟当时的波旁水手中,只有祖先卢尔是贵族,也只有贵族懂得这些知识。”
确实,完整的体系只有贵族搞得明白,可是格罗斯来了这么多天浏览到的城市建筑和共和制度,只能说是有着波旁的皮,其他很多都混杂着玛兰琦的制度。
在格罗斯看来,卢尔给他们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玛兰琦能有贵族共和制度,还是依靠波旁水手后裔们的自由发挥。不过贵族精神已经深入当地人的骨髓吗?即使摸消掉自己祖先的贡献,也要把这些贡献推到卢尔的身上吗?共和的先行者,e……
当860年波旁家族被法萨卡王朝的玛纳达王流放到泰姆的时候,这片被称为黄角湾的土地还是一片待开发的土地,只有西边的莱尼克纳恩还算勉强有人气,至于泰姆这里就荒凉的过分,抗税的刁民、桀骜的蛮人四处游荡,给移民们造成数不清的麻烦与威胁。
在这种险恶的情况下,波旁家族的先人没有妄自菲薄,没有自甘堕落,勇敢的战天斗地,代表玛纳达人在当地钉下了钉子,而黄角湾的土地其实是非常肥沃的土地,甚至是整块玛兹岛最肥沃的土地,有着这片得天独厚的环境,当地迅速发展了起来,成为了金角湾。
金角湾发展起来后,曾经如同惴惴丧家之犬的波旁家族也嘚瑟了起来,甚至将已经衰落到穷的吃不上饭的索斯家族接到金角湾养了起来,翻身做主人。
在金角湾,由于波旁家族遗民的标签,波旁家族不敢、玛纳达上层也不会让他们像玛纳达一样,能够掌控地方自制力,因此金角湾实行的是波旁的共和制。
当然这里要打个大大问号的,金角湾所谓的波旁共和制,实际上是波旁家族通过祖先记载结合臆想搞鼓出来的共和制。虽说共和制与波旁风马牛不相及,可是这片土地制度毕竟与西边的玛纳达格格不入,比如说是靠商业立国。
法萨卡家族对共和制究竟什么操作不甚了解,但是知道在实行共和制的情况下,波旁家族没法像西边这样掌控当地的土地,就足够了。
时间进入13世纪以后,由于与兹拉的连年战争、境内抗税暴动此起彼伏,玛纳达对金角湾的压榨越来越狠,手段越来越粗暴,吃相越来越难看,经常派个税吏过来,就横夺金角湾诸人的产业。
矛盾一点点积累下来,终于无法忍耐下去,金角湾于1358年在安铎·法伊·卢尔·波旁的带领下发动了针对玛纳达的抗税叛乱,金角湾诸人的愤怒燃烧了起来,叛乱迅速席卷整个金角湾大区,让玛纳达措手不及。
最终在1365年,玛纳达放弃了针对玛兰琦的进攻,玛兰琦独立建国,效仿波旁结合史料与臆想建立了一个共和制度国家,正式国名为“玛纳达人的金角湾商业寡头共和国”,首都设立在泰姆,第一任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