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沃纳查尔战败拉文蒂卡惨败的消息传到亚蒂时,亚蒂守将的脸色仿佛是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样,异常愤怒与可怕。这几天的得意与自豪,守着亚瑟等着对方入网时的傲慢全部都变成了打脸与屈辱,亚蒂守将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从头到尾。
“身为贵族的我,还从未受到如此屈辱!给我杀出城去!我要打败亚瑟!彻彻底底的打败亚瑟!”
愤怒的亚蒂守将不顾盘侧的劝阻,执意离开铜墙铁壁一般的亚蒂,去沃纳查尔与亚瑟亲自对决。
然而当初亚蒂守将放亚瑟入寇亚蒂之时,亚瑟就在当地做了很多手脚与安排,正好这时候派上用场,亚瑟再一次狠狠伏击了亚蒂守将的军队,并且主力立刻从沃纳查尔回军,加入对亚蒂守将的歼灭战。
因此,继上一位底斯徳守将惨败以后,这一位亚蒂守将也步了他的后尘,比底斯徳守将要好的地方在于,亚蒂守将勉强逃出一条性命,丢下自己的大军,带着亲卫队杀出一条血路回到亚蒂。
经过这一场战役,亚瑟清除了班伽罗周边敌军的机动部队,起码在今年结束之前,底斯徳与亚蒂是无法主动进攻班伽罗了。
战役消息传出以后,戈沙摩多国王杜侞岫一世派出使节,一方面是对亚瑟进行礼节上的贺喜,另一方面则是对亚瑟发出攻占底斯徳的军令。
得到这一条军令以后,亚瑟立刻派出使节告知杜侞岫一世,陈述攻占底斯徳的三不可:一,攻占底斯徳以后,底斯徳守军则为孤军,有随时可能被截断后路的风险;二,敌军势大,突出部位就不叫钉子,而是易被夹击部位;三,底斯徳地形复杂,难以攻下。
亚瑟力诚三不可,但是杜侞岫一世也有苦衷,此时拉文蒂卡已经攻下麦洛邱(城),沙罗首都蒙卡多成为抵御拉文蒂卡的最前线,如今阿拉贡王室已经死顶在蒙卡多绝不后退一步,压力非常大。这时候如果攻占底斯徳,那么就能对拉文蒂卡运输路线造成致命威胁。
当得到这一则军令使,许多军官都劝亚瑟不要听从,高文就这么说:“按骑士王你原来的计划去打,先打下亚蒂威胁南汉玛多尔平原,而不是拿着麦洛邱公国的积蓄,直接去底斯徳,在汉玛多尔平原拼的个头破血流。”
然而亚瑟拒绝了手下们的请求:“领主有难,身为骑士的我自然要竭尽全力的去解救他们才对。”
于是亚瑟力排众议,按照杜侞岫一世的军令,开始准备来年的底斯徳战役,这让手下懊恼不已。
1681年就这么在准备中度过,到1682年秋收之后,军粮装备准备完毕之时,亚瑟发动了他对底斯徳的攻势,即底斯徳战役。
这一回亚瑟没有玩多少华历的花哨,他知道吃过一次亏的亚蒂守将不会这么轻易上当,于是他规规矩矩的对底斯徳玩起了围城。
就这么围了底斯徳半年,亚蒂守将忍不住了,于是他再次率兵出击,试图截断亚瑟的后路,结果被再次被亚瑟带着骑士团在沃纳查尔设伏围歼。吃过一次亏的亚蒂守没像上次败的那么惨,起码收拢败军逃回去了。
经过这一次惨败以后,亚蒂守将形成了死认知:亚瑟他围攻底斯徳是假,实际上就是想调出亚蒂的兵力。因此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中,亚蒂守将都只有派出几支疑兵出去骚扰,然后被亚瑟的边军打回来。
一日在底斯徳城下的帐营中,高文找到了亚瑟,诺诺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我的领主,士兵们的士气越来越糟糕,围攻也越来越不得力,问了老将们,他们都说需要靠劫掠来提升士气……”
高文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知道如果说在战争中有什么东西是让亚瑟讨厌的,那一定是乱军劫掠,因为亚瑟最崇尚荣誉,所以对这种没有荣誉的行为极度的鄙夷。也因此,亚瑟对雇佣兵这一类存在厌恶至极,战争爆发至今,亚瑟始终没有雇佣过雇佣兵。
“军队打仗,依靠的是荣誉,保家卫国、效忠领主的荣誉,一支依靠劫掠才能维持士气的军队,能叫他军队吗?我看那是暴民组成的乌合之众吧?”亚瑟严肃的对高文这么说道,他没有想到身为圆桌骑士的高文也会问出这种问题。
高文脸也红了,羞愧的低下了头,从亚瑟那里得到的教导,和神灵的教导是一样的,都是最为美好、最为正确的存在,按理说不应该是错的。可是打了这么多年的战,岁数也在逐渐的增大,高文却感觉亚瑟所说的,与现世有着极大的隔阂。
亚瑟这边正在为攻不下底斯徳而烦恼,而另一边看似占尽上风的安格武六世,却也再为拉文蒂卡的战局而烦恼。
拉文蒂卡的首都在遥远的南方,席德莎;不过在第三次东岸战争爆发以后,为了能更方便的指挥军队,安格武六世就将国家交由自己的儿子摄政,自己则将原汉玛多尔光复区的古格多玛奇作为总指挥地与王室临时行宫。
这几年戎马倥惚,安格武六世越发感觉年近六十的自己精力大不如前,随着身体情况的恶化,安格武六世开始焦躁起来,他是无比的希望,灭掉沙罗这一成就的桂冠可以安在自己的身上,这样自己死后去了英灵殿,能骄傲的对着列祖列宗述说自己的成就。
可是战局总是不顺自己的心意,这让安格武六世心力憔悴。汉玛多尔公国由于沙罗也只是征服者,统治基础并不牢固,所以征服还算顺利,可是在进军沙罗的沙罗公国时,那真是要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