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对平原地村庄的统治,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这群山民既不懂得如何在平原地开垦,也不懂得如何治理村庄,甚至连基本的税赋收支都没有,又对被统治的原村民倨傲无比,最后只能是在财政方面被人当成猴子耍。
当初礥尽管分封了这么多的统治者,然而却没有建立一个基本的行政体系,不要说什么驿站、传令,连一个基本的税收体制都没有,礥在分封时还只是试探性的提出各地捐一点公共设施费用,就遭到所有属下一直反对,以至于礥立刻闭嘴。
起初几个月念在众人一同抗击那塔罗一世的份上,还能聚一聚,但很快各地爵爷就自行其是,将身为上王的礥·须伟里视若无物,礥的政令不出直辖领,所以不用提统一的税收,连军队{哪怕是及其可怜的军队}都完全散架了。
最让礥感到绝望的是,这帮昔日淳朴的山民堕落的速度超乎想象,贪婪与杀戮,居然仅仅3个月后就开始了,比起治理领地来说,这些爵爷对直接掠夺更加感兴趣,更过分的是,每当捅出篓子时,他们才会想到礥是他们的上王。
就在这种情况下,今天的春耕几乎没有怎么进行,而在报复泄愤中被摧毁的公共设施也随着无人看管而进一步衰败,于是各个村庄即使是在官道两侧,他们的交通也变得越发困难起来。
这不,有一个不事生产的子爵,对手下村民压迫太过引发了逃亡,结果这个子爵居然进山去抓捕抢劫回去的山民,抓了两次以后就对这种不劳而获的行动大为感兴趣,于是秋季时居然又带兵进山,结果被rěn wú kě rěn的山民打了个埋伏,击退以后直接把他抓起来。
子爵夫人听闻消息以后,哭着跑去须伟里求见须伟里,请求须伟里将自己的丈夫从山中暴民手里救回来,并且惩戒那群无法无天的暴民。
“暴民”?这才不到一年,连这群1年前还在山中刨土的山民都把自己昔日共同奋战的战友称作暴民了吗?须伟里好声好气的安慰了这个子爵夫人,然后将城交代给自己的副官,带着几个亲信就进山去找子爵了。
毕竟须伟里是在群山长大的,所以很快就顺着痕迹找到了俘虏子爵的这一伙山民,而须伟里的威望不是盖的,敬重须伟里的山民同意将子爵无条件放出,于是礥就用自己的威望,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渣渣给带了出来。
刚刚离开群山,礥就立刻被一个劲爆消息打击的差点昏倒,这个小小的群山之国,居然爆发内战了!
内战的起因,是秋收之后的粮食问题。礥所分封的统治者中,固然大部分在治理领地上只能用废物来形容,但是还有一些是起码作为农夫勉强合格的,而极少数是合适治理,其中最杰出的一个人,就是斯维尔森·刻奇多玛。
如果说32岁的礥·须伟里已经是年轻的过分,那么在山民领袖之中,有比礥更加年轻的人,他就是26岁的斯维尔森·刻奇多玛。
斯维尔森原有的山村已经在数年前的冲突中解体,而他作为盲流混进了礥的势力,之后又趁着礥势力解体时与其他人一同离开,然后趁机招揽了十来个没饭吃的小孩,立刻又加入礥。
那么斯维尔森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呢?就在于他通过这种操作,从一个并不强壮的普通山民,摇身一变成为被礥所承认的山民领袖。
虽然礥也知道斯维尔森根本不是什么有名望的山民领袖,但是如今山民们刚刚纷纷离开,礥需要千金买马骨,于是不但捏着鼻子承认了斯维尔森作为领袖的合法性,还补贴了他许多物质,让他得以真正控制一个势力。
于是在这之后,礥就利用斯维尔森的例子,来向山民证明自己的不计前嫌,即使是这么小的一个势力来投奔自己,自己都能礼遇待之。这种行为大大增加了礥的威望,使得礥很快又能将山民聚拢起来,来对付即将到来的那塔罗一世平叛大军。
礥固然得利很多,而斯维尔森也是一步登天,从一个如草芥一般的山民拥有了一个极其小的势力,不要小看这么一个小势力,在礥取得拉迪沃大捷以后分封领主时,斯维尔森就凭借这么一个小的可怜的势力,获得了一个村庄,成为刻奇多玛子爵。
而斯维尔森和那群只知道对领民耍横的山民决然不同,他虚心向领民学习技术,学习管理,在其他领主肆意挥霍大吃大喝之时,斯维尔森踏踏实实的开垦农田,最后秋收时,斯维尔森的粮产量是平原第一。
秋天过后,许多领主开始饿了,有几个逼迫太甚还遭到领民暴动,于是在斯维尔森周边的领主,开始将目光瞄向斯维尔森,你既然这么富,那就拉兄弟一把啊,不拉不是兄弟,于是说干就干,一个伯爵就带着缺衣少食的士兵们朝着刻奇多玛村冲去。
面对这帮春天到处浪,秋天就准备来找自己乞食的混蛋,斯维尔森表现的极其冷酷无情,调集起农民将这帮乞食统统打出去。
这个伯爵被打出去以后,自然愤怒,一开始想去找礥伸冤{顺便乞食},又听说礥出去了,于是改变主意,开始联络周边缺少食物的人去刻奇多玛村打秋风。他们行事毫无阻拦,于是很轻易的就被本来就预料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斯维尔森打听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斯维尔森开始做出反制措施,派出自己的亲信去联络附近几个村庄,准备共同抗敌。
被斯维尔森联络的村庄分为两类,一类是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