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萨菲尔奇已经成为了一个奇葩的国家,这个崛起于群山之中的国度,如今的国土和过去的自己没有任何联系,而统治王朝也从梅达斯人的拉瓦罗斯王朝变更成为亚弥人的卢曼王朝。
如果说梅达斯人曾经帮助萨菲尔奇统一,姆斯多奇王朝统一萨菲尔奇以后很多制度都是抄袭卢曼王朝,所以梅达斯人与萨菲尔奇人有那么一份香火情的话,亚弥人就真的与萨菲尔奇人毫无瓜葛了,除非你把在战场上互相厮杀作为瓜葛。
所以一些拉瓦罗斯王朝能做的事情,比如综合萨菲尔奇人和梅达斯人文化作为王室文化,比如抛弃余晖信奉崇拜狂风信奉,这些事情亚弥人贵族卢曼王朝都不能做,本来基本盘就只有亚弥人,还抛弃了亚弥人贵族,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因此曼科多姆一世采取的方法,是极力淡化萨菲尔奇的萨菲尔奇人国家属性,比如国名从体现萨梅亲善的“萨菲尔奇与梅达斯共同王国”被改成了“西岸王国”,即位于中土大陆的西岸王国,不带有任何一个族群的私人属性。
再比如,原本充斥着狂风信奉的“大风王”,也被曼科多姆一世更改为“大省之王”,意思是他是诸个大省的国王,而不是某个特殊神灵的国王,以此来避开“狂风”这个萨菲尔奇色彩浓烈的头衔称呼。
还比如,曼科多姆一世别出心裁的颁布了《信由省定诏令》,即萨菲尔奇治下的每个大省,即使没有自治权,也可以通过投票决定自己这个大省的官方信奉,而萨菲尔奇则没有国家强制的信奉。
这么一来,曼科多姆一世就不会得罪国内的太阳信奉、余晖信奉和狂风信奉,可谓是美哉。
而经过各个大省的投票之后,曼科多姆一世起家的伯尼恩大省,原亚约克多的穆朝来大省和被曼科多姆一世入侵并确立首都所在地的南多大省,皆是以亚弥人的太阳信奉为官方信奉。
至于原本在南多大省的梅达斯人,则将他们赶到碧姆大省,将碧姆大省更为由梅达斯人自治的碧姆封国,让这两群梅达斯人在自己的封国中相亲相爱,而碧姆封国的官方信奉则是梅达斯人的余晖信奉。
最后一个塞利提大省,梅达斯人国家最后一个坚守城市的所在地,成为拉瓦罗斯王朝覆灭之后拉瓦罗斯家族割据的行省,而明明是梅达斯人的拉瓦罗斯家族却从善如流,将大省的信奉定为萨菲尔奇人的狂风信奉。
“一言以蔽之那就是群魔乱舞,我活了成百上千年,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有想法,能玩出这种骚操作的人出来,”了解了《信由省定诏令》的内容以后,冷弈充满些许佩服的拍着自己这个学生的肩膀,换来对方尴尬的笑容。
“毕竟我们卢曼家族是亚弥人,入主萨菲尔奇的话不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没这道理,不妥协妥协怎么能行呢,”曼科多姆一世继续维持着尴尬的笑容解释着。
“但是就算你统治了萨菲尔奇,就这种局面,你们的统治也注定是风中浮萍,恐怕下一场战争的时候,就会烟消云散了吧。”
曼科多姆一世对冷弈所说的这种局面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他哀叹道:“唉,只能求子孙努力奋起,不要辜负了他们的血统,至于我?我都这个岁数了,也只能为他们做到这一个地步。”
冷弈注意到,曼科多姆一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希冀,然而经过博索尼德一代人以后,冷弈也有些心累,培养起曼科多姆一世本来就是随意之举,不想再培养一家人了:“子孙自有子孙福,你尽力了。”
曼科多姆一世何等精明的人物,听到冷弈这番话语,自然是知道冷弈不愿意帮助自己,而曼科多姆一世也没有不识好歹,只是长叹一声就将这件事揭过,聊了一些琐事以后,便向冷弈告退了。
等冷弈下一次见到曼科多姆一世时,已经是他的垂死之年,当曼科多姆一世将祈求的目光看向冷弈时,冷弈叹息道:“既然你我有一世之缘,我便许你子孙十世富贵不绝,算是你我的了断吧。”
“也够了,也够了,神界有云,君子之泽五世而泽,萨菲尔奇这个国家虽说有5个行省,但内部是什么模样我心里也有术,我卢曼家族这个亚弥入侵者,居然还能十世富贵不绝,也不枉我拉下脸来求你。”
这是冷弈最后一次见到曼科多姆一世,曼科多姆一世这次离开无日牢以后不久就去世,冷弈的这一个学生也这样轻易的离开了人世。
对于曼科多姆一世,由于他的无日牢经历,因此他的子嗣们将这一点大肆宣传,声称曼科多姆一世是新一代的“囚犯王”,博索尼德一世的精神继承者,以此来作为卢曼王朝对萨菲尔奇统治的合法性。
只是让卢曼王朝略微可惜的是,卢曼王朝的无日牢并没有像拉瓦罗斯王朝的黑牢一样,有着诸多的怪谈秘闻,除了曼科多姆一世几次下狱或前往狱中怀古以外,也就是一些很快就被证明是无稽之谈惹人眼球的胡言乱语,这不禁让卢曼王朝感到几分可惜。
卢曼王朝之所以没有找到真正的怪谈,是冷弈在曼科多姆一世去世之后,就彻底躲藏起来,恢复了过去苦行僧的行动。
如今冷弈入定冥想过去时,察觉到自己过去教导博索尼德一代人的真正目的,那时候自己入定了二三十年,正处于焦躁到试图放弃的心理状态,而教导博索尼德一世一代人的行为,也算是在入定之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