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巴蒂罗斯来说,大历2929年暨新历2年与去年一样,都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份,只不过去年的恐怖统治时代,是死气沉沉的灾难,而今年则是血与火的暴乱。
或许今年灾难从去年“雪月起义”就已经初露倪端,今年则在经历“牧月起义”以后,又发生了“雨月冲突”。
由于悉伯经济越来越混乱,使得马埃尔的督政府不得不进行新的改革,这次他们在雨月(5月)的改革措施,是废除硬币的通行,改为一律采用纸币或金银货币,并强行从民间收缴硬币。
这个措施自然再次极大的激怒了民众,就如同上次废除印有塞利提三世头像的小额指券一样。
此时不少退役老兵已经无法忍受下去了,他们为悉伯献出了自己的汗水与经历,却又被草草辞退,还要接受一个又一个的混账措施。
因而在雨月时,许多高举着希艾烈和季伟罗这些人的条幅走向街头,要求督政府赔偿自己的损失,这便是“雨月冲突”。
督政府如同过往一般,对这次请愿活动采取几乎不闻不问的态度,只有几个负责人不断地劝说老兵们先回去,并信誓旦旦的保证,督政府肯定会解决老兵的困境,但是当老兵询问有何具体措施时,负责人就顾左右而言他了。
可是“雨月冲突”可不能和前两次起义一样对待,更不能镇压,要知道这群人都是悉伯的老兵,在前线与神圣秩序同盟交战过的。
倒不是督政府良心发现,体谅老兵们曾经对悉伯做出的贡献,主要是因为年初时迫于补给困难,一口气裁退了30个军团,也就是9万军队,再加上已经退役的,此时老兵数量超过十万人,关是来到巴蒂罗斯请愿的就有3万多。
这么多的军队,要是督政府像镇压市民那样镇压这些军队,导致他们像阿拉罗农民暴动那样给督政府来一场,后果无疑是灾难性的,没人敢这么做。
可是督政府既不敢镇压请愿者,又不肯为老兵的未来埋单,那怎么可能解决冲突啊?所以巴蒂罗斯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一些议员悲观的感觉到,一场老兵叛乱即将爆发。
在这个风雨欲来的时候,刚刚而立之年(30岁)的“雨月将军”奥兰治上书,对此事提出自己的意见,不妨组织老兵前往开拓区屯垦,以解决督政府与老兵之间的冲突。
这几年奥兰治过得很憋屈,自从老长官马埃尔走了以后,他与新任东线大元帅巴勒克拉诺的相处并不好,巴勒克拉诺更喜欢采用自己提拔的老人,而不是奥兰治这个喜欢独走的将军。
所以在巴勒克拉诺治军的时候,奥兰治与普埃迪这一对难兄难弟,始终都在后方坐冷板凳。
所谓穷则思变,闲的发慌的奥兰治从老兵运动中察觉到了自己的机会,因而有了这次上书。
说实话,奥兰治所提出的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可却是督政府目前所收集到,能让自己损失最小的主意,因而在没有更好方法的情况下当即就同意了,命令出主意的奥兰治回到巴蒂罗斯,负责组织老兵屯垦的准备工作。
奥兰治接到命令以后当即启程,然后又提拔普埃迪作为自己的副手,这个当初雨月独走有功的主将也受到巴勒克拉诺的打压,恨不得插翅立刻逃出东线,自然立刻应允。
对于老兵来说,要自己离开熟悉的本土,去对他们来说极度荒凉的开拓区屯垦,自然没几个人会很乐意。
但是是否乐意是一方面,是否愿意又是一方面,这个主意再怎么说也是一条出路,许多老兵并没有和督政府死扛到底的勇气,因而在督政府软硬兼施与奥兰治魅力的情况系,许多老兵选择屈从。
不是所有老兵都屈从,但这些屈从的老兵无疑大大分化了请愿者的数量,这下数量少了以后,督政府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在最后通牒期限过了以后,督政府当即出动国民自卫军,命令他们对仍然滞留在巴蒂罗斯的老兵进行武装镇压。
镇压持续了一个下午,三十多个老兵被绞死,五千多个老兵被逮捕,剩下的请愿者一哄而散,“雨月冲突”暂时告一段落。
“雨月冲突”消息传到南方以后,引起神圣秩序同盟的兴趣,一些人认为这是悉伯内战的开始,这些老兵暴乱将会彻底撕裂悉伯,觉得机会到了的流亡贵族兴奋起来,当即派遣自己的仆人潜逃回巴蒂罗斯,准备煽动老兵暴乱。
可由于消息传递的滞后性,等神圣秩序同盟的间谍利用悉伯混乱,好不容易进入巴蒂罗斯的时候,愕然发现“雨月冲突”居然已经接近尾声,自己这批人来迟了。
但这些间谍不甘心啊,九死一生混进巴蒂罗斯,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走人?于是一些不甘心的间谍就留下来,继续在巴蒂罗斯活动,准备煽动民间对督政府的不满,从而强行发动暴动,这便是热月(6月)16日至17日的“热月暴动”。
“热月暴动”在16号夜晚发动,由于这次组织者是间谍,所以他们发动暴动以后,首先攻打方向不是过去的武器库或者国民议会,而是监狱。
此时巴蒂罗斯的监狱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小偷小摸都没法被关进去了,不是直接绞死就是关在观察所,监狱里的犯人除了穷凶极恶之徒以外,都是触犯了《国体安全法》的,“雪月起义”与“牧月起义”的,还有不久前刚被逮捕的老兵。
这群人虽然来源各不相同,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极度憎恨督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