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朝野上的事情基本已经解决了,胤礽不再过多的关注这边,只是让手下的人继续盯着胤禛和高士奇就是了。
又过了两日,祭天祈雨的日子逼近。胤礽正在书房里琢磨着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布局呢,就听到出去了一早上的张宝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爷,小的回来了。”胤礽揉了揉眉心,这一时半会的,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想到接下来该如何布局的,看来接下来的几天,有的自己头大的时候。
“进来吧。”胤礽没有过多的反应,就让张宝进了书房。“那边近况如何?”见胤礽发问,张宝想了想才说道:“怜幼居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再过几日应该就能开始动工。”
“城中酒楼和四贝勒爷,高大人那里都已经派人盯着了。还有就是,爷上次让去调查暗十的情况,那边也已经有了进展。”说着张宝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还请爷过目。”
胤礽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张宝手上的信封就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一看之下,果然那暗十的身份并不一般。
就说嘛,这暗十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明明就是不识字的,可是转眼当她去调查胤禛的时候,却是能认得那功德碑上的字了。
而且从她想要搭上胤禛做的这些准备来看,根本就不像是之前自己见到的那样将贪婪与yù_wàng都明晃晃的写在脸上的蠢笨样子。
相反,她的调查与准备都是格外严密的。虽然说,最终成功确实是运气成分大了些。但是这也是和她之前所作的那些准备密不可分的。
言归正传,这暗十原名叫做林鹂。父亲林正新,最高官拜户部尚书,可以说是整个户部的领军人物了。
而胤禛,自他成年之后,基本上就一直是在户部谋取差事的。这林正新,又颇有些才学,同胤禛几年共事下来,两人私交甚笃。
如果一切都照着原有的轨迹往下运行下去,这对林家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可是,命运从来都是反复无常的,没有哪一个人能够确保生活就像自己预期的那样,能够一帆风顺的发展下去。
两年前,一次家宴,喝多了的林正新因为一直以来的才名,被同僚怂恿的上台去作诗一首。本来这并不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奈何林正新正好酒劲上头,做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加留意。做完诗就将那幅字放在了一旁没有在管他。
“玄宗回马杨妃死
华然引玉照奚囊
无女乘鸾向紫烟
道傍飞燕竞衔泥”
本是酒意上头的一首随意之作,当时那个场合上,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酒意正酣呢,兼之林正新官职也高,一个个都是极尽吹捧之能。
可是,第二日正午,胤禛就带了一对兵马直接把林府给围了起来。林正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么大个阵仗,还是直觉不好。
平日里最是正直不过的林正新,也不得不微微有些讨好的跑到胤禛的身边问道:“不知道四贝勒爷带着这么些个人将我这小小林府围起来是所为何事啊?”说着,林正新还朝胤禛眨了眨眼。
怎么着两人算起来还是有一点交情的。可是林正新问完,胤禛并没有答话,只是微微有些审视的看了林正新一眼。
顿了顿才将一张纸递到了林正新的面前,半个字也没有多说什么。见胤禛这样子,林正新心中越发的不安,略带疑惑的接过胤禛手上的纸看了起来。
只是这么随便一撇,林正新看得却是双眼放大,额间的冷汗刷的一下子就全都流了出来。那纸上写着的正是林正新昨晚写下的那首诗。
也可以说不是同一首,第二句华然引玉照奚囊的前面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多了一个小小的火字旁。这样一来,这首诗全然变成了一首藏头诗。
“玄烨无道”四个明晃晃的大字,就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子,一下接一下的向林正新的胸口刺过去。
胤禛一看林正新的反应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了。毕竟没有哪个人会真的蠢到将这种诗在那样一个公众场合里面亮出来。
可是即使胤禛知道,但是他却是一点点都没有帮林正新这个忙了。这样浅显的道理,康熙能不明白吗?但是帝王的疑心,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的一点猜测而减轻半分。
哪怕自己的猜测才是最真实的情况,他们还是会秉承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来处理事情的。不然,抄家这样的事情,随便派一个大臣来就能搞定的事情。
康熙怎么会派胤禛来呢?还不是因为胤禛在户部和这林正新走的有些近?康熙这不仅仅是担心林正新,实则是连胤禛一起都给怀疑上了。
这样一来,胤禛在康熙的面前是半句好话都不敢替林正新说。可即使是这样,康熙对胤禛的疑心也任然没有减轻半分。
干脆就直接将胤禛派来,办这抄家的事情。
林正新满脸恐惧的看向胤禛,“皇上,皇上这可是想要我这林氏一族绝命?”说着,林正新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胤禛不敢看向林正新望向自己的眼神,微微偏过头说道:“是。爷也是有心无力,皇阿玛连爷一起都给怀疑上了,爷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林正新一脸惊惧交加的跌坐在地上,嘴巴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他从未想过变故居然来的这样突然。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林正新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