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一听康熙这话,连忙就地跪下。“微臣教子无方,可是那小子哪里冲撞了太子殿下。微臣愿意领罪。”
康熙听着曹寅说的,不禁眉头微皱,心想着,如今看来,老八几个说的确实没错!保成这孩子行事还是不够妥当。这官员居然如此惧怕于他。可见平时没少欺压这些大小官员。
要是胤礽知道此时康熙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直喊冤枉。这些破事可都是那无脑的前身干的!
康熙想着,又想到胤礽那日揭发索尔图的行径,终究还是放下了这桩子事。虽然保成对官员不怎么样,但是好歹在大事上犯过糊涂。
看着跪在地上的曹寅,康熙也是无奈,一大把年纪了,还得为自己那没用的儿子操碎了心。想着,心中也有了一丝怜意。也对胤礽今天的提议有些心动。
“起来吧,你那嫡子到是没顶撞了太子,只是今天胤礽和朕说了一番话,朕觉得甚是有道理。就将你找来,想着说给你听一听。”
曹寅这才站起身,脸上的惶恐也去了大半。“胤礽和朕说,你这嫡子一身女气,行事胆小怕事。你又只有这么一个嫡子,等你百年之后,你曹家怕是要后继无人啊!”
说着,康熙还瞪了曹寅一眼,“要是其他人,这种家事,朕也懒得去管。看在你自由给朕做哈哈珠子,陪朕练习骑射武艺的份上,你这家事朕说不得就要管一管了。”
“胤礽给朕想了个办法,你且听听看。等过了元宵,你就把你这嫡子给送到京城,朕再寻思寻思让他给哪个宗室或是皇子做个伴读。好好去去他这毛病。”
康熙也不多说,聪明人自然会懂这是什么用意。
听完康熙说的,曹寅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微臣不胜惶恐,臣何德何能受皇上和太子殿下如此垂青”见康熙在没有多说的意思,曹寅这次退了出来。
出了这“显圣堂”,曹寅不禁在心里想,颙儿那孩子一直被他祖母带在身边,常年住在后院,皇上担心的确实不无道理。
只是不知皇上特意提到了太子,到底是为何?这是暗示我?想着曹寅心底也有了注意。既然这事是太子提的,而自己已经知道了,说不得今天就要去拜访拜访太子了。
太子这是阳谋啊,从情义出发,其他人就不能指责他这是结党营私了。关键是这阳谋对皇上有效啊。
想着,曹寅赶紧回了书房,从自己的私库里挑了套自己好不容易寻来的文房四宝。拿着这套文房四宝,曹寅又急忙去了胤礽的住处。
而另一边,胤礽正坐在书房里品着茶,想着自己到底该如何在这曹府落子。自己自打到这个世界以来,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也在那帝皇养成系统里抽了三次奖。
只能说是喜忧参半,回春丹又抽到一粒,剩下两个,一个是香水的制造工艺,一个却是测谎仪。回春丹姑且不说,这香水织造工艺好好利用利用说不定还可以给自己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以后自己要是养私兵或是暗卫,那可是都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的。到是这测谎仪,一来自己这有没有需要审问的犯人。二来,这测谎仪在自己那个时代,也并不是个成熟的产品。总的说来,就是这测谎仪并没有什么卵用。
正寻思着,就听到张宝在外面通禀。“也,曹寅曹大人求见。”“哦~这么快就来了,那就宣他进来吧。”
等曹寅行完礼,胤礽这才不紧不慢的道“不知道曹大人今日过来所为何事啊?”曹寅听了不禁在心底暗暗吐槽,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只是说出的话里却是不敢带本分这些情绪。“回太子殿下,微臣今日到访是为感谢殿下对小儿和曹家的关照。”
胤礽一听,果然如此。这才接着说道:“那都是小事,只要君恩还在,曹家自然还是那个曹家。只是,现下里有一桩大事,不知道你可知道。”说着曹寅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张宝,那张宝会意,赶忙把这书房的门关了。
曹寅听着胤礽这般说辞,还郑重其事的关了门。心里不胜惶恐。“恕微臣愚钝,还望殿下能够指点迷津。”
胤礽见他不似作伪,这才接着开口。“爷离京前,奉了皇阿玛的旨意,和三弟四弟一起彻查户部账簿。无意间,也发现你们曹府先后从户部支走了好几百万两银子,具体多少爷也没细数。”
胤礽见曹寅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也不给他机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确实这些亏空都是为了迎接圣驾南巡,皇阿玛自然也清楚,君恩也在自是不值当去提。”
“只是,你可曾想过,你曹家把持江南多年,将江南经营得铁板一块。这么快大肥肉,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上来咬一口。”
“你妨碍了他们的利益,到时候,他们要是那这个攻讦你,即使皇阿玛有意想要护你,到时候怕是顶天了也就能让你曹家缓缓补上亏空的时间。”
曹寅听着胤礽的话,后背整个被汗水打湿了。如果真如太子说的那样,曹家说不得就要彻底败在自己的手上了。
这个时候,曹寅看向胤礽的目光再不复之前的模样。既然太子敢和自己提这事,那自己这曹家肯定还有救。
想着,曹寅赶紧跪下“还望殿下给微臣指条明路,今后曹府上下但凭殿下吩咐!”见曹寅跪下,胤礽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爷也不需要你曹府听爷的吩咐,只有一点,今后要是有人和你曹府接触,你只需要做到不偏不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