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樱姬那叫个火大啊,贝齿紧紧的咬住红唇,一双媚眼几乎滴下泪来——亏得奴家昨晚那么婉转缠绵,你一大早就跑到这里来胡天胡地?虽然说惟大英雄方能本色,但你也不看看这是些什么残花败柳、庸脂俗粉?单凭这点,简直就是侮辱我们啊……
秦林,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人!白霜华也又气又急的跺了跺脚,家中几位天仙般的人儿,还要出来拈花惹草,还有在那地底石窟之中,莫非他对我也是像这样花心滥情、轻薄无行?真是,真是不、可、原、谅!
青楼里头的妓女老鸨龟公大茶壶都吓得远远躲开,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窃窃私语说怪不得这位公子爷口味独特,原来他两个老婆生得这么漂亮,偏又比母老虎还要凶,于是把他逼出那种“怪癖”了吧……
“喂喂喂,听我说,听我说,”秦林两只手乱摇,见两女都有暴走的冲动,急忙像连珠炮似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问问出来的那些姑娘就全部清楚了!”
好!金樱姬狠狠盯了他一眼,抓住一个刚从青楼内里出来不久的妓女:“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五峰船主久居上位,自有一番气度,那妓女不敢不从,陪笑道:“也、也没有什么,就是里头有个呆头呆脑的胖子,加上个巨灵神般的大汉,让咱们tuō_guāng了衣服躺在床上,他们就拿着尺子在咱身上量,嘻嘻,接的客也多了,这次倒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这、这是搞什么鬼?金樱姬看看白霜华,白大教主也看看瀛州宣慰使。两位都大眼瞪小眼,全然摸不着头脑。
“我就说你们冤枉我了嘛。连这件事都是让胖子去做的,”秦林一叠声的喊冤叫屈,又道:“其实,还不都是为了查案子?”
金樱姬和白霜华都愣了,看起来秦林不像说谎,事情也是陆胖子和牛大力去办,只不过到底是查什么案子,要到妓院来,让人家脱掉衣服量身体呢?
老鸨也会见风使舵。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凑上来讪笑道:“两位夫人,尊夫可老实得很哩,他到咱们园子里来。两个弟兄进去办事。他只肯坐在一边喝茶,正眼都不瞧姑娘们一下,对你们两位那是专情得很咧!”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金樱姬尽管还没弄明白秦林到底要干什么。但已经差不多知道自己是误会了。
“不要乱说,我才不是他夫人呢,”白霜华粉嫩的脸蛋儿红了半边,悻悻的瞪了老鸨一眼,又羞意浓浓的看了看秦林,心说你这家伙。笑得别那么得意好不好?什么夫人啊尊夫,都是这老鸨胡说八道的。
老鸨是活出精来的。看看就晓得这两位有点什么,越发笑嘻嘻的道:“夫人莫哄老身,老身这双眼睛什么看不出来?要不是秦公子的夫人啊,哪里会这么着急,直冲进咱们这里来?”
“我、我,我是陪……”白霜华脸红得想要滴下水来,任她是所向无敌的魔教教主,此时也觉羞不可当。
秦林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坏坏的笑着,看看金樱姬,看看白霜华,一副得意的嘴脸。
终于陆远志和牛大力听到动静,从后院走了出来,陆远志用两坨草纸塞住鼻孔,唇边还带着血迹,牛大力也嘴唇焦干脸色发红,看上去像是吃了三斤辣椒。
怪不得秦长官把这美差交给他俩,其实不轻松啊,看看可怜的陆胖子,都鼻血狂喷啦!
“秦哥,差不多了,量了一百多位呢,你可把做兄弟的坑苦了……”陆远志说话瓮声瓮气的,鼻子塞着的嘛,正说话呢,猛然看到金樱姬和白霜华,顿时吃了一惊。
媚态横生的五峰船主,垂着头不停的揉搓衣角,活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女孩,而英风锐气不肯让人的白莲教主,美丽的脸蛋则从颔下一直红到了耳朵。
“好啦好啦,大家回船上再说吧,金妖精、白大美人儿,你们俩放心,反正我没有嫖院,”秦林义正词严的说着。
“叫谁、叫谁放心,人家本来就没担心你!”白霜华言不由衷的说道,驳斥显得非常虚弱无力。
金樱姬抬起头来,想问什么,看看老鸨和众妓女都在,就又闭上小嘴不说了。
秦林话锋一转,坏笑着指了指陆远志和牛大力:“至于这两个有没有做出什么事情,那就不敢保证了,如果回头你们要在张小花跟前告他一状,我也管不着。”
“秦哥,你真是过河拆桥啊!”陆远志叫苦连天。
行了啦!金樱姬哭笑不得,左边把秦林胳膊一拉,右边挽起白霜华,一块走了出去。
街面上闲人依旧很多,有人出三两银子招妓女,高矮胖瘦生冷不忌,这就是一奇,招了不嫖,只量身体,这是二奇,两名天仙似的美女打进了妓院,这是三奇,到头来两位美女竟和先前那作怪的公子哥一块,手挽手亲亲热热走出来,最后的结局是奇上加奇!
“好样的,嫖院嫖到这份上,真是嫖界壮举!”有闲汉起哄叫起来。
秦林四面做个团团揖:“见笑,见笑!”
身后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公子爷怪嫖招百妓,美妻妾大闹丽花园的故事,从此在海澄县的勾栏瓦舍之间,成为一个不朽的传奇……
金樱姬冤枉了秦林,不好意思当众问他,路上几次试探,秦林也顾左右而言他,叫她万分不解,心中隐隐存着点怪怪的想法:似乎秦林有什么故意瞒着自己。
果然秦林没有回船上,刚走到了水师大营门口,就借口要查案带着陆远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