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没有回答林小凡的问话,而是问道:“小凡,你知道我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吗?”
这……
我他么的当年又没追杀你,怎么可能知道?
“一万年?”
林小凡其实想说一千年的,但想烈阳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气势,说这么点岁月岂不委屈了它?所以干脆硬着头皮,咬着牙齿根往死里夸大说。
烈阳摇了摇头……
呵呵,果然没这么高,我就知道!林小凡刚要松了一口气,却听闻——
“大胆一点,往上猜!”
呃,这……老大,你到底啥意思?你有没有听清我说的是多少?那是一万年啊!一万年!皇帝老儿们所做的梦也不过是“万岁”而已了。
“十万?”
不就吹牛吗?你吹我也吹?看看谁脸红?
烈阳还是摇头……
我去!吹牛也有限度的好吗?别以为你是我的宠物兽我就不敢拆穿你!
林小凡懒得再猜,满脸鄙视地望着烈阳,静等他吹牛。
“一百万零五年。”
烈阳语气依然平静,完全没有一点一百万零五年的沧桑。
可是林小凡却呆住了——大哥,你真敢说,那是一百万多万年啊!
按地球类人猿进化等生物学的说法,地球人类的祖先们还在尝试着站起来,玩着简单的粗制石器呢。
不过它说它鼎盛时期一个翅展十万八千里——倘若一个是真的,另一个也是真的,有何稀奇?
但是这样的事实,还是让人难以接受啊!
好吧,就当你被关了这么久,但是跟我说这个干毛?关得久很威风吗?
而且被关了这么久,那些仇人的灰都种了无数轮回的花草了吧?又还怎么报仇雪恨?
“那么这个封灵阵有什么变化吗?”
烈阳说话颠三倒四,但肯定有的放矢,莫非他说的就是封灵阵即将失效,它马上就能够解禁,然后回到天云大陆大杀四方?
咳咳咳,杀人者,人恒杀之。
算啦!
再说了,人家都死了,你还活着,还报什么仇啊?
“封灵阵的变化?”烈阳一听,语气颇为无奈,“此消彼长,封灵阵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势了。”
汗,这……
“啥意思?”
“很简单,我如今的实力几乎已经没啥实力啦。”
烈阳告诉林小凡,它体内仅存的少量仙力在漫长的岁月中已经流失殆尽,而在这里又无法修炼灵力,所以这么多年它一直靠着它那无上的ròu_tǐ在苦苦支撑,苟且活命。
可是岁月的这把杀猪刀那是越磨越锋利,被这刀宰杀了上百万年,原来翅展尚有两公里的它,现在已经只剩下翅展不足两米的地步了。
长将下去,必定死亡。
而且烈阳是天生的极阳之体,可是却被封印在这极阴之地,这无处不在极阴的阴灵之气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它的ròu_tǐ,让它没有一刻的安生。
比如那鱼——阴灵鱼,它也不得不吃。
吃了,加快ròu_tǐ的被侵蚀;不吃,饿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
只有那天上的30秒稀薄阳光,能给他一丝丝的安慰,给他一丝丝的希望,最主要的是每晒一次太阳,吸收的能量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它被阴灵之气的侵蚀。
虽然太阳不是万能的,但没有太阳却是万万不能的。
这……
“这么说,这几天的太阳你是让我的?”林小凡如梦初醒。
“当然,要不是让你,你有什么机会晒到?”烈阳实话实说。
只是这实话听得怎么哪么不是滋味呢?
林小凡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天云大陆人这么追杀于你,将你逼入死地,难道你就不恨他们?既然你恨他们,那么身为他们的晚辈,也就是我——你又怎么会这么友好?”
“你不一样!”烈阳望了望林小凡,回答得很快,“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不一样,虽然我也说不出你哪里不一样,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相信我的感觉。”
烈阳纵然当年牛逼天凡两界,但是如今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又哪还能预知所有的人人事事?
老子当然不一样了,老子就是这个世界的bug,就是这个世界的未来主宰,但是就不告诉你!
起码现在不想告诉你!
烈阳看到林小凡不说话,接着道:“如果你被关押了一百多万年,你还会将这些小小的仇恨放在心上?”
的确,无论是谁有什么不可调和的大小矛盾,岁月都是最好的调和剂。
不过林小凡能听得出烈阳的意思,天云大陆之仇可以略过,但是天帝、后羿等——算啦算啦,那样的世界能和自己有什么交集?
只是,我他么我倒想被关押一百万年,但是我一个小小的人类——哪怕是穿越众,又怎么活得过一百万年?
如无意外,一百岁倒是毫无问题,可是要想活到二百岁,那都是难上加难的大难题啊!
“有没有办法出去?”
说了半天,林小凡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不过他也明白,这个其实说也等同于没说——烈阳要是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离开,哪它不早离开了,还留在这里干毛线?
但问是一回事,人家回答不出又是一回事。
万一呢……
“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咦?烈阳说的是什么?
“有?”
我靠,这什么情况?真有?
有你怎么不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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