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南宫耀那双真挚而清澈的眸子,夕雨顿时有些无语,她别开了眼不再看他,不管怎么说,明天,剑意堂肯定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南宫耀看她不说话,有点急了,“你不相信?”
夕雨这才扭头淡淡看了他一眼,“我相不相信有关系吗?”不管她相不相信,事情总会发生的,不是吗?
南宫耀眸子黯了下去,声音微不可闻,几乎就是自言自语,“有关系的。”
“你说什么?”夕雨没有听清。
南宫耀抬起头略微笑了下,“我说是没关系!”
夕雨瞥了他一眼,“当然没关系了,听说你要成亲了,恭喜你啊。”
“啊?”南宫耀吃了一惊,“你听谁说的?”貌似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别装了。”夕雨看他这吃惊的模样就感觉他是装出来的,“满大街都知道了。”你还装什么装!
南宫耀一头雾水,“我还真不是装的。”他确实不知道。
……
两人正说着,天际突然划过一道彩色的虹光,紧接着,本来徘徊在剑意堂的灵力猛然消散,而两人也明显的感觉到周围威压的消失,于是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起身往剑意堂门口方向跑去。
果然,护山法阵的光幕消失了!
二人畅通无阻的进了剑意堂,只见整个剑意堂周围树木倒塌,遍地狼藉,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仗一般。
附近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弟子的尸体,身上的袍服很明显都是剑意堂的人,这些弟子都是因为灵力枯竭而亡,他们嘴角鲜血四溢,衣服也都被鲜血浸染成一朵朵鲜红的玫瑰。
夕雨只是稍微看了一眼这些弟子,并没有停下脚步,她现在要找的,是她的师父,元北天。
季云道长站在一块空旷的草地上,手里举着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剑,在他的对立面,躺着两具布满血迹的尸体。
一具是宁致远的,还有一具,则是元北天。
夕雨与南宫耀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季云道长正呆呆的看着空旷的剑意堂发呆。
“师父!”夕雨一眼瞥见了元北天的尸首,一声惊呼便扑了过去。
可元北天早已断了气,连残魂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季云道长目光呆滞无神,直到看到南宫耀与夕雨往这边奔过来时才恢复了一丝神采。
“师父,醒醒,醒醒!”夕雨把元北天整个翻坐起来,然后拼命的往他体内输送灵力,可是那些灵力他却完全没有接收进去,她一急,又再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丹药,像灌开水一般灌入他的口中。
南宫耀站到季云道长的身边,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想要开口询问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
而面对夕雨这种近乎崩溃的态度,他也毫无办法,只能由着她折腾。
当做完所有的事情都还是不奏效时,夕雨已经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
元北天消殒了!而她没能救回他!
她站起身,看向季云道长的眼光清冷无情,“我希望你给我一个交待。”
季云道长很明显的身负重伤,与宁致远交锋他并没有占上多大便宜,如果不是因为何文泽之前就在宁致远平日服用的丹药里做了手脚,想来他今天的胜算不大。
他捂着重伤的胸口,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待平息过来后才缓缓道,“元师弟他,是被宁师兄所杀……”
“很好。”夕雨嘴角扯起一丝冷笑,把所有的事情往死人身上推,那么,他也就没有任何责任了。
“我没有骗你。”季云道长脸色苍白,呼吸艰难,“元师弟他一直站在我这边,我又怎会加害于他?”
“是吗?”夕雨目露讽刺,“如若不是因为你,他又怎么会死?”
“我,我对不起元师弟啊!”季云道长说着突然在元北天的尸首前跪了下来,神情悲恸万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夕雨眼角的讽刺愈加明显,“人都死了,在这猫哭老鼠有用吗!”
南宫耀突然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有点不满,“小师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虽然元北天死了,她很伤心,可是也不能这样与他师父说话啊!再说了,这元北天也不是他师父杀的。
“那你要我怎么说话?!”夕雨眸子一寒,极光玄戟已经冲天而出。
不管元北天是不是他杀的,可是,因他而死这是真的!对于季云道长她一直没有好感,虽然季云道长的修为比她要高,但是经此大战,他很明显的身负重伤,这会她要出手杀他,未必没有胜算!
“小师妹!”看她祭出武器,南宫耀连忙喝止。
“你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为此负责,不算冤枉吧!” 极光玄戟已经在虚空中凝聚起一个巨大的漩涡,附近的灵力开始源源不断的往其中涌去。
季云道长先是冷漠的看着她,听她说出这番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没错没错,是我害死元师弟的,我应该偿命,哈哈哈!”
“快住手!”南宫耀见她剑意即将凝成,不由祭出法器出手制止。
“住手?!”夕雨冷哼一声,脸上杀气更重,非但没有住手的打算,反而拿出了一把小伞,她把这把小伞抛到空中,小伞慢慢的涨大开来,最后涨成了一米大小的伞。
众人这才看清,这伞皆由明珠穿成,有各色各样的明珠穿插其中,伞的上面还有珍珠穿成的“装载乾坤”四字。
“这是……这是混元伞?”待看清伞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