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张了张嘴,刘大壮还是因为问题的过份沉重而无法再说下去。[.千千听书]
“江山,你来说。”看刘大壮这般,丁小鱼眉头一挑,对着一侧的江山挑眉问道。
“禀主公,是这样,从这个月起我们除了要向朝廷多缴纳赋税之外,还要每个月向朝廷上交500个人支援前线打仗。”江山面色沉凝的说道。
“500个人?”
闻言,丁小鱼越发的将眉头蹙的更紧了。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乌镇会突然来了那么多朝廷侍卫。
“是,500个人。因为韩国与赵国交战,兵力损失惨重。所以,这些硬性指标就被朝廷下压到了我们这些商户的身上。”江山再次补充道。
丁小鱼,“……”
她果真是猜中了朝廷的动向。
“大壮和江山留下,其余人等都暂且退下吧。”却见丁小鱼在沉吟了片刻之后,终于挥退了众人。
在众人退下之后,丁小鱼、刘大壮、江山三人经过彻夜商谈以后,最终商定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相继关闭所有的店面、停掉所有的买卖,再置卖掉几处比较豪华的府邸。同时对外宣扬在外的投资亏的血本无归,以给官府制造一个破产倒闭的假象以后,然后再由刘大壮带领众多身强力壮的兄弟,前往毗邻乌镇的独山暂时避开官府的追究与抓捕。
俗话说。乱世不当兵。
因为他们已经迁居在乌镇有一年多的光景,许多弟兄也已经在乌镇娶妻成家。所以,为了保护好这些如亲人一般的弟兄们。丁小鱼是万万不会将他们拱手送给官府的。因为丁小鱼知道,一旦她点了头,就会有几十乃至上百个家庭将会被推向火坑。
只是短短七天的时间,丁小鱼等人便已将一切办妥。
明早四更十分,就是刘大壮带领众弟兄上独山避难的日子。
此刻,丁小鱼站在庭院之中,她将一双幽深的目光望向遥远天际的星空。一双眸子闪烁着无比黯淡与担忧的光芒。
如今,韩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如此反复,韩国内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子被强行拉到了战场之上去杀敌。此刻,这韩国早已国不成国,家不能称其为家了。可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她却命刘大壮带着有一身本领的弟兄潜往独山,这……实在不是一个壮士的义举。
“主公,南宫镇又来拜访您了,不知道主公是见或是不见?”
随着一阵儿熟悉的声音传来,丁小鱼转过了身,看到正急急走来的青梅。不过,丁小鱼还未开口。看到紧蹙着眉头、一脸凝重之色的丁小鱼后,青梅已经焦急的走了上来轻声问道,“小姐。这一年多来,青梅还从未见您像今天这么愁过。”
闻言,丁小鱼苦笑了起来,“人人都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可……”
“我就知道小姐你是在苦恼这个。可是小姐。你不要忘记了,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子。所以。这江山社稷一事,你呀,还是少操心的好。”
私底下,青梅一直习惯性的称呼丁小鱼为“小姐”,却见她嗔笑着打断丁小鱼的话安慰道。
听得青梅的话,丁小鱼再次苦苦一笑,但却是点了点,“你说的也对,我是一个女子,这国家之事还是少提的好。”
“就是。”青梅附合道。
“那你去告诉南宫镇,就说我病了。再说,他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呀,一定是来看笑话的。哼!”青梅不悦的说道。
“可他毕竟是乌镇首富,我们也是得罪不起的,去吧,就说我病了,不宜见客。”丁小鱼砸了砸嘴,郁闷的说道。
“行。”
“哈,哈哈哈,薛士子明明就在府中,却偏偏要拒我南宫镇于门外。这明显不是薛士子笛健!
就在青梅欲转身离去之时,随着一阵儿张狂的大笑声传来,南宫镇已经大刺刺的来到了庭院之中。
“原来是南宫士子,快请进,快请进。”
看到南宫镇已然走进了庭院,丁小鱼有些悻悻然之下,立即将南宫镇向房间里客气的引去。
“这才是薛公子德椋爽快!”
两人一边寒暄,一边向房间中走去。
而站在庭院中的青梅在看到南宫镇有意无意总往丁小鱼肩膀上搭放的手时,则是恨恨的咬了咬牙:话说,这个南宫镇素有“断袖之癖:之称,他还总是时不时来找丁小鱼。尤其当青梅想到南宫镇总是望着丁小鱼时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时,她的心里就堵的慌。
可是,南宫镇却是乌镇的首富,上有官府做后台,又有金钱做后盾,几乎乌镇上所有的商人都会让他三分。而丁小鱼带领众人初到乌镇才一年多的光景,因为还未站稳脚跟的缘故,更是得罪他不起。
有时候面对他有意无意的暧*昧小动作,丁小鱼又不能发作,但将怒火强忍腹中之后,丁小鱼却也被气的够呛。有好几次,无比愤恨之下,她差点拿出韩诺留给她的腰牌来警告一下南宫镇。但一想到若是她拿出了韩诺的腰牌,消息便很快会传开,到时候便会把韩诺给招来。如此这般,丁小鱼也只得将胸中的怒火屡次强行忍下。
这一边,丁小鱼在把南宫镇带进房间坐下以后,便去给他斟茶。
岂料,就在丁小鱼提着茶壶给他倒茶之际,他竟是一把捉住了的丁小鱼的青葱玉手,暧*昧的说道,“薛念,你这小手真是越发的剔透晶莹了。”
(薛念:丁小鱼在乌镇隐姓埋名的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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