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府的最高领导人发了话,几个麻利的家丁迅速将丁小鱼以及青梅绑住,然后毫不客气的扔进了柴房。
“二小姐,都是青梅的错。”青梅匍匐到丁小鱼的身边,泣息道。
“青梅,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丁小鱼沉闷的低喃道。此刻的她正紧紧的闭着一双眼睛,一张俏脸苍白的厉害。
“二小姐……”
青梅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丁小鱼似受到了沉重打击的模样,她最终低下头,保持了沉默。
丁小鱼一直斜躺在身下的稻草上,她紧紧的咬着唇瓣,抑制住自己激愤与绝望的情绪。此刻,她紧闭的双眼之中早已蓄满了泪水,可是她却执拗的将脸庞微微扬起,使得那随时都有可能会落下来的眼泪,生生的憋回眼眶。
其实,她一直是有期待的,她期待着与她从未见过面的皇甫凌,可以与这皇甫府里的其他人不一样……
果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今,与她十七年来第一次聚首的亲生父亲,竟然命人把她给捆起来,然后绝情的扔进柴房。
丁小鱼突然很想大笑,她不明白自己上辈子究竟犯了什么错,竟能摊上这么一个绝情、冷血的父亲。
她丁小鱼不怕任何苦难,可她……
这样一躺,便是日落西山。
随着“咣当——”一声门锁被开启的声音,柴房的门被李忠从外面给推开。
“快,把饭菜给二小姐送进去。”
一阵儿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丁小鱼的面前已经摆了几份精致的小菜。
紧接着,李忠的声音再次传来,“快给二小姐松绑!”
“是。”
很快有家丁走到丁小鱼的面前,把她与青梅手上的绳子给解开。
“二小姐,二小姐?”
看自打他推门而入便一直未睁开眼睛的丁小鱼,依旧斜靠在身后的稻草上,李忠小心的轻唤道。
可是丁小鱼却依旧紧闭着眼睛,视他为无物!
老脸忍不住抽了抽,李忠靠近丁小鱼几份后再次轻声开口说道,“二小姐,老爷这么做无非是希望咱们皇甫府上上下下可以和和睦睦,绝不是如二小姐您心中所想,老爷他是个绝情之人。其实……”
闻言,丁小鱼的脸上即刻挂上了几抹嘲讽的冷笑。她无比鄙夷的打断李忠道,“怎么?是皇甫凌让你来做说客的?”
李忠,“!!!”
他就知道就知道,这个二小姐是个不好说话的刺头。
无比纠结的抿了抿嘴,李忠再次讨好似的含笑道,“看二小姐这话说的,您和老爷毕竟是亲生父女,哪有亲生父女之间这么记仇的?”
“记仇!我哪里敢与他记仇!”丁小鱼闻言不禁冷哼道。
“二小姐您看,这些都是老爷特意交待厨房给您精心准备的饭菜。您总该认同老爷的辛苦用心才对。”
“是,我当然认同!”丁小鱼实是不想再与李忠无为的扯下去,她继续闭着眼睛冷冷的道,“我累了。你,出去!”
听得丁小鱼用如此强硬的口吻同李忠说话,一旁的青梅忍不住直砸舌。
这话也让一向在众仆人面前嚣张惯了的李忠,脸色“倏”的白了又白。
“…二小姐,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知道再说下去,只会更加自找无趣,李忠向丁小鱼还算恭敬的颔了颔首,继而转身向门口走去。
“站住!”
不料,身后却传来丁小鱼无比愤懑的声音。
李忠狐疑的回头,“…二小姐。”
“把饭菜端出去!”
“二小姐您……”
“我说过,端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丁小鱼神色冷峻的喝道。那强硬的态度以及幽寒的表情,直让李忠觉得心生惊悸。
“二小姐,您已经一天滴水未尽了……”青梅忍不住劝道。
“我说了,端出去!”可丁小鱼却根本不搭理青梅,她只是将宛如寒冰般的眸子,箭一般犀利的射向面前的李忠。
李忠气的直是吹胡子瞪眼。
末了,却见他重重的甩了甩衣袖,气急败坏的对身侧的家丁喝道,“快把饭菜端走!”
不一会儿,面前精致美味的菜肴,便被家丁全部端走了,一旁的青梅见了,真是又急又气,“二小姐,再怎么赌气,也要先照顾好自己呀。”
“青梅。”丁小鱼握上青梅的手,忍不住苦笑道,“自打生下来,我丁小鱼没有吃过皇甫府的一粒米、没有喝过皇甫府的一口水。如今,用到我了,才想起把我给接回来。所以,皇甫府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得把姑奶奶我给敬起来……”
听到“姑奶奶”三个字,青梅急的迅速用手捂住了丁小鱼的嘴巴,“二小姐,莫要再胡乱说话。外面把守的可都是老爷的贴身家丁,青梅怕您会再惹火烧身呐。”
“青梅,你真是多虑了。”面对青梅的仓惶不安,丁小鱼却是淡定无比。
“此话怎么说?”青梅狐疑的问。
“因为……我对他们还有用,所以,他们必须得敬着姑奶奶我!”
又是“姑奶奶”!
青梅又一次下意识的去捂丁小鱼的嘴。
“呵,呵呵呵……”
可青梅惶恐的举动,却直惹的丁小鱼爆笑不止。
青梅,“……”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又倔犟到了极点的二小姐呀!
深秋的季节,夜晚已经有些寒了。
身在柴房的丁小鱼以及青梅只能相互拥在一起取暖。
一夜之间过得浑浑噩噩,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