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下去打探丁小鱼行踪的侍卫,已经返回来了。
“主公,丁小鱼两天前被皇甫凌扔进柴房里饿了两天,之后有一天突然消失,又于昨日晚上神秘的回到皇甫府。据暗卫禀告,她的婢女身受重伤,丁小鱼正在身旁悉心照顾,故无暇脱身到“同仁堂”。”
突然消失、神秘回府。
她还真是一个两面三刀之人啊!
还无暇脱身……
她可知,造成百姓聚众闹事,可是死罪!
闻言,韩诺的唇边不禁扬起一抹无比嘲讽的弧度:连自身都难保,又何来治病救人一说!真是胡闹!
“吩咐候玉医,直到同仁堂的坐诊大夫归位以后,他方才能够离开。”说完,韩诺放下轿帘,示意马夫驱车离开。
在街头又巡视了几圈,在未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以后,待到中午十分,他所乘坐的马车已经迅速向韩王府折回。
“季四可是回来了?”
从马车上跳下来,韩诺沉声对一直跟在他身后巡逻的侍卫问道。
“回主公,季统领刚刚回来。”一名侍卫迅速翻身下马,对韩诺恭敬的回答道。
“他人呢?”
“回主公,季统领去……”
“主公,您叫我?”
那侍卫正欲回答,却见季四一边向这边疾行,一边还忙着束着自己的衣袍。
“哪里去了!”看他衣冠不整的模样,向来注重仪表的韩诺有些不爽的问道。
“嘿嘿,主公,人有三急,刚刚臣去茅房了。”
季四的话音刚落,韩诺脸上的不爽之色“倏”的一寒,“去茅房,不用回禀。”
“臣这不是看主公问的急……”
正欲解释,但看到韩诺已然幽寒的表情,季四的脸庞在纠结的抽了抽后,闷声问道,“不知主公叫臣,可是有要事?”
闻言,韩诺脸上幽寒的表情终是略微的缓和下来,“本世子需要文秀街皇甫凌旗下所有商铺的名单。”
“是。臣这就去办!”
说完,韩诺带人迅速离去:话说,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主公对于“丁小鱼的一切”似乎都很感兴趣的事实。
“带马来,本世子要出行。”
季四走远,韩诺对身后的侍卫命令道。
“是。”
很快,一匹高头大马被侍卫牵来。
看到眼前的这匹马,谁料,韩诺的表情却是突兀的一阵儿抽搐。
“换一匹!”
他蹙眉冷哼道。
一看到这匹曾经无端“发*情”的马儿,他便想到了那次屁股被摔了花的他,以及那个在他背后耍阴的丁小鱼。
胸口突然有一股子郁结之气憋的韩诺十分焦躁,那是一种高高在上、从未受到别人无端陷害的屈辱与愤怒。
而就是因为此,他方才把丁小鱼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驾,驾——”
将心中所有的愤懑全都传递在手中的马鞭之上,他翻身跃上侍卫刚刚又新牵过来的马匹,转眼的功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皇甫府中。
经过丁小鱼一夜精心的照顾,此刻青梅的伤口已经转轻,虽然那鞭伤处依旧火辣辣的灼痛,但她却觉得这一顿皮鞭挨的值。
对于丁小鱼能够把她从虎口中给救出来,又向皇甫凌把她要到她身边一事,这对于青梅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二小姐,都说大恩不言谢。可青梅却必须要谢谢您,没有您,青梅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说着,青梅便要拖着病体向丁小鱼跪下来。
“你呀,不要和我如此客气。我也是贫苦家出身的女子,知道生活的艰辛与不易。”丁小鱼慌忙把青梅扶起来,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她安慰青梅安心在她房间里养伤后,便准备去“同仁堂”看看:真不知道她这四天未曾露面,药铺里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
摒弃了所有的杂念,丁小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走出了房间。
四天的精神重疮让她看起来显得有几份虚弱,尤其在头顶秋阳的照耀下,她的脸色透着一股子病态的惨白。
都说心病难医,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丁小鱼一边摇头苦笑,一边叫上小黑,两人同时向皇甫府的后门行去。
“丁小鱼。”
就在两人快走到后门之际,突听身后传来一声十分不友好的声音,丁小鱼回头,却见皇甫迟正向她快步走来。
许是又藏着什么小九九,他懒散的表情给人一种阴测测的感觉。
不过,丁小鱼却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在这个世界上,就连她的亲生父亲视她为粪土的事情,她都可以全盘接受、继而消化掉。所以,又有谁还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呢?
“何事。”丁小鱼冷淡的问道,脸上随之带上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父亲母亲给你请了阳城名声最大的嬷嬷,来教育你大家闺秀的风范。所以,在你学成之前,这座院子,你半步都不能踏出。”皇甫迟一幅吊儿郎当、兴灾乐祸的模样。
“可是兄长,小鱼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什……什么?
兄长?!
这个称呼,差点使皇甫迟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继而呲牙咧嘴的说道,“不要叫的这么亲热,你还不是我的妹妹。”
“可是父亲已经认下我了呢,兄长。”丁小鱼脸上的笑容灿烂明媚。
她故意把“兄长”两字的尾音拖的极长,她那不谙于世的样子看起来极像是个单纯之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