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情以后,一向跋扈、蛮横的皇甫尔蓝每每在遇到丁小鱼时,虽然总是对她横眉冷对,却也不再故意找茬。
几日后,望着丁小鱼从皇甫府淡定的走出去、每个家丁都对她无比恭敬的样子,皇甫尔蓝直恨的要搅断手中的锦帕。
愤恨的一跺脚,她带着身后的春花秋月迅速向正厅跑去。
“母亲,母亲。”
远远的看到正厅,她便焦躁的喊道。
“何事如此惊慌?”代梦之显得有些无力的问道。
由于皇甫迟尚被关在天牢,仅仅只是过了几日,她看起来便好似苍老了许多。
“母亲,咱们就由着被丁小鱼欺负吗?”皇甫尔蓝挽上代梦之的胳膊,一幅焦躁、郁闷的心情。
“不由着她又能如何?”闻言,代梦之重叹了一口气。
“这样不好。”皇甫尔蓝生气的说道。
说完,她示意身后的春花秋月将所有的家丁婢女都打发出去以后,却见她对代梦之正色道,“母亲,那丁小鱼在这里,女儿实在是心焦气躁。现如今,女儿有一计,不知当用不当用。”
闻言,代梦之眉头直皱,“你兄长可是还关在天牢里,你毋要再闹出什么事端。”
“母亲——”皇甫尔蓝焦急的撒娇道,“你且听女儿把话说完。”说着,却见她又前后左右回顾了一下,在确定并没有外人之后,方才神秘的俯在代梦之的耳边低声说道,“母亲,那……”
起初,代梦之听是直皱眉头,但听着听着,她的脸上却是现出了一抹阴狠的弧度。
*
这几日丁小鱼的心情颇为不错,在借韩诺之手教训了皇甫凌以及皇甫迟以后,那候御医也莫名其妙的未再来到同仁堂坐诊。丁小鱼还听说:因为战事吃紧,韩诺被临时派去领兵打仗了。
韩诺一走,她的麻烦便不存在了。
至于在这一个月内如何把皇甫迟弄出天牢,虽然她到现在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对策,但她在心里已经有了些注意。
此刻,看到一脸意气风发的丁小鱼正向同仁堂走来,王萧以及大憨迅速迎上前去。
“掌柜的,您回来了。”
“掌柜的辛苦。”
两人故意对丁小鱼阿谀道。
“去去去,没有外人在场,别表现的这么软骨头。”丁小鱼笑骂道。
“就是,你们两个呀,是劝着不走,打着倒退。”丁小鱼身侧的青梅掩唇笑着附合道。
“哎呀嗨,才当了这么几天掌柜,就这么难伺候了。”王萧故意正色道。
“就是就是,若是掌柜的再这么难伺候,小的们就撒手不干了。”大憨也故意板起脸开玩笑道。
“爱干不干,不干滚蛋!”丁小鱼黛眉一挑,爽快的骂道。
“不干就不干。”将手中的家什一丢,王萧便向门口走去。
“滚回来。”
丁小鱼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朝王萧吼道。
“滚回来就滚回来。”
“噗——”的一声,王萧大笑的同时将脚步折回。
“我说青梅,你家少爷这么难伺候,你跟着她一定没少受委屈吧。”大憨呲牙咧嘴道。
知道王萧与大憨那两个二货到现在也不知道丁小鱼的真正身份,闻言,青梅的嘴一撇,冷哼道,“青梅我一向兰心慧质、那像你们两个呆头鹅又蠢又笨。”
闻言,王萧与大憨的脸不免同时拉了下来。
“青梅,你这么袒护你家少爷,只怕是你已经被他收了做小了吧?”
突然,王萧一句猝不及防的的话,愣是说的青梅当际脸色红的宛如滴色,丁小鱼更是纠结的脸皮直抽。
“你看你看,脸红了。小鱼儿,你说,你是不是已经被青梅破身了?”
……
这个冷笑话可……真够劲!
“滚蛋,爱滚哪儿滚哪去。”却见脸色红如嗜血杜鹃的丁小鱼当际骂道。
“哈,哈哈哈……”
“哈哈……”
在王萧与大憨别有深意的笑声中,青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他们的一番对话,也被刚刚跨进门槛的赵绪听到,一张无比俊逸的脸皮一抽,在看到丁小鱼那红如娇梅的脸庞时,他的心竟然猛的一阵儿悸动。
“小黑,这几天你又干什么去了?怎么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看到赵绪,快嘴的青梅当际不悦的喝问道。
“问了也是白问,他是一个哑巴,不会说话的。”王萧又在一旁提着声音打趣道。
闻言,赵绪的脸色一黑。
见此,王萧忙吐了吐舌头,迅速保持了沉默。
“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好。”丁身说道,说着,她走近赵绪,在凝望了他有片刻、在盯的赵绪心中有些发虚后,却听她狐疑的说道,“赵绪,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一个哑巴?”
这一句话落下,赵绪的一颗心猛然收紧。不过,他却是迅速的摇了摇头,开始“呜呜啦啦”的解释着他这两天的去向。
一阵儿含糊不清的“呜呜啦啦”之后,众人皆无语。
望着丁小鱼一脸迷茫的神情,赵绪却在心里笑开了花:关键时间,还是哑巴好啊!
转眼间,橘色的夕阳已经渐落西山,忙碌了一天的丁小鱼在打发走最后一个病号后,美美的伸了一个大懒腰。
又与王萧与大憨交代了几句,丁小鱼、小黑、青梅便一同乘坐着马车向皇甫府折回。
皇甫府很快抵达。
小黑在迅速跳下马车后,将轿帘快速掀起,然后扶着丁小鱼与青梅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