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王云也不抬头,反复研究好几遍图纸,觉得没有问题了,这才起身告辞,去召集船匠和木匠,准备开工了。
真是不容易啊,谢宏捏了捏眉心,还是做甩手掌柜轻巧,当初和董大哥配合的时候多爽啊,要什么,只管下个条子过去就好,顶多也就是画画图纸,哪象现在这么辛苦?
人才啊,还是人才最重要。
谢宏走到门口,正要出去吹吹海风提神,刀疤脸却苦着脸走了进来,见谢宏就象见到亲人似的,一下扑了上来,哀嚎道:“谢兄弟,我受不了啦,真是受不了啦,你行行好,放过我。”
“哦?”谢宏抬眸一看是他,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怎么,江大哥,今天又轮到你了?”
“可不是吗?我说谢兄弟,某可是马上将军,干吗还要坐船啊?
就算坐船,也得等大船造出来再坐?坐这种小渔船不是要人命吗?不行了,不行了,某实在撑不住了,某要休息几天。”江彬见谢宏不为所动,干脆耍起了无赖。
“江大哥,你跟和尚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谢宏戏谬的笑道。
陆家兄弟一时还派不上用场,虽然可以让他们探索近海的海图,谢宏却不想让他们继续用小渔船冒险,不过让资源闲置也不是他的作风,于是他干脆把边军们分成了几拨,分别让他们坐船出海,以尽早适应航海。
当然了,对于全部由内地的旱鸭子组成的边军,这种历练实在有些辛苦,除了少数适应得快的,大多数人都和江彬一样,被摇得七晕八素,狂吐不止,因此,刀疤脸才会跑来哭诉。
“听见了又如何?”江彬底气有点不足,可还是梗着脖子硬撑。
谢宏神秘兮兮的说道:“江大哥,我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就是咱们刚到南镇抚司的时候,我跟你们说的那个是?可这里面的学问,你们就不知道了,你想不想知道?”
所谓谢宏在南镇抚司的许诺,也就是扫平北镇抚司之前,他为了鼓舞士气,把江彬得的那个朝鲜秀女拿出来说事儿的典故。当时谢宏的许诺是人人有份,不过后来再鲜一直没来入贡,这事儿也就搁置下了。
边军们在京城都是拿着厚饷,又有去丽春院的优惠,谢宏原本以为他们早就忘了这茬呢。结果在山海关听到和尚与江彬对话,他事后琢磨了一番,又找猴子来问了一回,才搞清楚,原来这些人还惦记着呢。
谢宏是不理解这些家伙口味为啥这么怪,不过正如同他尊委正德独特口味一样,他也不打算挑江彬他们的毛病,也许那两个秀女果然有什么独特处让他们留恋也未可知呢,因势导利才是谢宏最拿手的。
“想!”投其所好的招数果然好使,刀疤脸一听之下,连坐小渔船晕船的苦楚都忘记了,一双眼放着光,如同看见了肉的饿狼。
“其实,朝鲜人虽然都在一个岛上,但却是有南北之分的”谢宏开始忽悠。
“喔!”江彬眼睛瞪得溜圆,连连点头。
“据说,南棒的女人更,嗯,有味道,为什么呢,因为南棒的水土比较好,而且她们更靠近倭岛,所以受到了倭岛的熏陶”谢宏也搞不清楚江彬他们到底看上秀女哪一点了,只好用比较笼统的言辞继续忽悠,而且还把话题引到了倭岛上面。
“谢兄弟你的意思是说,倭岛的女人更有味道?”江彬迅速接受了新名词,而且还应用起来。
“大概是。”忽悠成功,谢宏满意的点头。
“那跟某坐船有什么关系?”刀疤脸并不傻,很快把注意力转移了回来。
谢宏撇撇嘴,不屑的说道:“江大哥,你不是喜欢原装的吗?原装的当然得去原产地才有?我画的地图你们都看过了,你想想,去倭岛也好,去南棒那里也好,还不是得坐船最方便?要是你连船都做不了,岂不是只能让人带回来你?那跟你在京城等能有多大区别?转了一手,那就叫二手货,懂了吗?”
江彬小鸡琢米一般的点着头,连声应道:“懂了,懂了。”“不过,江大哥既然你不喜欢坐船,那以咱们的交情,做兄弟的也不能为难你,干脆这样,你就不要参加训练了,未来要成立的海军陆战队,嗯,就让侯大哥率领好了,你只管在金州或者辽阳等着,大伙儿一定会带着你那一份回来的。”
“不成,猴子算老几,那个什么海军陆战队哪里轮得到他,等某训练好了,肯定比他强。”江彬一听这话,立时便急了。
“那江大哥你这样一直晕船,小弟我看在眼里实在于心不忍啊。”
谢宏做悲天悯人状。
“没关系,吐啊吐啊的,某就习惯了,不劳谢兄弟你烦心,好了,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等去南棒和倭岛的时候,一定得带着我,嗯,那个海军陆战队的队长也得是我!”
“好,那就辛苦江大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