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能睡觉啊。
张机不停的感叹,如今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可他还没有丝毫困意,而明天还有战斗,一切都是白天睡太多惹的祸。
“叩、叩、叩。”
叩门声响起,声音轻微,甚至为不可闻。
“谁?”张机警惕问道。
“我。”声音很轻。
张机起身来到门口通过猫眼观看。
门外站着冷脸少年,依然是冷漠的模样,绿毛僵尸不在。
张机疑惑,不知他来干嘛,伸手打开门。
“有事?”张机用身子挡住门,不想请他进门。
“有事。”少年直视着张机的双眼。
这一刻,空气有点凝固,张机有点尴尬,他不想败下阵来,转移注意力看冷脸少年的眼睛,这一看他突然发现,冷脸少年的双眼非常好看。
他不是单眼皮,也不是双眼皮,而是一种渐变的形状,向着眼角的方向由单眼皮渐渐的变成双眼皮。
眼睛的形状如同月牙,却又更加狭长一些,感觉,英气中带了一些女性的柔美。
女性的柔美?
张机一瞬间转身开门,他认输,不能为了一场输赢丢掉整个人生。
两人对坐在饭做上,张机摆弄着桌子上的火柴,他不想先开口,甚至都没有聊天的兴趣。
“你受伤了。”冷脸少年开口。
张机点点头,这不是秘密。
“我不能治好你的伤势,却能压制你的伤势,让它即使在激战中,也不会恶化。”冷脸少年道。
张机玩火柴的动作停住,他已经反思为什么白天睡得那么沉了,估计是因为伤势恶化的原因,所以他不得不重视这人说的话。
“证明。”张机很直接,当多了乙方的人,成为甲方后会更加苛刻。
冷脸少年双手捧在胸前,柔和的乳白色光芒从他身上泛起,光芒凝聚慢慢汇聚在他的手中。
光芒渐浓,汇聚成膏状,慢慢幻化成一只白鹤形状的烛台,随后,一股暖黄色从仙鹤的额头上亮起,如同烛光。
张机瞪大双眼,这一幕在他眼前呈现的异常清晰,美轮美奂的画面让他恨不得手中有一台阿莱。
“它可以做到。”
清脆的声音来源于暖黄色调的烛光之后,张机惊讶的抬头望过去,却被烛光挡住望不清画面。
烛光慢慢下移,一张精致的小脸出现在张机的面前,眉眼口鼻,无一不精致的仿佛精心雕刻出来一般。
“你好,我叫忻泠。”
女孩笑的很甜。
“你是……女的?”这变装,张机一点看不出来。
忻泠点头,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和他冷脸的模样,完全不同。
张机调整状态,从惊讶中走出来,问道:“它能稳固我的伤病?”
“它在,你的伤势就不会加深。”忻泠肯定的说道。
张机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左面,眉头皱着。
“你想要我跟你一起参加探险?为此不惜付出这样的宝物么?”张机问道。
忻泠轻轻点头,目光注视着烛火,右手轻轻的抚摸。
“不能给你呢,我相信古修洞府中有能治疗你身体的方法,你跟我探险,方法归你,其他的我们平分,如果没有这种方法,那,一盏烛火给你。”
仙鹤随着忻泠的抚摸摆动翅膀,烛火忽大忽小。
张机心中盘算得失,他不是不想去探险,只是之前总觉得忻泠不可靠,如今忻泠卸下伪装再次邀请,他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
“我要知道两件事,第一:你为什么非要探寻那座古修洞府,第二:你究竟为什么非要带着我。不能知道这两个答案,或者你在这两个答案中撒谎,我都会立刻拒绝。”张机严肃的说道。
他不相信天上掉馅饼,更不相信好运常在,他只信目的,每个人做事,或潜在或清晰的有着自己的目的,知道了这个人的目的,被这个人骗的可能性就会减小。
忻泠皱起眉头,她哪怕皱起眉都像一个精致的娃娃,她的手抚摸仙鹤更加频繁,而仙鹤的翅膀煽动的也越加频繁,火苗闪烁,仿佛代表着她内心的纠结。
“有一个小女孩,她一出生,看到的世界跟其他人的世界不一样,在她眼中,世界是有颜色的,有时候,她的眼前是绿色,有时候是紫色,有时候是黄色。”
“她的童年并不快乐,因为颜色困扰着她,为此她的家人为她找了很多医生,可惜都治不好她的病。”
“后来,她在长大中发现,绿色代表安全,黄色代表危险,青色代表健康,蓝色代表机缘,每一个颜色,都代表着不一样的事情会发生。”
“终于,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她的家人受不了她,把她送到了孤儿院,而不久后,他被莲花奶奶收留了。”
“奶奶说,她是天生的术士,可以晓阴阳、知福祸,是千万年不能一遇的奇才,一定是大能转世,只是不知为何流落在这个小世界,奶奶还说,不应该让她被尘世的事情困扰,所以接她上山,让她安心修炼。”
“就这样,她在山上过了两年。”
这个时候的忻泠,显得很快乐,眼睛眯缝着,微笑像是种在脸颊上,可紧接着,脸颊颤抖,笑意全无。
“我一直不知道红色代表着什么,因为我还没有遇到过红色,然后,那天我看到了红色。”
“漫天遍野的红,红的仿佛浓雾,红的带着血腥味,手伸过去摸一摸,粘粘的,很吓人。”
“那天我被吓坏了,平日里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