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老头我虽然老了,可没有傻。老朽确定我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什么许木?”
“至于这座府邸,三年多以前就荒废了,以前好像是户大户人家,家主姓田,不是什么许府。”
“老头子也不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我和他们并不熟。”
……
带着小虺蛟、雪狼,许木呆呆的站立在许府的大门前。
木然的望着杂草丛生的府邸之内。
脑中不断回想起祝大爷唠唠叨叨的声音,他的脸上阴晴不定。
“怎么可能,简直是荒谬!”
“这里明明是许府,我甚至看到了我房间里那个床榻上的印记,那是我卧病在床时,无聊以手指甲抠出来的刮痕,一共十二道,每一道代表着一次我的病危,我记得清清楚楚,这里的家主怎么可能姓田。”
“我的父母呢,我的两个哥哥呢?!”
眼瞳中紧张的闪烁着思忖之色。
许木一双拳头已经悄然握紧。
他只想回家探望一下父母,看看自己两个哥哥,竟然会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祝大爷是在自己还未出生时就在许府对面卖馄饨的,卖了几十年。
自己很喜欢吃他的混沌,他能清晰说出祝大爷每一种馄饨的配料和口味。
祝大爷也经常在自己耳边唠叨调侃自己。
说自己出生时是何等凶险,大家以为自己活不了了,自己命硬,居然长到这么大。
即便自己是许家的人,祝大爷他对待自己,就像自己亲孙子一样。
明明自己家里不缺钱,他也时不时的免费自己下馄饨。
如此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怎么可能骗自己,又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小虺蛟无聊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疑惑的望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许木。
它还小,很多事情不懂,可它能清楚的感觉到许木情绪的低落,虽然它很想再吃一块牛肉干,可它依旧没有忍心打扰愣神的许木。
雪狼默不作声,方才的一幕幕它是见证者。
倘若不是它认识许木,深知这小子的秉性,都差点以为他疯了。
沿途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许府,也不是许木的故乡。
因为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即便他能一口叫出,那个差点被它咬死的少年的名字,清楚的喊出那个卖馄饨的老头的姓氏。
可这又这么样呢,以许木的修为想要知道这些怕是轻而易举吧。
“这小子走火入魔的毛病,莫非又犯了了?把脑袋都给烧坏了。”
雪狼心头暗道,但它可不敢说出来。
许木现在情绪极不稳定,绝对一碰就炸。
以他的修为现在收拾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好狼不吃眼前亏。
雪狼当即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状况。
许木这一站便是半日。
时辰已经接近子时。
黑夜落幕,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忽地,木梳泥雕一般的许木眼瞳中精光一闪。
“走!”
朝着雪狼一挥手,许木径直转身。
“去哪儿?”雪狼屁颠屁颠的跟上,不忘问一句。
“白天那个家伙,我知道他住哪儿。”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和,许木淡淡的回应道。
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亲人,就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蓝不易,就是除了祝大爷以外,另外一个线索。
包衣骁骑参领蓝大人,在这瑞国也算得上一个人物了。
他的府邸很容易找,更何况许木这个对平阳州了若指掌的人。
神识一扫,许木便找到了蓝不易居住的庭院。
一人两兽悄然潜入其中。
白日里,雪狼可一点没留手,差点把蓝不易胸膛上的血肉整个撕下。
而今卧倒在自己床榻上,上身缠满了纱布。
当许木无声无息出现在他床榻前的时候,这个纨绔依旧毫无察觉。
许木朝着雪狼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当即会意,奸诈的狼瞳中满是龌蹉之意。
白芒闪过后,雪狼显出本体。
而后在许木脸色发黑的注视下,雪狼屁股一撅,后腿张开,瀑布般的温热尿液直扑蓝不易脸上。
这尿水的量,堪比倾盆覆水。
“发大水了,发大水了!”睡梦中日的蓝不易手忙脚乱的开始挣扎。
雪狼的尿水甚至流入了他的口鼻之中。
热气腾腾的液体,散发出浓郁的尿骚味,这味道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得许木脸色一黑,他让雪狼弄醒蓝不易,这方法也太恶心了吧。
要不是许木现在没闲工夫搭理这些,真想好好说教一番这个不知廉耻的雪狼。
稍息时间,蓝不易在咽了一口雪狼的尿水后,终于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幕画面,便是雪狼那个比他床榻还大的狼头,正一脸奸笑的看着自己。
“啊!”蓝不易铜锣一般的鸭嗓子,发出惶恐的大叫声。
好似连嘴里恶心的尿味,和胸口上的伤势都被他遗忘了。
连滚带爬的从床榻上栽倒在地,而后四肢并用的想要逃跑。
“缚!”
随着许木一语声响起,墨青色藤蔓倏然从蓝不易身体之下窜起,将其捆绑得结结实实。
“蓝不易,瑞国包衣骁骑参领蓝铁心膝下次子,恶行累累。十三岁便当街强掳良家妇女,十五岁在林春楼为抢头牌花间姑娘打死光禄寺署正张大人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