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离,下来受死!”
看到堂堂的大唐主公竟然藏在树上,庞涓忍不住停下了逃跑的脚步,挥剑大喝一声。
“你猜我先射你哪个部位?”
方离缓缓拉动弓弦,用戏谑的表情问庞涓。
庞涓双眼通红,怒喝一声:“有本事下来与我一决胜负?”
“我说射你右腕,绝不射你左脚!”
话音落下,弓弦响起,离弦之箭不偏不倚正中庞涓右腕,手中铁剑登时跌落在地。
庞涓这才如梦初醒,看看身后的骑兵中箭落马者不计其数,情知今夜占不到任何便宜,急忙催马调头,准备逃命。
“站住!”
方离怒喝一声,再次拉动弓弦,用黑黝黝的羽箭瞄准了庞涓,“寡人射你右腕是为了救你一命。”
弓弦再次响起,离弦之箭闪电般飞出,正中庞涓坐骑的眼睛。
这马吃痛之下人立而起,登时将庞涓掀翻马下。
方离踩着树枝纵身跃下,就地一个翻滚,完美的卸去下坠的力道,大步流星的来到庞涓面前。
“听说你是鬼谷子先生的徒弟,而我是炎帝神农氏后裔。”
方离开门见山的道明自己的身份,打算延揽庞涓,“令师王诩先生乃是炎帝部落的长老,这样推算起来你也是我们炎帝部落的后人。你从前为魏国效力,寡人不怪你,日后若能幡然悔悟,寡人必然委以重任。”
出乎方离预料的是,庞涓竟然爬起来嘶吼一声:“不要和我提那个老家伙,在他眼里只有孙膑,根本没把我当成徒弟。他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方离有些意外,换了个问题:“那好,你告诉寡人王诩先生现在何处?说出来,饶你不死!”
“这老家伙闲云野鹤,居无定所,我怎知他是生是死?”
庞涓脸色铁青,抬起左手缓缓握住了射在右腕上的羽箭,抱定了必死之心。
方离摇头:“你这态度不对啊,无论如何,鬼谷子先生也传授了你许多本事。”
“不能一视同仁,他愧为人师!”庞涓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
方离耸耸肩:“寡人不知道庞将军和令师之间有什么矛盾,寡人便不妄加评论。看在令师的份上,你也算我们炎帝家族的后人,若你肯弃魏归唐,寡人饶你不死。”
庞涓冷笑:“你莫非以为庞涓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我的性命只有自己能做主,别人谁也主宰不了。你让我生,我偏偏要死!”
话音未落,庞涓左手猛地用力把射在右腕上的羽箭拔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自己的咽喉,没有半点犹豫和迟疑。
“噗嗤”一声,锋利的羽箭登时刺穿了庞涓的颈部,自颌下插入从后脖颈穿出,鲜血泉水一般汩汩流出。
方离想要上前搭救,却为时已晚,只能摇头叹息一声:“庞将军这又是何苦?”
鲜血自庞涓嘴里不停地冒出,惨笑着呢喃道:“魏侯……待我……庞涓不薄,某……岂能……贪生怕死,卖主……求荣?”
话音落下,整个人缓缓向后倒栽了过去,圆睁双目,缓缓停止了呼吸。
“倒是条汉子,死了真是可惜!”
方离惋惜的摇摇头,吩咐围上来的马皮与曹飞准备口上好的棺椁,把庞涓的尸体收殓了还给魏国。
在曹操、高顺、祝融等人的率领下,三万唐军伏兵齐出,直杀的魏军骑兵人仰马翻,止有一千余骑突围而走,其余的要么战死要么被俘。
得知庞涓举箭自尽,暴龙心慌意乱,倒拖了大锤跟着撤退的魏军骑兵向北逃窜。
赵云策马提枪,典韦拎着一双镔铁大戟,瞄着暴龙紧追不舍。
由于身材高大,暴龙在乱军之中很难隐身,颇有鹤立鸡群之感,这让赵云与典韦更加容易盯住目标,避免被暴龙逃脱。
“吃我一戟!”
典韦箭步如飞,猛地向前狂奔数丈,用一个标准的投掷标枪动作将四十斤的镔铁大戟投掷了出去。
黑黝黝的大铁戟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划破苍穹,好似苍龙俯冲大地,疾袭暴龙后背。
暴龙听到风声响起,急忙转身挥锤格挡,发出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硬生生将从天而降的镔铁大戟震开。
但就在这耽误了片刻的功夫,赵云已经催马追了上来,手中龙胆枪一招“白蛇吐信”,闪电般疾刺暴龙咽喉。
暴龙不敢怠慢,挥锤招架,与赵云厮杀成一团,杀的难分难解。
眼见唐军势大,本方骑兵死的死亡的亡,暴龙无心恋战,一边抵挡赵云的进攻,一边且战且退。
只是赵云哪里肯舍,枪出如龙,卷起漫天寒光,招招不离暴龙周身要害。
暴龙勉强支撑了四十余个回合,双臂逐渐被大锤的重量累的麻木酸胀,气力不支,浑身破绽百出。
赵云瞅准机会虚晃一枪,暴龙慌忙挥锤格挡,却见赵云长枪一翻,划了一道弧线疾刺暴龙胸部。
“咄”的一声,银枪透甲而出,将暴龙庞大的身躯挑于马下,惨叫数声,气绝身亡。
得知庞涓中伏身亡,随后接应的左驷、邓庐悲痛不已,但不知前面有多少唐军伏兵,不敢轻敌冒进,只能接应了一千多逃出重围的骑兵向北仓惶逃窜。
就在方离引诱庞涓追袭之际,周瑜、马岱率领另外的两万人马从西方杀出,一举击溃看守战车的五千魏军,将一千五百乘战车全部抢夺了过来。
“把我们所有的马匹套在战车上,反攻魏军!”周瑜站在马车前,大